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你還記得嗎?你怪我打掉孩子,但宮外孕的孩子怎麼可能留下來。秦多寶的淚哽咽着,嘶聲大吼。
嗚嗚,當年的事能怪她嗎?
她是有錯,她要不是有輸卵管炎症,孩子怎麼會長在子宮外?
但她真的那麼罪該萬死嗎,難道他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你現在來哭,來怪我,那我那時候打掉孩子,我該去怪誰,我躺在病牀上的時候,你和秦洛洛去了f國,我有沒有說過你一句?”
“你只想要孩子,孩子,爲了孩子你什麼都幹得出,就算我一直留着那孩子有什麼用,結果它不可能活下來啊,它會要了我的命,然後它也會沒命。”
秦多寶用手背擦掉臉,踉蹌着爬起來,扶起嘴角吐血的陳默。
陳默再不去醫院,興許這家星星賓館就要出命案了!
厲黎川大步往回走,用力攥住秦多寶纖細的手腕,將她提溜起來。
他眼眶還是紅的,裡面卻帶了不一樣的東西。
“你剛剛說什麼?……宮外孕?”厲黎川死死盯着秦多寶,看她的眼神,像是在重新認識她。
秦多寶脖頸下的兩片鎖骨抽噎了一下,她想甩開厲黎川的手,結果無法掙扎半分。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你放開我,我要送陳默去醫院。”秦多寶咬住下脣,憤恨回答。
孩子,孩子,他只想要孩子,如果秦洛洛真的有孩子,那他是不是真的要和秦
洛洛結婚?
“管他去死啊!”厲黎川怒吼秦多寶,聽見她關心其他男人,他的心口熊熊燃燒着一股怒火。
“我就是不能放着他不管!”秦多寶甩了幾下手,還是無法將厲黎川黏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甩掉,不由怒斥,“厲黎川,你不要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罔顧人命。”
“是,你是很善良,他也很善良,就我一個惡人。”厲黎川冷嗤一聲,諷刺道。
見她臉色白了幾分,有怨又說不出來的模樣,他又心疼了,聲音軟下來幾分,“他死不了,頂多就是內臟破了。你告訴我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宮外孕?”
“你不是都查出來了嗎?”秦多寶眼眶充血,她不想再提那件事,就像大大鼓起的膿包,裡面早已腐敗腐臭,稍稍碰一次就戳心戳肺的疼。
“是……”厲黎川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頓了幾秒,又道,“是別人告訴我的,具體怎麼樣我不清楚。”
“……”秦多寶緊抿脣。
房間,死寂下來,秦多寶不知如何開口,厲黎川是在等待。
突然,陳默的一聲痛哼打破了這種死寂。
秦多寶嘶啞着聲音開口,“拜託你了,先送陳默去醫院,這是一條人命,他還是你表弟。你現在沒什麼感覺,以後會承受不了的。”
挖他牆角挖的不亦樂乎,狗屁表弟。
厲黎川只冷冷商量,“我送他去醫院,你把事情都和我說清楚?”
咳的一聲,陳默又吐血了,衣服上、沙發上全部都沾染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