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氛圍下,厲寶姿以爲再難以見到een哥,卻沒想到,他的日子還是那樣過,似乎完全不受上回起訴的影響。
在小小的邊城,如果兩人撞見,他還會故意湊上來,同她聊天。
厲寶姿就沒他那種宰相心胸了,只想離他遠遠的。
“你知不知道你連累我多慘?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厲寶姿冷聲冷語,視線始終停留在他臉上,他壓根沒有一點變,眼眸裡帶着永遠褪不掉的調侃和笑意。
“你怕?”een哥好像很驚奇,訝然的看着她。
廢話,她當然怕啦,誰遇見這種事都會怕的。
不怕才奇怪。
莫名其妙的,厲寶姿內心燃燒起一股怨氣,或許那叫恨鐵不成鋼。
他吊兒郎當的模樣,似乎不將上回的起訴放在眼裡,說明他非常小瞧這次行動,早晚要吃大虧的。
“難道你不怕?”厲寶姿反問道。
“廢話,我問心無愧,爲什麼要怕?”een哥義正言辭說完,隨即詫異的看着厲寶姿,“梨子,你這麼怕,是不是因爲做了什麼虧心事?”
虧你個毛線。
厲寶姿對這種人也是無語了。
“隨便你,反正你自己的事情不在乎,是你自己吃虧。”
“梨子,你這句話好有深意,我沒有聽懂,你能不能解釋給我聽。”een哥跟在厲寶姿身後,黑眸盪漾着淺淺的笑意。
“滾。”厲寶姿撇開頭,不願理會他。
een哥在地上翻了個跟頭,一下子就從厲寶姿的後面躍到前面。
他的速度極快,重新站立時,要不是掌心的灰塵,根本看不出剛剛那個翻跟頭的高大男人是他。
“我已經滾了一圈,怎麼樣,給我解釋解釋唄。”een哥再次跟在厲寶姿身後,鍥而不捨的追求。
厲寶姿有點被逗到,寶里寶氣的,真是個神經病。
但當他的脣湊過來,附在她耳畔低語,有點熱,有點癢。她又忍不住想起過年時的那幕,他輕輕的叫她,梨子,梨子,小梨子……
本來是想笑的,但眼淚不知怎麼的流了出來。
een哥嚇了一跳,是真的嚇到了,他也沒做什麼,就是逗逗她。
“好了,不要哭,我是哪句話說錯了,我把那句話收回去行嗎?”een哥伸出手,本想爲她抹去眼淚,但想到自己手掌心的灰塵,又縮了回去。
女人是水做的,他原以爲是另一回事,沒想到是這回事。
厲寶姿流着淚,一言不發,轉過身,舉起包就砸他的胸膛。
一下,又一下。
下手毫不含糊,每一下都有咚的一聲響。
een哥無語問蒼天,只能問厲寶姿,“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好吧,你要砸就砸,記住,砸完之後不要再哭了。”
厲寶姿眼淚流的更兇,砸的也更兇了。
直到過路人頻繁將視線投注在厲寶姿和een哥身上,她纔在外人的控訴中停止虐行。
“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你繼續?”een哥看出厲寶姿是被迫中止行動,挑挑眉,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