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眨眼間便到了七月末。
這天,聶相思剛與容甄嬿通完話,聶怫然便來了。
聶相思看到她,十分意外,“姐,你今天怎麼來了?”
聶怫然穿了件透視裙,透視裙下只有一件黑色的抹胸和黑色的四角打底褲,如果不是穿着走秀,平時這樣穿走在路上,很打眼的。
“幹麼露出一副意外至極的表情?”
聶怫然身子一軟,坐到聶相思邊上,伸手輕輕撫她的肚子,“五個多月了吧?”
提到肚子裡的小豆芽,聶相思一臉的溫柔,“是啊。”
“好大。”聶怫然看着她說。
“很大麼?”聶相思摸摸肚子。
“該不會又是雙胞胎吧?”聶怫然笑。
聶相思失笑,“雙胞胎哪那麼好懷?不是雙胞胎。”
“已經知道了?”聶怫然問。
聶相思點點頭,“很早就知道了。”
“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聶怫然似乎很有興致,雙眼閃光看着聶相思。
聶相思神神秘秘的,“再過四個月就知道了。”
聶怫然怔了下,旋即低頭笑,“喲,還保密呢。”
聶相思紅了臉,但還是堅持沒說。
聶怫然盯着她,“我昨天跟奶奶通電話,奶奶精神很不錯,前些日子的抑鬱完全感覺不到了。”
“是啊。”聶相思對她笑了下,“我剛正在跟奶奶通話。也聽出來了。”
聶怫然點點頭,轉頭看着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的張惠說,“張姨,勞您給我杯水喝,喝死了。”
“誒,馬上就來。”張姨忙放下手裡的活兒,風風火火去給聶怫然拿杯子倒水。
把水送到聶怫然手上,才又去忙她的。
聶怫然端着水,豪邁的喝了一大半,將水杯放到茶几上,突然就歪頭看着聶相思問,“小妹,陸擎集團的總裁陸兆年和明星鋼琴演奏家謝云溪是親表兄妹吧?”
聶相思愣,不解的看着聶怫然,“姐,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茬來了?”
聶怫然撩撩頭髮,說,“無聊,問問。”
聶怫然不過在潼市待了小半年不到,卻將潼市大大小小的名流的都認識了遍。
現在的聶怫然,在上層名流圈已經算是小有名氣,是人撞見都要給她三分薄面的人物了。
這一點,聶相思表示不得不服!
聽到她這樣說,聶相思也沒多想,“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應該是吧。”
“是麼?”聶怫然嘴角挽着,卻皺起了眉,似是而非的望着聶相思輕聲說,“是我看走了眼麼?”
“……怎麼了嗎?”聶相思茫然聳肩。
聶怫然傾身,端起水杯又將身下的小半杯水喝了。
張惠瞧着這邊,見聶怫然喝完了,立刻問,“然小姐,您還要水麼?”
“不要了,謝謝張姨。”聶怫然對張惠拋了個眉眼。
張惠略尷尬,悻悻笑。
聶相思看了眼張惠,便盯着聶怫然。
聶怫然見聶相思一臉的興趣,不由輕挑了眉,打趣的看着聶相思說,“小妹,你該不會對陸兆年……”
“姐,你快別胡說。”聶相思耳尖飄過一縷紅,急忙打斷她。
某人還在二樓書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來了。
要是讓他聽到這樣的話,雖說她完全對陸兆年不感興趣,但依某人的性子,免不得又要吃一番飛醋,到時候遭殃的不還是她麼?
聶相思的緊張,倒是把聶怫然逗笑了,慵懶靠在沙發裡,盯着聶相思咯咯笑。
聶相思無語。
聶怫然笑夠了,便坐直身,親親熱熱拉着聶相思的手,才正兒八經說,“昨晚有人約我去西東酒樓吃飯,陸兆年就在我們隔壁包房,和一些投資商還是什麼應酬。後來喝得酩酊大醉,你猜是誰來接他的?”
“謝云溪?”聶相思前後一想,覺得聶怫然說的可能是謝云溪。
“是她。”
聶怫然眯眯眼,笑着說,“據說,謝云溪一來,瞧見陸兆年喝成那副,心疼得不行,眼睛都紅了,跑上跑下的照顧他,那殷勤的模樣,倒不像是表姐,更像是陸兆年的女朋友。”
聶相思輕皺眉,“我知道陸兆年與謝云溪從小便一起長大,感情很好。”
聶怫然撇了下嘴,“姐姐我旁的不敢說,單說眼力,我到現在,就沒看錯過。”
聶相思看着聶怫然,沒說話。
聶怫然臉上保持着笑模樣,斜看着聶相思,“你再猜猜,之後是誰接走了陸兆年?”
“……不是謝云溪麼?”聶相思疑惑。
聶怫然笑出聲,“可精彩了。”
聶相思抽了抽嘴角。
“你姐姐我爲了證明自己沒看錯,就做了件好事。”聶怫然眯着眼,聲音裡透着幾分陰森。
聶相思背脊微慄,呼吸沒忍住往下沉了沉。
“我想着,身爲陸兆年的正牌未婚妻,陸兆年喝醉這樣的事,由她這個未婚妻來接,真真是責無旁貸,不是麼?”聶怫然說。
“……你通知了戰瑾玟?”聶相思低聲問。
“哪輪到我親自通知她?我不過是讓酒店的服務員幫忙打了個電話給戰瑾玟而已。”聶怫然挑眉道。
聶相思抿抿脣,看着聶怫然,“那後來呢?你的猜測得到驗證了麼?”
聶怫然倏地轉眼,直直盯着聶相思,“陸兆年對謝云溪是什麼樣的感情我不確定,但謝云溪對陸兆年的感情,絕非單單只是表姐弟這麼純碎!”
話到這兒,聶怫然又輕鬆的舒眉,伸手撥弄自己的頭髮,說,“所以我剛纔問你,謝云溪和陸兆年可是真正的表姐弟。”
聶相思微微沉默後,望向聶怫然,“戰瑾玟去了酒樓後,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肯定,謝云溪對陸兆年的感情不簡單?”
聶怫然又看向聶相思,與她目光相接,微笑,“傻妹妹,如果只是表姐,那麼陸兆年正牌的女朋友到了,照顧陸兆年的任務是不是就該讓他的女朋友來?可謝云溪一臉的不甘願不放心是爲什麼?那樣一個八面玲瓏,溫柔可人的女人在戰瑾玟帶走陸兆年時,竟然不顧在大庭廣衆之下就沉了臉,還能是爲什麼?如果我是謝云溪,有人接走了我手上的大麻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轉揹我就跑去嗨了。怎麼會像她那樣,一臉的憋屈隱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