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綰髮?”我不由的問了出來。
“自然是會的!”他低笑,隨後修長白暫的手指穿過我的髮絲,指尖觸碰到我的頭皮。
帶着幾分涼意。
我倒是忘記了,顧南城會編髮,在束河的那段日子,鄒若有天見我頭髮太長,無意說了一句,“蓁蓁,你這麼沒的頭髮,若是能編起或者綰起,只是很好的。”
我當時臉紅,從小到大,我會弄的頭髮就是將頭髮紮成馬尾,亦或是三披着。
後來,鄒若教過我編髮,我倒是學會了,但我太懶,所以,很少編。
倒是顧南城,從束河回來後,我總是窩在別墅裡看書,他有時見了,也不打擾我。
只是站在我身後,玩弄着我的長髮,等我看完書,見自己的長髮被編了起來,而且還很美。
我倒是會調侃他生了一雙巧手。
如今細細想來,倒是覺得有趣,日子裡,我們雖然吵架,慪氣,但也不少甜蜜幸福。
大概,這既是,所謂疼苦並快樂着吧!
“在想什麼?”顧南城低沉的聲音想起。
我回神,看鏡子裡的自己,長髮已經被他簡單的綰了起來,用一隻簪子綰着。
一旁插了一隻,百合花的流蘇墜子,一步一搖,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發誓做得簡單,倒是極爲美。
我看着,不由的想起古人新婚時摘下滿頭的鳳冠後,少了端莊賢惠,多了幾分小女兒姿態的新娘。
“顧南城,我覺得,興許,我可以不用帶哪些繁重的頭飾,就這般簡單的髮飾,也是好的!”
這種髮飾簡單美豔,自然是不能在結婚時這般弄了,但想到婚禮時,若是穿着一身嫁衣。
怕是定然要佩戴那繁重的髮飾的!
顧南城從身後將我擁住,淺笑道,“你若不想帶哪些繁重的髮飾,自然是可以的,但,這發怕是得由我來綰了!”
我不由低笑,“古人都是妻子替丈夫綰髮,如今到了你這,怎麼是又你來替我綰了?”
他低語,“你若是想要替我綰髮,也可以,只是我沒發給你綰!”
我仰頭看他,見他的頭髮有些遮眼睛了,伸手在他
腦袋上蹂躪了一番,隨即心裡來了惡趣味。
拉着他坐到我身邊,我起身站在他身後。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疑惑道,“怎麼了?”
我淺笑,示意他做好,隨後從化妝臺上,拿了把梳子,替他梳頭。
顧南城的頭髮很黑,加上最近沒有剪,倒是又黑又長。
他這人有些小小的潔癖,所以幾乎每天都要洗頭,很清爽。
替他梳着頭,我笑道,“你沒有長髮給綰,那我就替你梳梳頭,就當是替你綰髮了!”
他低笑,“也行!”
我將他的頭髮梳整齊,隨後從梳妝檯上隨後拿了一朵裝飾用的花,將顧南城的頭髮紮成一個頂天辮。
將那朵花插在他的頭上,這畫面,顯得格外的滑稽。
男子俊臉非凡,縱然這幅大半格外的怪異,可配上他含笑的眸子,怎麼都覺得十分的養眼。
顧南城看着我,眸光含笑,“你這是給我綰髮?”
我抿着嘴巴憋笑,點頭道,“恩!”
我原本以爲他會將那花給扯了,不想,他倒是對着鏡子左右觀摩,隨後看着我道。
“夫人的手藝着實的好!”
我臉一紅,他這是在誇我麼?
我看着他,“你該不會是喜歡這種髮型吧?”除非是變態,否則沒有人會喜歡。
當然,我的話外之意就有在問顧南城是不是變態,竟然喜歡這種髮型。
顧南城何其聰明,他自然是知道我的話外之意的一雙黑眸看着我,道,“夫人親手爲爲夫戴上的,我喜歡的是夫人的心意!”
話外之意自然說是不喜歡這髮型了。
顧南成聰明,這樣的問題,若是旁人回答,怕是隻會說喜歡,亦或是不喜歡。
他倒是說,喜歡的是我的心意,這樣一來,就不關這髮型何事了。
我將他拉着坐到椅子上,笑道,“顧南城,你的婚服也是像我這樣的麼?”
這個問題有些傻,既然是婚服,自然是一套了,總不能他穿着現代的衣服,而我,穿的卻是古代的衣服。
這禮服怕是穿越了。
“自然是一套的!”顧南城依舊對着
鏡子裡看着自己頭上的髮飾,他看得太認真。
讓我有些尷尬,索性伸手要將他拿下來,此時只有我們兩個,若是等會外人進來。
看到他這般,怕是他的高大俊朗的形象要被損了。
“你做什麼要將他取下來?”顧南城攔住我的手,開口道。
我無語,“不拿下來,你想一輩子帶着!”
我倒是理所當然道,“夫人若是想要我一輩子帶着,那我戴一輩子又何妨,旁人若是問起,我自是會告訴他,這是我夫人親手爲我戴上的!”
我啞語,這男人此時是在埋汰我。
索性,我將他頭上的髮飾取了下來,替他整理頭髮,“南城,你的頭上,好像有白髮了!”
的確是有的,他的耳腮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絲白髮。
他應了一句,隨後道,“上了年紀,有了白髮,是自然的!”
我倒是不贊同,“你何時老了,不過才三十幾歲的男人,怎麼就老了?”
其實我們都有些老了,縱然我也才二十幾歲,但幾番周折,坎坎坷坷的一路走來。
如今回想,倒是真的恍如一夢。
顧南城低笑,“饅頭如今都四歲了,再過些年,等他慢慢長大,我們也就慢慢老了!”
說到這裡,顧南城將我拉進懷裡,揉着的我的手道,“蓁蓁,別人都說我顧南城如今坐擁金山,身價上億,這一輩子怕是也吃不完,用不完了,可卻無人知道,我這一生就只有你!”
“你給我生了一個饅頭,如今我們一家也算是完整了!”
難得聽到顧南城感慨,我倒是也跟着期期艾艾了。
靠在他懷裡,我難得生出幾分感嘆,“顧南城,你還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的事麼?”
“恩?”他應了一句,又道,“你想去揚州定居?”
我愣住,他既然知道我說的是這件事?兩個人在一起,說過的事情太多了,怕是連我自己都不記得。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就是這事?”我不由的問了出來。
他淺笑,“這樣的氣氛,你不說這事?還想說那件事?”
我啞語,果然,這男人真的是老奸巨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