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她家三叔今天是被人點了笑穴麼?嗯,一定是這樣!
忽然,身體驀地騰空。
聶相思心臟縮緊了,接着,臀部落在了一雙堅硬結實的大腿上。
聶相思懵懵的,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嘴脣便被某人用兩根手指從嘴角兩邊捏起,撅成了金魚嘴,隨即,雙脣一溫,他微涼淡色的薄脣罩了下來。
“嗯……”
聶相思抽氣,雙眼瞪得老大,盯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龐。
這是在客廳啊三叔!
張阿姨隨時可能從廚房出來,咱們能不能注意點啊喂!
當他的氣息猛地灌進她口腔時,聶相思渾身戰慄不止,他竟然,這麼深入。
“先生,小姐,吃,啊喲喂……”
張惠端着菜從廚房出來,話沒說完,就看到了客廳沙發旁若無人“擁吻”的男女,嚇得她趕緊捂住眼,跑回了廚房。
聽她這聲音,就是驚得不輕!
聶相思薄薄的耳朵通紅,羞憤得恨不得挖了洞把自己埋了!
可偏偏某人渾然不覺羞恥,繼續糾纏着她的嘴脣,直到聶相思快喘不過氣他才鬆開她,溫溼的薄脣從她嘴角滑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發燙的耳根,啞啞說,“我是你的。”
聶相思從頭髮絲到指甲蓋,麻了一片。
她家三叔,撩得一手好妹啊!
不過她……
喜歡。
……
夏雲舒出院,聶相思去接她,戰廷深年前忙得差不多了,比平時閒了不少,所以便陪同聶相思一起去了醫院。
兩人到達醫院,剛從車上下來,就見夏雲舒被徐長洋牽着從醫院長長的臺階邁了下來。
聶相思瞄到兩人牽着的手,嘴角顫了顫,瞥了眼身邊站着的戰廷深,那股彆扭勁兒又上來了。
夏雲舒走下臺階纔看到聶相思,微楞後,一張臉就紅了,抿脣用力將手從徐長洋手裡抽了出來,小跑着走到聶相思面前,小心瞟了眼聶相思身邊站着的冷麪大爺,看着聶相思小聲道,“都叫你別來了,出個院而已,用得着勞師動衆?”
夏雲舒說的“勞師動衆”,特指聶相思身邊的某人。
聶相思知道夏雲舒有些怵戰廷深。
原因嘛。
某人那張臉實在是太冷了,又不喜言辭,看上去就特別不好相處。
再加之戰廷深的身份擺在那兒,她就越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聶相思看了眼走過來的徐長洋,說,“我們來的時候跟徐叔說了啊,他沒告訴你?”
“……”夏雲舒微怔,去看徐長洋。
徐長洋挑脣,眸光溫藹,脾氣特別好,“我忘了。”
呵呵。
夏雲舒皮笑肉不笑。
經過這幾天在醫院的相處,夏雲舒已經深刻領教過這人的腹黑值!
如果說戰廷深是狼,徐長洋絕對是頭笑面虎。
見人就擺着一副笑臉,裝出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給人下套呢!
而且,他剛纔必須是知道聶相思和戰廷深要來,所以才走出醫院時,非要拖着她的手,目的就是要讓聶相思和戰廷深看到。
這個心機婊!
……
因爲徐長洋和戰廷深都有開車,所有最後,還是聶相思和戰廷深坐一輛,夏雲舒和徐長洋則一起。
聶相思從後視鏡看着車後徐長洋和夏雲舒所乘的車,喃喃問戰廷深,“三叔,徐叔爲什麼要娶雲舒啊?”
聶相思問完,等了會兒,沒聽到戰廷深回答,疑惑的從後視鏡移開目光,看向駕駛座上的戰廷深。
戰廷深目視前方,側顏冷峻立體,兩片脣抿成冷漠的弧,看上去特別的不近人情。
不過他這樣,聶相思表示已經習慣了,所以只當他是正常的情緒。
“三叔,你聽到我說話了麼?“聶相思頓了頓,歪頭看戰廷深。
戰廷深細微的點了下頭,冷邃的眸子從後視鏡盯着聶相思,聲線淡靜,“你覺得你徐叔爲什麼要娶夏小姐?”
聶相思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戰廷深挑眉,“你徐叔不能是因爲喜歡娶她麼?”
“……”聶相思不說話。
戰廷深見此,轉頭看向她,“怎麼,覺得你徐叔不喜歡她?”
聶相思鼓了鼓嘴,“看起來不像是不喜歡。但是。”
聶相思停頓了會兒,娟秀的眉頭皺了皺,看着戰廷深說,“徐叔不是一直喜歡林姐姐麼?”
“林霰結婚了。”戰廷深淡淡說。
聶相思望着戰廷深。
她明白戰廷深的意思。
林霰結婚了。
她徐叔就算再喜歡林霰,也改變不了林霰已婚的事實。
並且,林霰很喜歡她現在的丈夫,爲了能嫁給他,她吃了很多苦。
所以,她不覺得林霰會捨得跟她的丈夫離婚,當然也只是聶相思覺得!
同時。
聶相思心裡也非常清楚。
她徐叔至今仍喜歡着林霰。
而林霰這個名字,也成爲了幾人聚會時的避諱!
沒有人會在他面前提起林霰這兩個字!
不提不是因爲忘記,釋然。
恰恰是因爲還愛,並且深愛。
所以,聶相思很不明白徐長洋爲什麼要娶雲舒?
她不否認夏雲舒的魅力,她灑脫,自立,善良,她能一口氣說出N多夏雲舒的優點。
徐長洋喜歡夏雲舒,她不覺得奇怪,但她對他對夏雲舒的這份喜歡程度,卻要打個問號。
與其說聶相思看到徐長洋和夏雲舒的彆扭是因爲年齡,倒不如說是因爲林霰。
聶相思在心裡嘆了口氣,目光也隨之移到了車外的後視鏡,眼眸中透着滿滿的糾結。
戰廷深見聶相思眉頭擰着,薄脣輕張,似是想說什麼,不過最後,到底什麼都沒說。
……
因爲夏雲舒出院,幾人打算去明月閣慶祝下。
然而,還沒到達明月閣,戰廷深便接到了戰曜的電話,說是他現在人就在珊瑚水榭,要他們無論在哪兒,現在立刻就得回去。
無奈之下,戰廷深和聶相思只好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