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洋看見,嘴角淡出一縷薄笑,也沒說什麼,拿過衣服給她換。
等衣服穿上了,夏雲舒才擡頭瞪着他,哼哼唧唧說,“不知道先說一聲麼?上來就脫人衣服,你流氓慣了唔……“
夏雲舒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徐長洋認認真真親了一回,才啄着她紅紅的臉腮說,“你是我的女人,我脫你衣服天經地義,需要跟誰說?”
“去你的。”夏雲舒羞臊的掐他的腰。
徐長洋將人抱出被窩,“我跟你一塊去。”
夏雲舒愣了愣,看他,“去哪兒?”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徐長洋嘴角輕翹。
夏雲舒嘴一抿,甜滋滋的把頭靠在他懷裡,“徐長洋,你這張嘴鐵定在蜜罐裡泡過。”
徐長洋拖着她腰的那隻手倏地往下,引得夏雲舒登時繃緊了,驚盯着他,“幹嘛?”
徐長洋正經得不能更正經,說,“嗯,在你這兒……蜜罐裡泡過。”
感受到他指尖的動作,夏雲舒一顆心臊爆了,臉大紅,呸呸直罵徐長洋猥褻。
夏雲舒只有在羞極了的情況下才會罵他,徐長洋早前便發現了。
是以夏雲舒這兒罵得越狠,徐長洋就受虐般的越愉悅,想逗她的念頭根本停不下來。
徐長洋和夏雲舒洗漱收拾好從臥室出來,常曼已經準備好早餐等在樓下客廳。
見着徐長洋摟着夏雲舒,兩人恩恩愛愛的從樓下下來,常曼就忍不住高興,嘴角都合不攏了。
餐廳。
夏雲舒吃了早餐,正拿着牛奶杯喝最後一點牛奶。
何儀在這時捏着衣角到了餐廳。
常曼瞧着何儀一副有話想說的模樣,便問,“何儀,有事?”
常曼說完。
夏雲舒和徐長洋都朝何儀看了去。
何儀有些尷尬,看夏雲舒,“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見何儀看着自己說的,夏雲舒抿了抿下脣沾上的牛奶,問,“何姨,您有事就直說吧。”
“那,那我就厚着臉皮直說了。”何儀看看夏雲舒三人,訕然道,“我知道太太今天要去參加一個畫展。我女兒是學畫畫的,太太今天去參加的畫展是我女兒特別喜歡的一個畫家舉辦的,她的夢想就是去現場看一次這個畫家的畫展……”
何儀說到這兒,徐長洋三人也都明白了。
夏雲舒扯脣,“何姨,您是想我帶您的女兒一起去是麼?”
“……誒。”何儀緊張的看着夏雲舒,“我知道這個要求很不合適……”
“好,我答應。”夏雲舒道。
何儀,“……”
“太太,您,您答應?”何儀意外夏雲舒這樣痛快。
夏雲舒與徐長洋對視了眼,大方說,“只是順便帶您女兒一起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我爲什麼不答應?”
確定夏雲舒答應了。
何儀萬分欣喜,“謝謝,謝謝您太太,您真是大好人,都是大好人。哎呀,我是撞大運了,遇到像太太你們這樣的好人,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就什麼都別說了。“常曼和氣笑道。
何儀笑着吸氣,指了指門口說,“我女兒就等在外面,很早就來了,一直等着……”
“在外面等着啊?怎麼不叫她進來呢?”夏雲舒道。
“不合規矩。”何儀說。
“沒事,是你的女兒,又不是陌生人,你讓她進來吧。一大早就來了肯定沒吃早飯,讓她進來吃了早飯,我們再一起去參加畫展。”常曼看着何儀說。
“這……好吧。”何儀興許也記掛着女兒在外頭忍凍受餓,猶豫了翻,便道。
……
何儀的氣質婉約樸素,她的女兒也生得清清秀秀,很是文靜。
何儀領着女兒到夏雲舒三人跟前,介紹,“這就是我女兒,傅雪嬋。雪禪,這是徐夫人,徐先生以及徐太太。”
何儀一一介紹。
傅雪嬋穿着簡單,雪白色的寬鬆毛衣加九分小腳牛仔褲和白色板鞋,留着齊耳短髮,臉頰兩邊的頭髮都別在耳後根,加上額前的空氣劉海,整個人很是乾淨清新。
聽何儀說完,傅雪嬋才慢慢擡起頭,一張白淨小臉徹底露了出來,長相不算驚豔,但絕對清秀,放在人堆裡也是小美女一枚。
常曼便笑,“不愧是你的女兒,很漂亮呢。”
何儀謙虛,“哪有漂亮,能見人罷了。雪禪,快叫人。”
常曼三人都看着傅雪嬋等着呢。
結果半響過去,傅雪嬋都沒吱聲。
常曼輕眯眼,說,“怎麼了?是我們長得太嚇人,把你嚇着了?”
夏雲舒微笑,盯着傅雪嬋。
傅雪嬋也盯着夏雲舒,一雙眼瞪得又圓又大,抿緊的嘴脣輕輕發着抖,倒真有點是被嚇着的模樣。
徐長洋倒也不在意傅雪嬋叫不叫人,見她不說話,便擡起清眸看一臉尷尬的何儀,溫聲說,“何姨,時間差不多了,帶你女兒吃早餐,吃完我們就出門。”
何儀覺得不好意思,便一把拉起傅雪嬋朝廚房快走了去。
廚房離餐廳進。
不多時,何儀訓斥傅雪嬋的聲音便從裡傳了出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禮貌?病又犯了是不?不是你讓我替你求的情,讓太太帶你一塊去參加畫展?太太心好答應了,怎麼,要你開口叫個人都不會?書白讀?“
夏雲舒三人聽到,不由皆是一笑,其實都不在意。
……
九點,一行人出門。
前往畫展的車上,徐長洋開車,爲了照顧夏雲舒,常曼和夏雲舒坐在後車座,是以就讓傅雪嬋坐到了副駕座。
一開始,傅雪嬋有些糾結,畢竟她一個外人坐副駕座也不太好。
還是夏雲舒跟她說讓她別拘謹放心坐,她才“嚇”得趕緊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