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帶走流水,他是我的人!”四少爺對着李弦重審一遍,眼神無比認真。
“哦,你應該是曾家的少爺曾公子吧,爲什麼我不能帶走流水?”李弦譏笑地反問他。這個男人他看一眼便知道,此人成不了大事!
“流水是我的人,他打碎你的花瓶,我來替他償還。”四少爺說,他認爲這位王爺要帶走流水是因爲沒有還清他的債務。
呃?李弦很不明所以地看向流水,他說什麼呢?流水扯扯李弦的衣袖,眨了眨眼睛,使了個眼色:不要拆穿啊,我騙少爺的。李弦看流水這神色,隱約猜到幾分,哈!有意思!
“曾公子,流水打碎的花瓶可是價值連城,你拿什麼來償還?還是說你要代替流水到我的府邸做我的奴才?”李弦挑釁地說。流水聽了立即扯扯李弦的衣袖,不要說得太過分了!李弦眼神犀利地反盯着流水:你什麼意思?
“你… …你說流水打爛的是什麼花瓶,我或許可以賠一個給你!”四少爺氣結地說,這個男人太囂張了,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他家好歹也算是家底豐厚,是大戶人家。
“流水,你打爛的是什麼花瓶?”李弦突然轉頭問流水。“啊?我不知道… …”流水回答,他哪知道他皇宮裡擺的是什麼花瓶,不是大的就是小的,反正很漂亮就是了。
“嗯… …曾公子,你看,時間過得太久了,我也忘記了;反正你也賠不起,就算了,人我帶走就是。”李弦也不想多和他羅嗦。
“不行!你不能帶他走,如果你強行帶走他,我就報官!”四少爺說得鐵齒錚錚。
“報官?你憑什麼?”李弦眯了一下眼睛,這個文弱書生能想到的或許就是報官了。官,他怕什麼!反倒是官怕他呢!
“流水的賣身契還在曾府。”曾公子亮出他的底牌,他纔是掌握流水生死大權的人!
“賣身契?流水,你有這種東西呀?”李弦奇怪地看着流水。
“嘿嘿~~~”流水只能乾笑,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賣身契在曾府。
“賣身契而已,沒關係,我幫你拿回來。”李弦說完一把摟着流水的腰,在曾公子面前“啾”起來,粗魯又激烈,吻得流水快要無法呼吸。曾公子看得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之下,兩個男人竟如此大膽!兩個侍從站在後面倒是很鎮定。
他發什麼酒瘋?在少爺面前這樣吻他,教他情何以堪?他恨死他了,害得他恨不得立刻消失!
這個人越看他越不順眼,李弦就是要故意做些事情來激怒曾公子。最好不過的就是看着不能吃了。曾公子看流水的眼神,他一看就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少爺看書童的眼神。
“小水,咱們走吧,賣身契王爺我明天給你拿回來。”李弦摟着流水的腰身離去,揹着曾公子,留下一句話,這句話不知道是說過流水聽的,還是故意說給曾公子聽?但是,小水這個名字,流水初聽還真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心臟麻痹了好一會兒,好肉麻的暱稱啊!
曾公子看着李弦摟着流水親密地離去,只得手握緊拳頭… …
他憑什麼來與他爭奪流水?他對流水又不是真的,看他剛纔衣服上的脂粉印,他就明白他去過什麼地方,他的大哥、二哥就經常去這種地方;喜歡流連煙花之地的人又怎麼會用情專一呢?像他一個身份顯赫的王爺,有權、有錢又怎麼會喜歡一個書童呢?現在的喜歡也不過是玩玩而已,但是流水不該是他玩弄的對象!
曾公子回到自己的書房,取下放在書架上的畫卷,掛了起來,一個鮮明的人物躍然於紙上,那是流水着女裝的落花相貌,畫的右下角還有署名:落花。畫中的人欣欣然地笑着,很安靜。曾公子用指腹輕輕摸挲着畫中人的嘴脣… …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