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這個不是你的麼?”
我更加疑惑,很少有人知道我住在這裡,我最近也沒買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是我的呢?
“爲什麼你會這麼說?”
我瞬間感覺到了這裡的問題。
慕蓮臉上的神色更加疑惑:“我剛纔要進來,有個人問我是不是要來你這兒,就把這東西塞給我了。”
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慕蓮看我臉色凝重,便也問了一句:“徐冉,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麼人了?這個盒子裡的,不會是炸彈吧?”
我看着她驚恐的樣子,無語的看着她:“你槍戰片看多了吧?”
她將那盒子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那盒子方方正正的,被包裝的十分精美,我小心的將那緞帶給拆開了,正要打開,慕蓮卻突然叫了一聲:“停!”
我被她嚇了一跳,轉身看着她:“你叫喚什麼?怎麼了?”
慕蓮臉上害怕的神色愈加明顯,她一邊往後面拉我,一邊說:“我們還是小心點吧,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包裹,你怎麼能隨便拆呢?”
我這才發現,這個盒子上,什麼都沒有,連收件人和寄件人都沒有。
那個盒子,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和慕蓮看了半天,還是決定,找棍子將它給挑開。
裡邊,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恐怖,只有一張白紙,上面寫了一行字,大概就是警告我離開聶衍,我正想着,這人到底是誰,就聽到慕蓮忽然尖叫了一聲。
我轉身看着她:“又怎麼了?”
“徐,徐冉,這個,這個盒子還有一層,下面,下面有東西啊!”
我這才發現,那個盒子居然還有一個夾層,我們小心翼翼的將那盒子給挑開了之後,裡邊竟然爬出了一條小蛇!
慕蓮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她拍着胸口:“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剛纔,我抱着的,居然是一條蛇!”
那蛇看起來蔫蔫的,好像就快要死了,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對於我和慕蓮來說,這種東西簡直我們的命門,我們誰都不敢靠近,也不敢動它。
我正要給聶衍打電話,保姆來了。
她看着我們驚恐的樣子,不禁疑惑的問我:“徐姐,怎麼了?”
шшш_тт kán_¢O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條小蛇,沒有說話。
保姆看到了那蛇之後,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驚訝和害怕,相反的,她很淡然的走到了桌子邊,很隨意的就用手拿起了它。
那通體碧綠的小蛇在她的手中就像是一個玩具一樣,她一點都不害怕。
“徐姐,家裡怎麼會有竹葉青呢?這種蛇可是劇毒的,不過,它的牙好像已經被人給拔了,沒有什麼危險了。”
我聽着保姆這麼說,心中的陰鬱卻更加重了。
這條已經拔去了毒牙的小蛇,和這張帶着警告的字條,都在告訴我,這是有心之人爲之。
慕蓮一臉凝重的看着我:“徐冉,你這是得罪什麼人了,這麼狠。”
“剛纔,給你這個盒子的人是誰?”
慕蓮搖了搖頭:“一個戴帽子的小男孩,把這個交給我之後就跑走了,沒看清楚他長得什麼樣子。”
還是有意而爲之。
“徐姐,這個小蛇該怎麼處理啊?”
保姆站在那裡問我。
“弄死它,再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
雖然他已經沒有了毒性,可是,就這麼扔出去了,嚇到人也並不好。
保姆卻有些不捨的看着它:“徐姐,既然你們不要了,那這條小蛇就送給我好不好?剛好我可以拿回家去泡藥酒。”
“你隨便吧。”
我擺了擺手,再也不想看到那條蛇。
保姆說了謝謝之後,很欣喜的將那條蛇放在盒子裡,拿着走了。
慕蓮眉頭緊皺的看着我:“徐冉,你這次得罪的人可有點狠啊,這要是一條毒蛇,你就死了。”
我也皺緊了眉頭,這裡的地址,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想不出來,到底會是誰這樣恨我。
不過我很確定的是,也許,我真的應該離開這裡了,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麼樣。
“算了,事情都已經這樣,還好是一條被拔了牙的蛇,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故意將話題引到了別的地方,也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慕蓮經過我提醒,似乎纔想起來她找我是幹什麼的。
“我就是自己一個人呆着無聊,過來看看你,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也是一臉的無奈,這種事情,居然被她給遇到了。
“你都不用工作嗎?”
慕蓮一臉無所謂的搖頭:“反正我現在在傅氏工作,就算曠工,傅靖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你們之間怎樣了?他又疏通他的父母麼?”
慕蓮搖了搖嘔吐:“他們家的父母思想封建的像是穿越過來的人一樣,我也不指望着他們能接受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啊,在傅氏工作,傅靖還能遷就我,一個孩子,換來這些,真他媽值了。”
慕蓮爆了一句粗口。
她雖然這麼說,可是,我依舊能看得出來,她眼睛裡的惋惜和痛苦。
我能明白她的心情,一個母親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種痛苦,不是誰都可以體會的,我抱了抱她,卻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麼似乎都顯得多餘。
慕蓮強撐着笑:“哎呀,這有什麼的,走吧,出去走走,散散心,順便壓壓驚。”
“嗯。”
因爲有了肚子裡的孩子,我並沒有走多遠,只是在一家咖啡廳裡喝了一點果汁。
慕蓮看我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奇怪:“徐冉,你今天是怎麼了?你不是最喜歡喝咖啡的麼?今天怎麼喝上了現磨的果汁了?”
“偶爾換換口味,感覺也不錯啊。”
我避重就輕。
“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了?”
慕蓮還真是瞭解我,她知道,我從來都不喜歡吃酸的,今天居然喝上了檸檬汁。
我也並不打算瞞着她,點了點頭:“嗯,我自己也很意外。”
“那你打算要還是不要啊?”
“畢竟是一條生命,我沒權利決定他的生死。”
慕蓮點了點頭:“嗯,還是留着吧,畢竟是自己的血脈。”
她這麼說的時候,眼睛裡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悲傷和失落,我知道,她是想起了她自己的那個孩子了。
一向都不會沒話說的我們,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在咖啡館坐了很久,我和慕蓮都沒有再說什麼,我們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一直到了天黑,我回到了家裡,而她也離開了。
小保姆已經做好了飯,我坐在了餐桌邊,問她:“你給聶衍打電話了麼?他回來不?”
“先生說,他不回來了,讓你先吃呢。”
我點了點頭,卻還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喂。”
“你回來一趟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我現在在忙。”
“聶衍,不管是什麼事情,你都要放下,我要說的這件事情,很重要。”
“嗯,我一會兒就回去。”
聶衍沉吟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我。
吃過了飯,我又洗漱了一遍,聶衍纔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拉着他走到了客廳裡坐下,將今天收到了一條小蛇的事情告訴了他。
聶衍顯然並不太相信我說的話,我將保姆叫過來說了一通之後,他才相信。
“聶衍,這裡的地址很少有人知道,是誰送的?”
我看着他,眼睛裡多了一抹不確定,我離開這裡之後,他又帶誰來過?
聶衍眸色深了一些,卻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半晌,才擡起了頭:“冉冉,你最好回蘇北呆幾天。”
爲了安全,我自然不會留在這裡,聶衍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得聽了他的話。
只是,晚上睡覺之前,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聶衍,你跟宋瑜已經領證了麼?”
聶衍背對着我,沉沉的說了一聲:“不該問的別問。”
他這麼說,顯然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便也就不再問了,我知道,他不想說的,就算我再問,他也不會告訴我。
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張羅着要將我送回蘇北,我也沒有反對,畢竟,我在這裡多停留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險,不如早點離開,也省得我肚子裡的孩子,再受到什麼傷害。
送我回去之後,聶衍便離開了,臨走之前,他說,會到蘇北來看我。
我看着他,只說了一句:“如果你跟宋瑜真的發生了什麼,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聶衍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繞了這麼一大圈,我還是回到了蘇北,我不禁苦笑了一聲。
以前離開蘇北的時候,我曾經在心裡暗暗的發誓,我永遠都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現在看來,我跟蘇北,還真是有這糾纏不清的命運。
我纔剛剛回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敲門。
我打開門纔看到,來敲門的顧庭幽。
他看到我,似乎很是驚喜,笑着跟我說:“我就說好像看到你了,冉冉,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
“跟聶衍怎麼樣了?”
他笑着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結果。”
顧庭幽便不再問了,轉移了話題:“冉冉,你還沒有吃飯吧?等我,我處理點事情之後,回來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