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 雲傾天下144 在君心中重幾分
沒有想象中的溫柔,而是野蠻強悍的粗魯,慕容御疆一把將他甩在地上,枯黃的野草刮傷了他的肌膚,眨眼間數條血痕出現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但是眼前的慕容御疆顯然已經幾近瘋狂,他毫不顧惜雲深身上的傷口,一把抓住他的兩隻手臂固定在頭頂,牢牢壓住他的下半身。
“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手臂上會有這些白鱗,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是誰啊?!”慕容御疆的兩隻眼睛布滿血絲,看起來像是許久不曾安眠,樣子疲憊不堪。
“我就是我,你所看見的我,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你是龍之子對不對,為什麼你身上沒有胎記,你這裡……這裡應該有個星形的胎記,它為什麼不在這裡……”慕容御疆魔怔了一樣拉過雲深的手臂,放在眼前抓起地上的一把稻草拼命地擦拭著那個原本應該有著一個星形胎記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讓雲深不停掙扎求饒。
“啊……”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沒有……”雙眼突兀,血絲密佈,一把抓住雲深的頸子猛地將他翻過身來,大力地將他死死按在地面,那猙獰的力度讓雲深被壓制地難以喘息,身上的衣物隨著撕拉一聲被慕容御疆一把撕裂,由於用力過猛,竟在雲深後頸狠狠剜下一塊肉去,看著自己。只是身上的疼痛多到讓他覺得麻木。
身下少年粗重地喘息聲,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愈發曖昧,這具美好的身體那溫潤的弧線讓慕容御疆大腦不受控制地俯身在突兀的脊椎上落下一吻,火熱的脣沿著脊背彎曲的弧線一路向下,那細微的觸感讓雲深倒吸一口冷氣,渾身的肌肉頓時僵硬不已。
“你放開我……”一掌揮動打在慕容御疆側臉,湊巧直直打在前些日子云深留在這張俊臉上的傷口上,那疼痛的感覺讓腦海中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失落襲上心頭,頹然放開身下的人,翻身下牀,將地上已經算不得衣物的那些殘骸丟回給雲深。
“來人!”聲音逐漸從顫抖變得寒冷不已,李思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心裡纔想著大概那狐媚東西又打上了自家主子的主意冷笑了幾聲,便聽見帳中慕容御疆冷漠的聲音,那聲音冷的讓人渾身寒戰不已。
“屬下在。”一掀開簾子眼前的美好讓他瞬間愣住了,踏上的人除了臉頰瘀傷,似乎身上又多了幾處傷口,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讓他一時間有些迷惑,沒想到這方纔還是泫然欲泣的美人兒,見了他,瞬間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容,眸間帶著諷刺的寒光,目光略過他,然後停留在慕容御疆身上。
“我們高高在上的主子預備將我怎麼樣啊,這樣子可真是吸引人啊。”慕容御疆皺著眉頭回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派人好好看著他。”簡單得吩咐了一句,慕容御疆起身起來,走到門前,回過身去說道,“除非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隨意探視他,我定斬不饒。”
聽了這話的雲深卻笑得像只狡黠的狐貍,他的尊嚴,他的一切早在很久以前便毀於一旦,雲深縮影丟掉手中遮擋著下身的衣物,赤裸裸安靜地走下牀去,一路含笑。
“你在做什麼?!”慕容御疆的爆喝讓他渾身為之一震,但卻依舊笑望著他。
“李大哥,這樣的場景,你是不是該迴避一下好呢,我有話要同你主子說。”雲深的聲音輕柔地像是一根羽毛,迎著慕容御疆震驚的目光。
“主……主子,那屬下先……”李思活了這麼大也從沒經歷過如此窘迫尷尬的場景,眼前的一切都混亂至極,他的目光始終都在迴避躲閃,不敢看著那具赤裸裸卻格外奪人心魄的身體。他李思同所有正常男人一樣,對於這些尋常生活中罕見的尤物充滿了憧憬和嚮往,俗話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李思也是個想建功立業的好男兒,只是這也不代表他不想再溫柔鄉裡醉生夢死。
所以他也以為自己在面對這種世間罕有的絕色尤物,會恨不得一下子撲到,然後纏綿上他三天三夜好好享受享受,沒想到真真讓讓碰上了這樣的絕色,他反倒坐立不安,目光多少,心裡不禁自我唾棄,尷尬的事同讓他感覺可惜的事情一樣,這樣一個難得之人竟是個男兒身。而且是個他一輩子都碰不得的少年。
李思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看著橫眉緊蹙的慕容御疆,李思的聲音都是顫顫發抖的,慕容御疆突然轉過身瞪著他大吼了以上,“你去哪?!誰讓你離開了。他是你的主子還是我是你的主子?”
“我想說的可是關於你那心尖之人,你確定這樣的話要讓別人聽了去?”嘴角的弧度一點點張大,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煞是可愛,一雙琥珀色的雙眼彷彿能夠看穿人的心事一般,看著這樣美好的光景,眼前總是閃過從前同雲深在一起的畫面,眼前之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簇都與雲深大相徑庭,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裡卻始終覺得他身上有著雲深的影子。
難道只是因為,他也同為龍之子,是那種相似的感覺讓他產生這般的迷惑……
“你下去吧。”一聲令下,;李思如釋重負,轉身就跑。
有些東西是無法偽裝的,比如他此刻的心痛,看著慕容御疆憔悴的神情,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殘忍的劊子手,慕容的臉上還有前日裡同他換好時留下的傷口,兩個人之間此時此刻的安靜也給了雲深一個好好大量眼前男人的空隙,時隔這麼久,他才發現他的男人比從前高大了許多,結實了許多,臉部的輪廓從年少時的俊美變為如今的健朗蒼莽,他那雙在第一次相見就讓他迷戀其中無法自拔的紫眸中,透著難以掩蓋的滄桑,歲月在他身上已經留下了如此深的痕跡。
又或者說,是他在慕容的身體上,心中都留下了太深太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