“傅染,我受傷了,大腿中了一槍。媽`的,好痛。”
三月底這天,傅染莫名其妙接到蘇炎電話,他劈頭就是這麼一句抱怨,隱約中帶着求疼愛、求關心。
傅染握着手機,疾步走向書房,對專注辦公的霍擎天指了指手機,示意蘇炎打電話過來了。
“傅染,你別這麼玩行嗎,我把我的心掏給你,你接過去把它捏碎,然後又扔還給我。”
蘇炎的嗓音隱帶怒氣,緊接着的話卻又有股子賤賤的味道,讓人恨極,“你不要讓霍擎天那狗種查了,我都告訴你,我現在在非洲開拓市場,有本事他派人來非洲,媽`的,來多少我幹掉多少,你早晚是我的……”
傅染進書房後就開了擴音,霍擎天全都聽見了,他奪過她的手機,狠狠擲向牆壁,手機“啪”的一聲四分五裂,向四面迸射。
霍擎天平靜道:“傅染,我等會賠個一模一樣的給你。”
傅染點頭,撫着他的胸膛小心道:“他這陣子沒出現是去非洲了?”
“是,以後他再來電話,你不用交給我,直接掛了,免得他的聲音噁心到你。”霍擎天冷聲道,眸底最深處燃起一團幽藍的地獄炙火。
傅染輕嗯一聲應下。
霍擎天的控制慾和獨佔欲,讓她沒有拒絕的可能。
……
“今天家裡好熱鬧,是有什麼事嗎?”沈希兒下課回霍家,見下人們來回穿梭異常忙碌,心裡覺得稀奇,按捺到晚間,問歸家的霍瓊林。
“我哥每隔一段時間會邀請幾個兄弟在家聚聚,聯絡感情或者交換情報。”霍瓊林邊眉目疲憊地脫衣,邊解釋道。
他在業務部上班,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學,小組長還待他特別嚴厲,每次都把最繁重的任務交給他,經常讓他出去跑業務。
他從最開始走幾步都會喘,到現如今稍稍能勝任,身體素質跟着加強。
有時他都會懷疑,小組長那樣嚴苛待他有他哥的示意,但想想他哥事挺多的,應該不會特意花這種心思。
“你也會去?”沈希兒側首問道,潔白緊緻的臉龐在燈光下亮起瑩澤。
“我,”霍瓊林笑笑,大方搖頭,“我沒去。”
沈希兒心想:沒去,爲什麼沒去呢,是沒被接受嗎?爲什麼不能更有用點?
其實也怪霍瓊林,他男人些,有用些,霸道些,或許她就不會生出那不該有的禁忌心思。
霍家正廳,十幾個男人間或品酒,間或談車,很少談論時事,但那寥寥數語,往往極其關鍵。
“你別忙了,坐一下。”
霍擎天牽住傅染纖細的手腕,讓她不要再忙碌,坐在自己身邊。
傅染示意下人繼續忙,正打算坐下,就聽見門外傳來隱隱的哭泣聲。
哭泣聲越發大,屋裡的客人面面相覷,霍擎天臉色一沉。
傅染也疑惑這哭聲是從哪來的,率先站起來,走出門,只見沈希兒披散着長髮,穿得樸素簡單,站在庭院一顆大樹下捂臉委屈涕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