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爹,陵園刺殺事件反響有點大,現在整個皇宮對戒嚴。”風炎鑫看着他父親說,但見風炎餘烈並沒有對他說的話有反應。“爹!爹!你在想什麼?”風炎鑫再次喚他爹。
“鑫兒,我們派出的是我們這裡面的高手吧,怎麼就會全軍覆滅呢?而且李煊受的傷還是輕傷?”風炎餘烈有點不解,據他所知,皇上身邊的侍衛軍功夫不見得有多高強,而他所請回來的,除了弓箭手,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怎麼就只能傷了李煊的皮毛?
“爹,這件事情,那些官員也說不清,他們雖然當時也在陵園,但沒有上高臺,而且除了皇上的侍衛軍,他們也不見有什麼高手出入,他們的確是死在侍衛軍刀下的。對了,有一個人,皇上的侍女落花,據說是她奮不顧身衝到高臺爲李煊擋箭救了他。要不然,李煊也必死無疑!”風炎鑫用拇指壓了一嘴脣說。
“不,不… …李煊的侍衛軍死的人數比我們還多,我們的人死得很可疑,會不會是李煊的身邊,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藏了幾個絕世高手?”風炎餘烈畢竟是跑過江湖,混官場的人,提出他心中的疑惑。
“爹,你會不會想得太多呢?如果李煊真的找到有絕世高手,憑你這樣對他,他不會派絕世高手暗殺你,還會等你玩弄他的皇權嗎?”他爹就想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取代李煊,依他的話,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位極權高的人還怕什麼人言!
“鑫兒,你的話有點道理,但是我們到現在還弄不明白李煊的心思,他是不是真心過這種傀儡生活,還是像越王勾踐一樣?不行,鑫兒,你儘快入宮一趟,帶人去檢查一下我們的人死於什麼原因?”風炎餘烈還是有所顧慮,他爲了能一登王位,籌劃了很久… …
蘇州,邪山山莊。
“你說什麼?”李煊震怒了,手裡的毛筆“啪”一聲在在他的手裡斷成兩截。
“是真的,二王爺在皇家陵園被刺客襲擊,所幸只是手臂受了輕傷… …”將成袁站在李煊面前低頭彙報。
“黑子他們在幹什麼?”李煊把斷成兩截的毛筆往桌面一扔。
“王爺,這不能怪黑子兄弟,這次的刺客人數不少,還有三名弓箭手藏匿於樹上,一心想置二王爺於死地,幸虧有個侍女幫二王爺擋了一箭,二王爺也才免於難… …”將成袁幫黑子兄弟解釋。
“想殺的不是二王爺,而是我!”李煊拍桌而起,“查出是什麼人乾的嗎?”
將成袁:“還沒有,刑事廳已經命人把刺客的相貌畫出來貼於公傍之上,但是無人來報。”
“哼!是我的話我也不敢去報,貼於公傍之上?你以爲老百姓個個愚昧無知嗎?… …你剛纔說什麼來着?有個侍女幫二王爺擋了一箭?”李煊走出桌子之內,開始在房間裡踱步。
將成袁:“是的。”
李煊:“那個侍女是什麼人?”竟然爲二王爺擋箭?
將成袁:“就是二王爺平常寵愛的那個侍女。”
“哦——”李煊一聲哦,瞭然於心。
“王爺。”將成袁小心翼翼地說:“這件事情,你看會不會是風炎餘烈指使的?聽部下說,風炎餘烈已經對某些官員起疑心了,正在追查此事。”
“別擔心,他不會查到什麼的。他以爲我在明,他在暗,其實是他在明,我在暗!但是看樣子風炎餘烈開始按耐不住了,他這一招可以說是‘打草驚蛇’了。他最好別動,一動我必將咬死他!”李煊說得咬牙切齒。
將成袁:“… …”
翌日。
風炎鑫急衝衝地跑回將軍府。
“爹,早上我進宮打探,原來昨天晚上那些刺客的屍首已經被刑事廳的人搬到亂葬崗去了,我趕去亂葬崗的時候,都不見屍首的身影,估計也是被野狼分吃了。”風炎鑫有點泄氣地向他爹彙報。
風炎餘烈聽了,不語。這件事情聽起來好象沒什麼可疑,但是就是合情合理才更讓他懷疑… …
寧坤宮。
“愛卿,你那麼晚還入宮,所謂何事啊?”李弦在偏廳接見風炎餘烈,對於他的突然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老臣昨天驚聞皇上遇刺並受傷就想進宮看望皇上,但奈何老臣也年事近了,昨天身體不適,就不敢進宮打擾聖駕;今天身體好些了纔敢來問候皇上,望皇上恕罪。”風炎餘烈一邊說一邊看着李弦包紮好的左手。
李弦用餘角瞄瞄他,故意擡了擡受傷的左手,“其實朕受的傷也不嚴重,太醫愛小題大做;倒是勞愛卿掛心了,大晚上還跑到朕的寢宮來看朕。”他今天的寢宮可熱鬧了,來慰問的官員來了一撥又一撥,風炎餘烈可算是最後一個了。
“哪裡,老臣看皇上受傷了,心裡可難受着呢;老臣守護着先皇,如今卻沒好好守護着皇上,日後還有何顏目見先皇呢?”風炎餘烈說得一臉憂傷。
“呵呵!這如何能怪愛卿呢,這又不是愛卿策劃刺殺朕的,是吧?”李弦開玩笑地說着。
“皇上,這玩笑不能對老臣開,老臣可是忠於朝廷的!”風炎餘烈一聽這話,嚴肅起來。這話是暗指,還是真的就是玩笑呢?
“呵呵,愛卿就是愛當真!唉——你看啊,這刺客全都死光光了,想問話也問不出來了,現在就看刑事廳怎麼處理了;愛卿有什麼建議嗎?”李弦話一轉,他可知道,風炎餘烈忠心於朝廷,可沒說忠於他李家!再看看他包紮的左手,回想那天,那些刺客看他的眼神可是充滿殺意的!那絕對是殺手的眼神,恨不得一刀把他垛成兩段,他的手,只差沒砍斷骨頭而已!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上… …
“皇上,這是刑事廳的事,老臣也不好插手,但是老臣可以私底下幫助皇上查探,只要皇上用到老臣!”風炎餘烈表明決心。
“不用了,自古刺殺皇上的事情多了去,這種事情朕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找出主謀當然是最好的,找不出,朕一樣過朕逍遙的日子,倒是朝廷上的政事要愛卿多多操心了。”李弦搬出靜養的藉口,“太醫要朕靜養一段時間。”反正他也不愛管朝廷的事務。
“是,老臣盡當竭盡所能,不負皇上所望。”風炎餘烈雙手作揖。
當風炎餘烈走出寧坤宮,回頭看了寧坤宮一眼,心想:這皇上不把刺殺當一回事,難道他不眷戀他的榮華富貴嗎?風炎餘烈帶着深深的疑惑離開了皇宮。
至此,刺殺事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