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慵懶地呻吟一聲,扶着額際半坐起來,蠶絲被順着她的動作下滑至腰際。
修長的脖頸,瑩白的手臂……在燈光下籠上一層淡淡的珍珠色光澤,有着渾然天成的曲線美感。
她環視四周,安謐的房間靜寂到可聽見掛鐘走動的聲音,雅緻奢華的裝修,窗外隱約可見隨風而動的虛影。
根據窗外微亮的夜色判斷,這大約四五點左右。
她裸足下牀,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恰好合身的米白色睡裙,身子很乾淨舒爽,應該是霍擎天幫她洗了澡。
傅染順着紅木旋轉樓梯而下,隱約聽見電視球賽的聲音,還有別墅外的樹影沙沙聲。
她在下到樓梯還剩兩步臺階時就站立沒動了,手緊緊攥着樓梯扶手,美感的指骨微微突出。
因爲她看見了在大廳沙發上看電視的霍擎天,他穿着天藍上衣,白色棉質長褲,應是洗過澡不久,短髮微溼。
傲人的長腿慵懶架在茶几上,修長指尖把玩着一根沒點燃的煙,茶几上擺着啤酒、花生……
家居感很足,沒有了那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這熟悉的場景令傅染不由憶起往事,他們以前愛賭球,賭贏的人要向賭輸的人索要一個吻,其實他們本就是戀人關係,誰輸誰贏不都是一樣,但當時不知怎麼的就是特別投入。
她有次甚至還爲輸球哭了,他就讓她。
啊,以前爲什麼會做那麼多傻事,說那麼多傻話……
“先別急着和我鬧,我是用手幫你的。”霍擎天發現傅染下樓,調轉頭道。
傅染隱約記得昨夜一些事,她不知何時着了何
人的道,最終是霍擎天……
“你攔住車不讓我和陸雲錚走,就是因爲知道我被下了藥吧。”傅染平靜分析道。
“不是我下的。”他淡道。
“是誰?”她稍一分析就知道不是他,他是後來追上來的,應該是在她和陸雲錚走後,他才發現這件事。
“……”
“我的衣服在哪?”她見他不願多說,就不再問下去,只想快點離開。
“你原來的衣服不能穿了,我讓人給你送了幾套衣服來。”霍擎天指向大廳一側一整排的臨時衣架,連商標都未剪去,嶄新,令人乍舌的昂貴。
恰好是傅染的尺碼。
傅染隨便拿了件迪奧的新款長裙,進浴室換了衣服就快步離開。
霍擎天看球賽看到六點才離開別墅,回到香格里拉。
……
黎婉婉扶着額頭醒來,身子酥麻,多處吻痕。
她暗鬆了口氣,看來霍擎天還能人道,她不是嫁給一個廢人。
……只是昨夜的情景,她怎麼也憶不起來了。
空氣裡漂浮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隱秘甜香,莫名的好聞,卻說不出是什麼味。
她披上睡衣,見霍擎天恰好提着知名早餐店的早餐走進來,連忙迎上去接早餐。
黎婉婉扇動鼻翼聞了聞噴香的鬆餅,露出享受得不得了的幸福表情,“好香,謝謝你擎天。”
霍擎天嗯了聲,看了看腕錶問道:“我還得去連線個視頻會議,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工作重要,擎天你快去吧。”黎婉婉見目的成功達成,心中歡喜,體貼溫柔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