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咬着脣,一言不吭……
陸城晞看了沈玲一眼,搖頭。出了房間!
“玲玲怎麼樣?”
一下樓,邵書蕾擔憂的問,陸城晞皺着眉頭。
“死不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
終究是在邵書蕾眼裡,沈玲還是孩子……
“去寵吧,看現在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姐這些年怎麼做母親的。”
說完,陸城晞出了陸家……
身後,隱約傳來邵書蕾的聲音。
“城晞,不在家裡吃晚飯嗎?”
安暖回到公司。意外的,沒有看到陸城晞,想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又想到沈玲的事。悻悻然收回了手機。
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座位。
打開郵箱,查看著他的郵件。
有一封名爲‘感謝信’的郵件引她了他的注意,因爲一系列都是關於工作類的郵件,這一封,在收件箱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點擊進去……
首先看到的是陸叔叔三個字,接着下面是寫着發件人對於陸城晞的感激,安暖隱約從字裡行間知道了大概的事情。不由的想到一年前,她跟他去過的那次墓園。
寫這郵件的人,就是那位戰友的孩子吧。
他對孩子一直在私下贊助着,孩子現在在上高中,信裡說,要考到北城來上大學!
陸城晞,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安暖點擊了下一封郵件,一封一封,記錄着,有關於陸城晞要處理的工作……
忙到,簡晨進來辦公室。
他看到安暖顯然一愣。
“小暖。你沒有跟陸總一起回陸家嗎?”
脫口而出的問安暖。
“啊?我沒有呢,下午我出去了。”
安暖淡笑一聲,把記錄好的東西給了簡晨。
“剛從郵件裡記錄下的事件。你看一下怎麼處理吧。”
簡晨讚賞的目光看了眼安暖。
“自從你來了之後,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工作擔子輕鬆了好多,小暖,你真是一個好幫手,一個好太太,一個好母親……”
安暖被他誇的嘴角抽了一下。
“嘴真甜,你女朋友一定很喜歡吧。”
“哪裡?她更喜歡像陸總那樣有情有義,有臉有身材,有錢有家勢的男人!”
簡晨把記錄本接了過去,看到上面其中一項記錄剛好是公司那邊回的郵件,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公司倒是吃了喝了,現在卻說合作有問題了。”
“可能還在考察吧,也要確認所有事項,畢竟不是一項大工程啊。”
安暖覺得,要是真的要確認,在北城只有城銳才能跟它合作,所以,既然遲早都是城銳的,再着急也沒有用;若真的不是,再強求,也不會有結果。
“可是陸總很看重啊。”
簡晨嘆了一口氣。
“那個跟這邊聯繫的是不是詹總是嗎?簡晨,你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找他談談看,到底他們的理念是什麼,也許,我能從中間幫到什麼。”
簡晨想了一下。
“這事,你問問陸總吧。”
“我說你給我就給我吧,問他跟你有什麼區別?都要從你手裡給到我。”
安暖說得又像那麼回事,簡晨腦子被她的話繞了一圈,把聯繫方式給了她。
直到下班,都沒有看到陸城晞的人影……
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陸城晞正塞車在市區繁華的路段,下班時間,高鋒期,一時之間,車排得像長龍。
“你先回去吧,我一會直接回家,塞在了半路。”
“嗯,好吧,那我開那輛車子。”
“小心點。”
隨着掛了電話,安暖想到,自己下午跟沈玲在咖啡廳那裡吵起來的事,她覺得,陸城晞回去,或者就是處理這事。呆嗎見巴。
畢竟,她打了沈玲一巴掌,即使,是在氣得控制不住的時候打的,但說到底,她還是打人了。
買了一輛新車,安暖很少開,那天開來公司後,一直放在停車場。
白色的奧迪。
從顏色到款式都是她喜歡的樣子。
車子剛出停出場,出了城銳的保安那邊,往前不到十米的距離,突然一個急剎車!
她看到一名婦人突然之間衝到自己車前,猝不及防的意外,一瞬間讓她額頭滲出了冷汗。
她從駕駛位下來,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腿在顫抖着……
當她看清楚半躺在地上的婦人時,頓時所有都明白了。
“莊太太,這樣有意思嗎?”
她冷着眼看着突然之間揉着胳膊腿的婦人,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幾下……
“安暖,我女兒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你現在是想殺人滅口嗎?”
眼淚像洪水氾濫似的,一下子,一張臉全是淚水……
那模樣,怎麼都像是被車撞了,車主完全不理會的樣子。
車子是新車,閃亮的顏色,還有那車牌都在告訴別人,安暖的身份不簡單。
“我現在報警,有什麼事讓警察來處理吧。”
安暖不想跟這種人說什麼,被訛也好,被罵也好,她都不想滲和着。
“哎呀,我這裡好痛啊。”
莊太太突然之間捂着胸口的位置,一臉痛楚的模樣……
“這位太太,是不是,應該先把受傷的人送去醫院啊?”
“對啊,看都疼成那樣了,一會有生命危險怎麼辦?”
有路人提議道,安暖原本僵在半窗中的手指,因爲這兩句話瞬間撥了出去。
“你好,xx路,城銳大廈斜對面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麻煩派人來看看,謝謝。”
莊太太顯然也沒有想到安暖真的會報警,車子其實根本沒有撞到她,她只是順着倒在地上,然後裝成這副模樣。
想着從安暖這裡套知一下莊聽荷在哪裡。
這麼多天都不見人影,甚至連警都報了,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她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哎呀,哎呀……”
她捂着胸口咕着痛,安暖始終站在那時在,不走前一步……
“這位太太……”
“抱歉,我已經報了警,警察來了之後自然會處理,是人爲,還是意外,還是巧合,相信都會有一個結果。”
安暖微微一笑,很有禮貌的對着大家說了一句,莊太太聽着,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心裡抱歉着安暖的心真黑,竟然做事這麼絕!
戲,越演越真,流着眼淚指控着。
“安暖,我女兒因爲你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還撞了她母親,你就是這樣一副姿態嗎?”
“我說過,莊聽荷失蹤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安暖皺着眉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