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沉默,坐到了我身邊,開口道,“餓了麼?”
這話語裡怎麼聽,好像都帶着幾分溫柔的氣息,我擰眉,微微搖頭。
手掌心有些疼,好像是剛纔紮了玻璃渣子,手掌心被劃破了。
南宮九見我搖頭,伸手環住了我,“蓁蓁,我........”
“南宮九,不管你對我如何,但是,就當是我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把他還給我,好麼?”
我打斷南宮九的話,語調裡有些哀求。
南宮九擰着眉宇,好似有些不高興,“放心,我不會傷害他!你好好休息!”
話落,他便起身走出了別墅。
..........
南宮九是打算徹底軟禁我了,別墅的門被鎖了起來,別墅外守了很多人。
我原本打算等南宮九離開後,從窗子,或者是陽臺上跳下去。
看到別墅樓下的人,我算是徹底絕望了。
南宮九離開了很久,我坐在客廳裡,想要和顧南城聯繫,但手機的電話根本打不出去。
這裡不可能沒有信號,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南宮九故意將信號屏蔽了。
我原本以爲南宮九出去一會就會回來,卻不想他去了好久,都一直沒有回來。
我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朦朧中,感覺到有人在我身邊,顧南城不在我的安全感極爲我低,倏地的起身。
“怎麼了?”南宮九低啞的聲音傳來。
我回神,見是他,不由的擰了擰眉宇,“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問得有些多餘了,這是他的別墅,他在這裡很正常。
只是他倒是沒有刻意去強調這些,看着我道,“看來你是睡蒙了,來,我們上樓去睡!”
說完,他便要伸手拉我。
我猛地的避開他的手,後退了一步,“南宮九,你到底想怎麼樣?”
“擁有你!”三個字,南宮九說得極爲的認真,他一雙黑眸看着我,期待而殷勤。
我怕了,“南宮九,這世間的好女孩千千萬萬,你爲什麼非得纏着我?”
南宮九微微斂眸,低聲一笑,“的確,你說得對,這世界女子千千萬萬,可是,我唯獨看上了你!”
看着他,我有些無力。
南宮九徒然開口,“時間的愛,生來自私,有了想要愛的人,又不願將就自己的人生,於是只能掠奇和霸佔!”
所以,南宮九這是想要霸佔我麼?
我沉默了,徹底沉默了,被南南宮九愛上,於別人而言是福,於我而言卻是禍。
靜謐許久,南宮九朝我靠近,語調柔軟,“天色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
他朝我伸手,我猛地後退一步,冷眼看着他道,“南宮九,我要回家!”
“這裡就是你的家!”他開口,語調有些強硬。
我怒了,“南宮九,你到底想要幹嘛?這種逮捕遊戲很好玩,是麼?你覺得囚禁被人讓你很刺激,是麼?”
我有些咄咄逼人,大概是因爲生氣,所以語調極爲的高。
南宮就看着我,一雙黑眸裡覆上了寒霜,“楊蓁蓁,我沒有玩,愛上你,想要擁有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愛我可以,我給你時間,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一輩子,我都願意等!”
“只要你能愛上我,我都願意等,但是,你不能說我的愛是遊戲!”
這世間有一種人,他們本該無心無情,卻在某個時段裡,猛然動情,便是一生。
南宮九怒了,他轉身上了樓。
我坐在客廳裡,掌心有些疼,無奈,只好用手,將手中的碎玻璃拔出來。
饅頭此時應該是安全的,南宮九估計我,所以,我想他應該不會傷害饅頭。
“你的手怎麼了?”南宮九的聲音突然想起。
我嚇了一跳,擡眸看他時見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心仔細看了起來。
隨後便擰着眉宇,熟練的拿過藥箱替我包紮傷口。
“會有些疼,你忍着點!”他開口,嗓音低啞。
我微微點頭,並沒有說太多。
南宮九是溫柔的,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其的小心,生怕稍微重了,我就會疼死。
我看着他,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對於南宮九,我和他無冤無仇,他會愛上我,我無從而知,他和顧南城是宿敵,他不應該愛上我。
“好了!這幾天不要碰水。”南宮九包紮好傷口,收拾着藥箱。
我看着包紮好的手心,沒有什麼情緒的道了一聲,“謝謝!”
南宮九擡眸,眉梢含笑,“你可以親我一下,表示感謝!”
我不語,只是神色很冷。
南宮九無奈,看着我道,“蓁蓁,我等你!”
...........
這一夜,我在南宮九的別墅裡度過,南宮九有心靠近我,但我性子冷,他還是有度。
早上,醒來的時候,天氣倒是不錯,只是溫度有些低。
西伯利亞的冷風依舊還在吹得猛烈,縱然太陽掛得高,但身體上的感覺還是冷的。
不過好在房間裡有暖氣,倒是很暖和。
環視了四周一圈,這裡是南宮九的別墅,諾大的落地窗簾,擋住了從外射進來的晨光。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邊。
譁.............
將窗簾拉開,隆冬的晨光射進了臥室,帶着幾分暖意。
“醒了!”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想起。
不用轉身,我也知道是南宮九,低頭看去,別墅下,那些守着別墅的還在。
“你打算軟禁我多久?”我開口,語調很冰。
南宮九頓了頓,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聽見他磁性的聲音道,“這不是軟禁!”
我低笑,有些諷刺,“那是什麼?”看守得這般緊,不是軟禁,難不成是保護?
南宮九沉默了。
伸手去開窗,南宮九突然開口道,“早上的風涼,擔心吹感冒了!”
肩上一暖,我餘光瞟過,是南宮九在我身上披了件衣服。
我不語,依舊繼續將窗子打開,南宮九說得對,外面的風很涼,甚至有些刺骨。
“少吹點風,早餐已經做好了,走吧!”他開口。
我不語,將目光看向遠方,開口道,“很小的時候,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農村很多不懂事的小孩喜歡上山打鳥,也喜歡掏鳥蛋!”
“從天空中打下的小鳥,死了的,他們會直接架火,將鳥烤吃了,若是活者的沒有死,他們便會用鳥籠養起來!”
“不能翱翔天空的鳥,即便沒有死,在籠子裡儘管主人照看得多好,過不了幾天,這些鳥還是會相繼死掉!以前奕帆也這樣做過,鳥死了後,他問我,二姐,爲什麼我每天抓蚯蚓和蟲子給它吃,把它喂得那麼好,它還是會死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