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沒有,我兄弟誇你好呢。
厲黎川從後面環住秦多寶的腰,鼻子湊到她脖頸那,深深嗅了口。
好喜歡她的味道,爲什麼會這麼喜歡?
“你站都站不穩,就不能老實點嗎?”秦多寶在淘米煮米粥,看他胸膛有傷,就沒推他。
“我真老實,對你不感興趣,你就該哭了。加多寶,他們叫你嫂子,那你就是我老婆咯?”厲黎川附在秦多寶耳邊,衝她精緻的耳蝸吹了口氣,輕輕地,低低地叫,“老婆。”
一陣細小的電流竄過秦多寶全身,鞋裡的腳趾,羞澀地蜷縮,她身子微微顫了下。
心臟處,像有什麼爆炸開,照亮整個漆黑的夜。
“加多寶,如果我想娶,你願意嫁麼?”厲黎川輕輕地問。
秦多寶全身血液細胞都在鼓譟,巨大的浪頭迎面打來,她恨不得將臉龐埋於膝蓋間,他是認真的,還是逗她玩?
他能娶她麼?
她又能嫁給他麼?
“沉默就是默認了,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去你家提親?”厲黎川往秦多寶嫣紅的臉頰親吻一記,嗓音磁性好聽。
秦多寶腦海裡不自禁冒出一幕:她每日一起,都能看見厲黎川棱角分明的睡容。
那或許是美好的一幕。
他白日裡陰鷙冷漠,但夜晚睡覺卻極其孩子氣,不僅睡姿不好,還愛打被子。
秦多寶穩住心神,邊淘米邊輕聲問道:“難道你現在婚姻能自己做主了嗎?”
“不能,”厲黎川認真道,“不過我能去爭取。”
“加多寶,我當你答應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厲黎川往她脖頸開心地啄了下,轉身去客廳吩咐手下辦事。
秦多寶停下淘米的動作,往後望了眼,厲黎川高大挺拔的背影,籠着一層淡淡的光暈。
她覺得,那光,是暖的。
中午時,大熊等人回來,他們轉移隱匿地點。
秦多寶想着借用了屋主的藥和米,於是在桌上悄悄留下二十塊錢。
隱匿地點換到市中心的複式公寓,厲黎川的胸口傷勢正在好轉,每天吩咐手下出去辦事,偶爾自己也出去。
秦多寶怕自己聽見不該聽的,於是在那羣男人談事時,總是避開。
她想,如果她被厲黎川的敵人抓住,說不定會承受不住酷刑出賣他,那麼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將出賣他的可能性杜絕。
這日,厲黎川從外面辦完事回到複式公寓,邊解衣釦,邊蹙眉抱怨。
“他們都說你做的菜很好吃,以後別做給他們吃了。”
“爲什麼?”秦多寶沒理解厲黎川的意思,爲什麼好吃反而不做?
“你是我老婆,只准給我一個人做飯。”厲黎川命令道,冷峻剛毅的面容,說出的話卻那樣幼稚,孩子氣。
秦多寶心底泛起古怪的甜蜜,他說的那樣理所當然,像她已經是他老婆。
這段時間,秦多寶真的產生了錯覺,厲黎川叫她老婆,他兄弟叫她嫂子,她和他兄弟逐漸熟稔,像正在進入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