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狂猛讓喬伊沫震驚而驚悚,被他猛力囊括進懷的身子嬌顫不已,一顆心恐慌得快要從薄薄的胸口蹦出來般。
忽而,喬伊沫感覺後腰一涼,跟着一塊“烙鐵”覆到了她的腰上。
喬伊沫倒抽口冷氣,徹底惶恐,慌慌張張的鬆手,推他的肩,“別,別這樣……”
喬伊沫的聲音驚恐而無助,甚或帶着絲絲沙啞和柔弱的嗚咽。
慕卿窨心頭震動,下一秒,薄脣從喬伊沫輕戰的脣撤開,額頭沉沉抵着她淌着冷汗的額頭,凝視着喬伊沫的眼眸黑得照不進一點光亮。
喬伊沫心尖便又是微微一顫。
……
二樓,喬伊沫的房間。
喬伊沫輕輕閉着眼睛,站在淋浴間的花灑下,溫熱的水沿着她的肩線往下流淌,順着她凹凸的曲線流過她茭白身體的每一寸,而她的脣不停的張張合合,唸唸有詞,“喬伊沫,別想了,別再去想了……”
“你太色了喬伊沫,讓你別想你非想,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想就想了吧,他自己都說他跟她是戀人關係,控制不住回想下他們接吻的畫面很正常對不對?“
“嗯,很正常,很正常!”
喬伊沫如是催眠着自己,伸手關掉花灑,從淋浴間裡走了出來。
取過浴室牆壁掛鉤上掛着的睡袍,喬伊沫邊往身上披邊走到洗漱臺上,在拉攏睡袍兩邊時,喬伊沫的目光不自覺掃到了自己的腹部。
動作微停,喬伊沫輕含住下脣,將合上的浴袍又拉開了些,露出她瑩白的肌膚,以及……腹部顯得有些突兀和醜陋的疤痕。
喬伊沫盯着那道疤痕,慢慢伸手,指腹在上面來回的輕撫。
她不記得這道疤痕是如何來的,她不好意思問慕卿窨,便問了凌音。
當時凌音的反應,到現在她都還記憶猶新,她的反應是驚恐、迴避!
她沒能從凌音那裡得到準確的答案,倒是後來郭記閎到封園給她“例行檢查”時,“無意間”與她說起,她之前做過闌尾炎手術。
也就是說,她腹部的這道疤痕,應該是那次闌尾炎手術留下的。
喬伊沫搖搖頭,沒再繼續想下去,拉繫上睡袍,拿過牙刷漱口。
……
慕卿窨出差回來的半個月裡,除卻偶爾“離奇“沒了蹤影外,大多數時候都留在封園。
大約是相處的時間久了,喬伊沫不再如最開始面對慕卿窨時那般尷尬和不知所措。
時不時的也會主動去找慕卿窨聊天。
當然,找慕卿窨聊天,是喬伊沫別無選擇無可奈何之舉,咳咳。
因爲封園上上下下,除了慕卿窨,沒人會跟她聊天說話。哪怕是除開睡覺,和她與慕卿窨在一起的時間之外,都和她寸步不離的凌音,也不會和她多說一句廢話。
有時候喬伊沫看着凌音會忍不住想,她別是個機器人吧!
這日,喬伊沫閒得慌也憋得慌,便與凌音說了聲,自己要去找慕卿窨,凌音便纔沒跟着。
走到書房門口,喬伊沫伸手欲敲門時,發現房門是虛掩着。與此同時,一道男音從裡飄出。
“老大,我們把潼市裡裡外外都找了幾遍,都沒找到莫霄蘭!”
老大?
喬伊沫微怔,淨澈的眼眸浮出些許迷惑。
“那就再找幾遍!”
再次傳來的男聲淡薄沉靜,卻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是,老大。”
這道聲響後,喬伊沫敏銳的聽到沉沉的腳步聲朝門口走來。
喬伊沫一隻手放到胸口,放輕腳步聲,快步離開。
好吧,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躲,畢竟她也不是故意偷聽的。但她就是這麼做了,沒有理由。
……
幽暗冰冷的房間裡,喬伊沫被看不見面孔的幾人摁住四肢,躺在凍徹骨髓的地板上。
恐懼順着她的每個毛孔像毒蟲子般鑽進她的身體裡,瘋狂的撕咬着她身體的每一處。
逐漸的,那些蟲子集中到了一個部位,她的肚子。
很快,她的肚子被蟲子撕咬出一條大口,瞬間,血一下子從那條大口裡嘭涌而出。
痛!
撕心裂縫的痛!
在這時。
一隻手從黑暗裡伸了出來,猛然從那道口子裡挖了進去……
“啊……“
喬伊沫渾身是汗,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從這樣的夢境裡驚醒。
她抓緊腹部的睡衣,瞪大的雙眼猩紅,充斥着恐懼和痛苦,整個人都在發抖。
嗵!
一道重物墜地的聲音,冷不丁從窗臺的方向擲來。
與此時的喬伊沫而言,無疑“雪上加霜”!
她驚恐的抓緊被子,被汗水侵溼的小臉慘白,大氣不敢出的看向窗臺的方向。
然後,她看到一道詭異的黑影從地上崧然立了起來,窗外的月光從他背後傾灑而來,將那道黑影踱上了一層鬼氣森森的綠光來。
喬伊沫呼吸微停,身體繃緊到極點,“誰?”
喬伊沫一開口,把自己都給驚到了,在這種情況下,她不裝死還敢大言不慚的問對方是誰?!
她一定是被嚇得精神失常了!
接下來糟糕的情況在喬伊沫的意料當中,那道黑影兇猛的朝她如野獸般撲躍了過來,雙脣第一時間被捂住。
喬伊沫想叫已經來不及了。
濃重的血腥氣在空氣裡暈染開,讓喬伊沫一下便想起了夢裡的鮮血淋漓,蒼白的臉,難以自抑的戰抖。
“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留你一條小命!“
勢狠的男聲闖進耳膜,喬伊沫睫毛僵了分,微微點頭。
“別想耍花招,否則我一定在他們進來救你之前,先宰了你!”男人狠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