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少,你沒事吧……”
莞鋒的助理緊繃着聲音詢問道,莞鋒看過來的目光凌厲又危險。甚至透着殺人的氣息。
“叫醫生!”
三個字,從他嘴裡咬出來。
而艾瑞克還跪坐在地上,脣上染着嫣紅的血跡,他冷冷的笑了起來,看着莞鋒受傷的部位。
變態!
呵……
得罪他的人,以爲可以囂張的過下去嗎?即使,他沒有一點辦法,那也一定不能讓這個人好受!
早就知道莞鋒喜歡玩一些變態的手法,這下,老子讓你去玩!
“你找死!”
冰冷的槍口對準艾瑞克太陽穴,聲音透着憤怒。莞鋒已經走了出去,他的下屬拿着槍對準艾瑞克,可是,手動在顫抖着。
他甚至迸緊雙腿。想着剛纔那無法直視的畫面,竟一時之間,背裡滲出一層冷汗。
特別是艾瑞克看過來的時候,他身體不自覺的往旁邊挪去。
“呵呵……”
這樣的舉動,讓艾瑞克笑了起來,他拭去嘴角的鮮血。眼裡的目光充滿邪肆。
“告訴莞鋒,老子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別以爲我不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想從老子這裡拿走他想要的東西后就殺了我!世上,沒有總那麼幸運的事!”
說完,艾瑞克狠狠的唾了一口沫。
死也要拉個人做伴!
莞鋒躺在牀上,目光陰森的盯着天花板。身下,因爲憤怒已經不知道疼痛的滋味。
他能感覺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因爲,他清清楚楚感覺到那裡斷了!
斷了!
手,緊緊的握緊。
艾瑞克,我一定要抽了你的皮,扒了你的筋!
醫生一額頭的汗,手的動作甚至在顫抖着!
多狠的力道啊!
等到結束後,莞鋒才問結果怎麼樣。
緊接着,手術室裡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叫聲!
門外,所有莞鋒的手下,都挰了一把汗,能想像到,面對的結果是什麼。
沈君墨聽到安陽回來的消息後,一刻都坐不住,幾次從月光半島那裡偶然路過,幾次特意的從安暖家門口走過,都沒有看到安暖,也沒有看到孩子。
連續幾天沒有看到兩人的心,讓他越來越焦急起來。
他去找沈延,對他也是淡淡的。
臉上的傷痛已經結了疤,有些刺眼不和諧。
但他決定不去整容,把傷疤去掉,這個疤更是時刻提醒着他,以前,他錯得多麼離譜,以前,他做了多麼錯的事。
傷害了多少人,到這個時候,對每一個人都是愧欠,欠的而且永遠還不起。
最近手機裡,國外的電話是越來越多,他知道,是陸歡娥在找他,甚至,還有她無數封的郵件,都在傾訴着她對他的思念,以前,他會覺得自己有所動容,現在,除了厭惡,還是厭惡,她的郵件地址已經被拉到了黑名單。
這輩子,沈君墨唯一恨的人就是那個女人,永遠不會原諒,永遠覺得厭惡。
當他看到跟沈延長得一樣的安陽從那裡走出來時,他整個人的呼吸都停頓了下來。
坐在駕駛位上,彷彿四周的空氣都被抽空,這個就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見到的兒子,他甚至心裡在感謝着上天給他這麼一個機會,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個兒子一面。
安陽穿得很休閒,看起來很陽光,很優秀,整個都透着讓人溫暖的氣息,可惜,長得這麼好,腦子卻是有問題,如果不是他,安陽也不會變成這樣。
悔恨的感覺讓他的心一遍又一遍的抽痛着。
他下車,跟在安陽後面的時候,安陽似乎感覺到了有人不遠不近的跟着自己,他轉過身,就看到臉上有道極其明顯傷痕的人,傷着的部位讓他不由的想到兩個字--壞人。
他剛回來,暖暖又說要少出去,似乎外面有什麼人要找麻煩似的。
安陽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腳步不由的加快着。
他想去前面的小商場買些零售,給小洐吃,幾天的時間,兩人混得特別熟悉,小衍甚至已經開口說話了。
叫着粑粑,雖然發音很不準,但把陸城晞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想到這,安陽的腳步更快,後面的沈君墨也自然而然的加快腳步……
突然一輛車猛的停在那,幾個蒙着面下來的黑衣人手裡拿着工具……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安陽往旁邊挪動腳步,那些人一看就不像好人,一步一步逼近着。
“你們要幹什麼?”
沈君墨一看這場景,頓時衝了上去,拉大聲音問道。
“老頭,不關你事,別惹事上身!刀子可是不長眼的啊。”
帶着的一名男子惡劣的說道,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安陽心一緊,還來不及挪開腳上,眼前一黑,只見沈君墨突然之間就衝了過去,一把護住安陽。
“安陽,有我在,不用怕。”
安陽懵了一下,他不認識沈君墨,但從他的話裡聽出,似乎兩人是舊實。
一個木棍落在沈君墨的背上,那人邊打還邊罵着。
“讓你多管閒事,讓你多管閒事。”
但沈君墨死死的抱住安陽,安陽怎麼掙都掙不開……
“救命啊,救命啊……”
不遠處,突然有人往這邊衝過來,幾個男子見到這翻樣子,急急的上了車,唰的一聲車子又離開。
隔着安暖住地方一條街,突然之間的聲響也讓安暖帶着孩子出來,落目的首先是沈君墨紅色的背部。
“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安陽有些擔憂的看着沈君墨,旁邊兩名男子已經撥打了120。
不久之後,陸城晞也過來了。
是保鏢打了電話過去,兩名保鏢是陸城晞安排保護安暖的,只在住的房間四周巡邏,對於可疑的人都要調查,對於沈君墨,陸城晞一直都知道他經常會過來這邊,畢竟是安暖的親生父親,也不會對安暖怎麼樣。
而安陽,剛來這邊,雖然隔着一條街,但看到這樣的場景,兩名保鏢知道是一起的人,所以才跑了過來。
沈君墨的背部上次被花瓶砸傷,這次又被打了,新傷加舊疾。
聽到醫生的話,幾人都有些震驚。
特別是安陽,看到安暖神色,總感覺哪裡不對徑。
“暖暖……”
“陽陽,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安陽搖着頭。
“暖暖,他是誰,他爲什麼要替我檔那些人,還有,那些人是誰?”
安陽的話讓安暖陷入一陣沉默。貞妖他圾。
或者覺察到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徑,安陽的目光最後落在陸城晞臉上。
“陽陽,他是你們的父親。”
陸城晞毫不隱瞞兩人的關係。
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在隱瞞了。
“我從小跟暖暖一起長大,我們只有外婆,現在還有一個沈延,還有姐夫你,還有,小衍。”
安陽的話,流露出他心裡只有把這幾個人當成了親人。
至於其它人,他從來沒有想過。
還有沈君墨,這個父親,他完全是陌生的,甚至在第一眼看到他時,他還以爲,這個人,是壞人。
“小暖,是我疏忽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陸城晞指的是黑衣人的事,絕對是莞鋒那個男人做的!
針對安陽!
現在安陽回來了,那他以前挑撥他跟安暖關係的事,顯得特別的多餘。
“陸城晞,到底是誰?”
今天的事,安暖越發的擔心。
是不是,她跟安陽都不能再出去了?
另一邊,醫院裡。
莞鋒躺在病牀上,聽着下屬彙報着事情。
“莞少,失敗了。”
“什麼事都做不好!都給我滾!”
莞鋒怒吼一聲。
沒有一個人辦事有利的。
“都是飯桶。”
旁邊的東西一下子都滾落在地上,莞鋒忍着身體的痛楚,猩紅着眸子暴吼着。
原本打算把安陽擄來,然後把沈玲跟陸歡娥接回來,讓她們看看,這個安陽現在好好的在這裡。
陸歡娥一直設計着要的結果,到頭來,自己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打算讓他們去撕殺的,現在倒好,自己出了這樣的事,安陽那邊的事也是直接搞砸了。
眼下,他還落得這副模樣。
“去打艾瑞克那東西割了!!”
他看了眼自己受傷的部位,咬牙切齒的說道。
“媽,你在那裡搞什麼?這麼晚了,還在弄電腦?你網戀了嗎?”
沈玲半夜醒來的時候,看到陸歡娥坐在電腦上,看着顯示器發呆……
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
面陸歡娥卻是看着自己的發件箱,那些石沉大海的郵件,沒有任何的回覆。
她又重新註冊了一個郵箱,以沈君墨粉絲的名義發過去,宣稱着對他有多崇拜,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爲像他一樣的人。
結果,才幾分鐘,那邊就回復了過來。
陸城晞的指甲因爲這封郵件而陷入掌心裡。
“媽……”
沈玲又不滿的叫了一句。嫂索妙筆閣你的姓氏,我的故事
陸歡娥的思緒這才拉了回了。
“怎麼了,玲玲,哪裡不舒服?”
“媽,你在幹什麼?你有去聯繫莞少嗎?我們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呆多久啊?”
沈玲說的時候,手還捶着牀上……
“我在發郵件……”
“媽,你在發郵件給他啊?”
一聽陸歡娥在發出件,沈玲頓時臉上就有了笑容,陸歡娥僵硬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