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你那幾克拉我還記着呢。”董城盤旋的賤笑裡又泛出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來。
“幾克拉?明明是二十克拉好不。”魅鬼壓低嗓子吼道。
“好好!二十克拉,我沒忘,我的幾克拉就是你的二十克拉。”董城有些暗暗得意,總算從那個曖昧的漩渦中脫離了出來。
“這還差不多!”魅鬼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我想起來了,你前面說有什麼秘密跟我講,結果兔子來了,我們就打兔子去了。這個秘密是……”
“猜!”
“能猜中還叫秘密!”魅鬼瞥了一眼身邊這個賤得沒邊的賈大賴一眼。
“不猜才無趣呢。”董城毫無威勢地瞪了魅鬼一眼。
“好,我猜,你靠過來一點。”魅鬼笑得很甜。
“你笑得好象有點問題,我……”董城警惕地看了魅鬼一眼並沒有把頭靠過來。
“膽小鬼!”魅鬼翻了一下媚眼後主動往董城這邊靠了靠。
“你以爲你瞞得住我嗎?你從中心出來的時候又回去了一趟,是拿秘密武器吧!”
說話間魅鬼的鬼手已經不經意揪住了董城的耳朵。
“能好好說話嗎?”董城將嘴誇張地咧了起來。
“那你說我猜得對嗎?”
“對,太對了,你都是女諸葛了!”董城言不由衷道。
“口不對心!”
“對心!你把手放了,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董城咧嘴道。
“說!”
“你知道爲什麼我們在這打了這麼久追兵纔到嗎?”
“你不會說你施了什麼法術吧?”
“就是施了法術!”
董城在口袋裡摸了一陣,然後把手伸到魅鬼面前說:“這就是法器!”
“法器?沒看見呀!”
“剛說你是女諸葛,就變成笨女人了!”
“討打!……呵呵……”魅鬼突然恍然大悟。
“你還拿了跟兵器一樣的隱形材料!”
“對呀,廢料作了許多破胎器!”
“你真是個變態!”
“承蒙誇獎!”
“有這樣的對手,我真要替敵人默哀了。”
“不料敵先機,現在你該替我,不,替我們自己默哀了!”
“得瑟!”
“不過你有得瑟的資本,至少爲我保住了那二十克拉。”
“賀計劃輸在你手裡不冤!”魅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道。
……
“要不,我們還是叫血蘭上去看看吧。”
馬屁精看到朱啓東發邪火了,半天沒敢作聲。更不敢再提撤的事。此時看到朱啓東情緒稍稍緩和了一點才小心翼翼地蹭到朱啓東面前來說話。
朱啓東黑着臉往血蘭方向瞥了一眼沒有說話。他有點拉不下臉來,此外他也真不想慣着這些所謂“老人”。
見主子不說話,馬屁精知道他是拉不下臉來。
“血蘭也是太傲了一點,必竟尊卑有別。不過現在似乎也只有她去更爲合適一點,要不我去請她?”
朱啓東依然沒有說話,不過眉宇間似乎有些活動。
馬屁精何許人也,當然看懂了主子的心理活動,看臉行事是他們最大的技能了。
於是一溜小跑,就跑到了血蘭的車前,輕叩了一下窗後就將來意說了。
“血姐,現在也只有您能幫到少爺了。”馬屁精露出標誌性媚笑。
“他是你們的少爺不是我的少爺!”血蘭眼皮都沒有擡起來。
“血姐,你有氣朝我撒,沒關係的,只要你肯下來幫忙。”
“剛剛不還有人說我傲嗎?”
“那不是少爺生氣了嗎,哄少爺的。”
馬屁精的冷汗都嚇出來了,血蘭有這麼變態的聽力,他真的沒想到,好在他並沒有說多少過份的話,否則,他真不敢保證自己頭上這個吃飯的傢伙能不能留到下頓吃飯的時候了。
“哄少爺?哄完少爺,哄我來了。是不是叫我去替你們當炮灰呀。”
血蘭微微將頭轉過來了一點,而滿目的冷芒也如冰錐一般紮了過來,這讓本就有些惶恐的馬屁精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怎麼會呢?以您的功夫,都不是去探消息,而是直接手到擒來了!”
“是嗎?”
“把嗎字去掉吧,絕對的呀!”
“剛纔某些人可是覺得我礙眼了!”
血蘭眸子微微動了一下,一股冷冽的寒氣象是要扎透車窗的玻璃一樣傾泄過來。
馬屁精情不自禁縮了一下肩,蹬噔往後退了二步。
這個姑奶奶可是惹不得的,發起飆來也是六親不認的。捏死自己即便不象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那基本上也跟踩死一隻臭蟲一般了。他可不想做那隻被踩成渣渣的臭蟲兒。
“少爺剛纔生氣了,說話是有點過,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呵呵,不記少爺過。年輕人血氣方剛也是有的。”
“哼!”
血蘭突然推開車門,帶着一臉的寒霜就走了出來。
馬屁精的馬屁拍得雖然舒服,但這不是她下車的理由。她下車的唯一理由就是她想下來了。
她也有着強烈的好奇心,跟董城幹了幾仗,她是屢戰屢敗。所以對董城的功夫和手段也是相當忌憚的,不過,忌憚歸忌憚,看,她還是想去看一看的。
他難道就真的打不死麼?連炮火都轟不爛?連幾乎是重生的喬崑崙都對付不了麼?
她也是滿腹疑問,她也非常想去尋求答案。
不過由於連着去的二批人都疑似神秘失蹤了,這讓她的心理也有些忐忑。
“來幾個人,精明機靈點的!”她對站在朱啓東身邊的那羣人勾了勾手指。
那羣人便齊齊看向朱啓東。
“聽她的。”朱啓東對手下微微示意了一下。
於是又有七八個人跟了上去,這批人明顯比前二批人精明強幹多了。
朱啓東也略略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目前他身邊也只有血蘭還能管點用。剛纔他還真擔心血蘭一氣之下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算上我,九個人分成三組,呈品字形插上去,第一組負責偵察敵情,後兩組側翼保護。”
血蘭對跟過來的八個人下達了一個簡單而實用的命令。
“是!”
這八個人迅速將血蘭的命令執行了下去。
而血蘭則插在左翼的二人當中。
“保持好距離,組與組之間保持五十米的距離。”
血蘭想好了,所謂側翼保護,那就是一個幌子,留足逃跑的空間和距離是真!
敵情要探,可是相比探敵情,小命似乎更爲重要一些!
如果連喬崑崙都沒拿下來,那她連試的勇氣都沒有了,再說她跟董城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此人看似年輕,但心機之深完全超過了許多老江湖。甚至連她自己也有些自嘆弗如。
就象第一次,她在自己的地盤上設了一道又一道的連環陷阱,可是他愣是生生將這些陷阱趟平了,甚至還差點將自己生擒。
第二次則更懸,明明他受了很重的傷,卻在關鍵時候打出一套玄而又玄的“廣播體操”,將自己打得大敗。在他身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血蘭甚至都有點不想上去了。很明顯,如果沒有問題,朱啓東的那二拔人早該下去了,由於心生疑慮,血蘭的腳步不自覺也就慢了下來。
“噓,等一會!”血蘭突然定住了。
因爲她的心陡然莫名狠狠跳了起來!並伴有某種刺痛。
不對!
莫不是那個賈冬成正貓在某處等着伏擊自己?
你能守株待兔伏擊人家,就不興別人也依葫蘆畫瓢再來一次。
而且通常第二次更具迷惑性,因爲你想不到他還會用這個用過了的套路。
不得不說這個血蘭對策略和人性的分析都非常到位。他猜中了董城的心思!
“撤!”
血蘭感覺不太對勁後第一時間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可是晚了,因爲一股疾風帶着尖銳的哨鳴已驟然而至。
血蘭正準備迎戰,頸項卻被一不明物給勒住了。
這讓她空有一身本事卻完全施展不出來。
“快,通知少爺快跑!”
她掙扎着叫了一聲後就再也發不出聲來。那個勒住她脖子的東西越勒越緊,讓她完全透不過氣來。很快她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無數星星在眼前閃爍!
莫不是我這株地獄血蘭當真要開到地獄去了嗎?
……
“你還死不了!因爲我還沒讓你死呢!”
當血蘭悠悠轉醒,第一眼看到的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董城!
董城還是那付賤樣兒,笑眯眯的,裡面沒藏刀,也沒藏奸,可是就是有些東西讓你永遠也捉摸不透。
“你讓我死我就得死嗎?”
“你捨得讓我死嗎?”
血蘭剛從那種頻死的缺氧狀態緩過來就開始了反撩模式。
從這點看,這個女人心性真是強大到爆了!
地獄血蘭這朵妖豔的花只怕也是用地獄的黑血澆灌成長起來的。
“我當然捨不得讓你死,你身上還有好多秘密呢!”
“哈哈哈哈!那是當然,你要不要現在就來探究一下呢?”
血蘭笑得很放肆,也很媚骨,似乎笑聲中帶有一種消骨酥筋的魔力!
“你當真是個老妖婆,都這時候了,還想媚惑人上當。”
“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