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黎川望見秦多寶羞得逃跑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展露笑意,他隨意接起手機,漫不經心道:“喂。
“厲少,是我。”柔媚入骨的嗓音,帶着淡淡的空透。
厲黎川嘴角的笑涼下去,“怎麼打電話來了?”
秦洛洛愣了好半晌,也許是未料到厲黎川如此冷淡。
“……我爸剛剛給我打電話,我這才知道他進去了,又出來了,都是託你的福,我想向你道謝。”
“嗯。”厲黎川淡淡應道,倨傲冷漠,不可觸及的高高在上。
“那個……厲少,你和秦多寶訂婚的事是真的嗎?”秦洛洛遲疑片刻,輕聲問道。
“輪得到你過問嗎?”厲黎川微微蹙眉,帶着淺淺的不耐煩。
“……”秦洛洛啞了聲音,心滑過一抹冰涼,空落落的。
“就這樣吧,以後他媽少給我打電話。”厲黎川望見秦多寶提着一袋子紅薯跑上山頭,冷淡掛掉電話。
“怎麼了,是不是你在A市還有事情沒處理完?”秦多寶跑上前,見厲黎川打完電話後臉色不太好,擔憂問道。
“沒事,我們烤紅薯。”厲黎川將她手中袋子接過去。
厲黎川和秦多寶烤完紅薯,回到秦家,秦父秦母也差不多收拾完了,於是一行四人驅車北行。
秦鳴威還在上學,要到秦多寶訂婚日前三天,他再上A市。
厲黎川將秦父秦母安頓在大學城那間公寓,同秦多寶一起住,那他就只能回厲家住了。
夜,深。
雖說一路舟車勞頓,但秦父秦母精神極好。秦母摸索着熟悉廚房那些用具,很快就做好一頓豐富的晚餐。
四人其樂融融地用過晚餐,又坐在沙發上聊天。
其實秦父秦母就是藉機盤問厲黎川,好在他並未露出不耐煩,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尊敬愛護長輩的男人,自有一股蠱惑人心的超凡魅力。
十點時,秦母望了好幾次牆上的大鐘,厲黎川識趣地告別。
“媽,我送他下樓。”秦多寶跟着到玄關處換鞋。
秦多寶感覺今夜的厲黎川有些奇怪,哪奇怪又說不出。
兩人站在電梯前,厲黎川說:“電梯還在一樓,我們走樓梯下去吧。”
秦多寶望了厲黎川一眼,困惑地點頭。
兩人走得很慢,但還是從八樓走到一樓。
走到公寓大門時,厲黎川還是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當秦多寶看見自己帆布鞋鞋帶鬆了時,正想彎腰去系,厲黎川卻比她快一步。
他蹲下身,半跪着認真幫她繫上鞋帶,而後從口袋摸出一個錦盒,打開,磁性的嗓音帶着微微的沙啞,“好像還欠你一場求婚,既然都跪下了,那就順便求個婚。”
說得如此漫不經心,但他的呼吸卻不自覺屏住。
夜更靜了,涼風怡然。
秦多寶被震撼得身處何地,手心微微出汗,心從未如此快過,像是要得心臟病了。
厲黎川等待許久沒等到回答,臉微微發黑,正待強勢將戒指套入她的指尖,她突然伸出手,抓住那隻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