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再不起來我喊人了啊!”血蘭又氣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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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吧!想進地牢你就大聲喊!”地賜的回答讓血蘭想吐血。
“你……你流氓!”
“我哪流了?我動手了嗎?我動腳了嗎?還有……”
血蘭號稱地獄血蘭,以兇狠毒辣聞名,向來都只有她欺辱別人的份,現在卻被地賜壓在身下動都不能動,這份憋屈讓她幾乎崩潰了,她第一次流淚了。
晶瑩的淚大顆大顆流了下來。
這反而把地賜嚇了一大跳:“我真的沒動手呀。”
“你能起來嗎?”血蘭望着地賜道。
“能!”
望着梨花帶雨的血蘭,地賜非常堅決地放棄了賴牀,儘管這個“牀”是如此舒服。
地賜剛一站起身來,血蘭便展開了暴風雨般的進攻。
“你……你無賴!”地賜被逼得連連後退!
“說對了,我不光無賴,還狠毒!”血蘭眼裡閃着殺人的冷芒。
“你剛纔是裝的。”地賜萬萬沒想到剛纔還如此楚楚可憐的的女人轉眼間就成了一個殺氣騰騰的女羅剎。
“我就是裝的!你現在知道晚了。”血蘭的的雙鉤帶着哧哧鉤人魂魄的寒光。
其實她剛纔倒並不完全是裝的,她是真的非常憋屈,甚至還有絕望。可是她知道,如果現在她不拚出去的話,那結果就真的會變得很絕望。
所以她忍住全身的疼痛,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狂暴攻勢,她知道地賜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從他略顯笨拙的動作就能看出來。她不能坐等地賜慢慢恢復。如果那樣的話,他們就真的只能永遠留在這裡了。
“裝得可真象!”地賜一邊後退,一邊也在觀察着隨時可能出現的反擊機會。他現在恢復還不到六成,跟血蘭硬拚可不是明智之舉。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機會,在後退中他一眼就瞄到了正在悄悄往後縮的朱啓東,這個朱啓東被自己打斷了腿,完全走不動,這不是現成的人質麼?
他估計着距離,正準備一個翻滾翻過去抓住朱啓東的,突然一陣風從身邊掠過。
一個人鬼魅般抓起朱啓東就跑,地賜稍稍一欏神,血蘭雙鉤已貼着脖子就過來了。
“靠!豆腐滋味還沒嚐到,這鉤子卻要吃肉了。”地賜有點遺憾地想道。
不過他還是險而又險地一側身讓開了。
隨後,居然伸出他那象蒲扇一樣的大手,竟然想徒手抓住雙鉤。
“找死!”
血蘭一聲冷喝,反手又是一鉤。
地賜手掌一翻,突然化掌爲爪,居然一下子就用三根手指將血蘭的鐵鉤鉗住了。
血蘭只有猛抽,可是鐵鉤彷彿長在地賜手上似的,竟然抽不出來了。血蘭急了,另一隻手上的鉤子畫了完美的弧線對着地賜的手就削了上去。
地賜左掌同樣化掌爲爪,抓了上去。動作看似笨拙,實則含有雄渾勁道和化繁爲簡的無窮變幻。
同樣血蘭這隻鉤子也長在地賜手上了。
血蘭號稱地獄血蘭,狠辣與決絕是絕非常人可比的。
她知道,自己目前在地賜面前絕對討不到好,於是一狠心,將二手同時鬆了,緊接着對着地賜就是一腳!
地賜正跟血蘭較着勁呢,結果血蘭一鬆,他一下子
就失去了平衡,仰面向後倒去,接着血蘭又在他胸前補了一腳。地賜再也控制不住身體,嘭的一聲摔了一個仰巴叉。
血蘭卻沒有乘勝追擊,因爲她知道恢復了的地賜是一頭猛虎,不是她所能降服的。鉤丟了可以重鑄,命丟了那就沒人能幫你續了。
於是她喊了一聲“走”後,一溜煙追着那個鬼魅一般的人朝後門跑去。
跟純子鬥在一起的謝超然聽到血蘭叫聲走,也虛晃了一刀後追着血蘭而去。
純子可不想就這麼放棄關門打狗的機會,雖然一個人追上去會非常兇險,但她還是毫不猶豫追了上去。
地賜搶到了鉤,卻摔了一個七犖八素。等他好不容易爬起來時,哪裡還有血蘭的蹤跡。
不過,血蘭跑的方向他還是隱約看到的,而且純子也追了上去,於是他也顧不上拍一身的灰土,甩開大步朝後門追去,由於藥勁還沒完全過,急切間,他又摔了一個大跟頭……
董城在後院的圍牆下守來了一隻又一隻的“小兔子”。當然那一串“肉棕”也越來越長。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守來的兔子漸顯斷檔的趨勢,弄得董城都有點犯困了。
於是這貨指着新來的幾隻“兔子”道:“過來!”
那幾只兔子當然知道過去定沒好事,可是這命令能違抗嗎?
於是就見這幾隻乖乖兔乖乖地圍了過來。
“全趴下!”
“趴下幹嘛呢?”這個疑問小兔子們也不敢問呀。只能留在心裡了。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了。
等這羣兔子全趴平了,董城一下跳了上去。
這是要把這羣乖乖兔當肉牀呀!
估計這樣的肉牀,全世界也是獨一份了。
“別吵啊,我小眯一會。”董城舒服地躺下後又下了一道命令。
董城想睡還真睡得着,這貨在某些方面的功夫真的是逆天了。
可是就算他睡了,這些乖乖兔也真沒人敢動。這就是王者的威懾力。
二十分鐘之後,董城醒了。因爲他的肉身雷達發出了警兆。而且級別還比較高。
“開工了,又有小夥伴過來了。”董城一個翻身起了牀。
他起來了,那個“牀”卻還不敢隨便移動,因爲他們還沒聽到董城的命令。不過就算董城下命令了,他們一時可能也會移動不便,二十分鐘不算長,但絕大多數的乖乖兔腿腳恐怕早就麻了。
董城剛剛美美伸了一個懶腰,一道黑影就掠過了牆頭向他這邊而來。
是羅一槍,他手裡還拎了一個人。毫無疑問,這個人肯定是朱啓東。
“我說,這世界爲什麼這麼亂,原來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太多了,放着好好的正門不走,有事沒事都喜歡走個後門!”
董城的話充滿正義感,不過這貨鬆鬆垮垮的樣子一點都不象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俠士。
羅一槍提着朱啓東翻過牆頭,正準備拚命奔逃。結果一擡眼就看到了吊兒郎當的董城站在身前了。
再往董城身後一看,整個人就更不好了。已方的漏網之魚似乎悉數被串做一串了,場面顯得非常壯觀。
羅一槍一時欏在那裡了,進不得進,退亦不能退。
雖然沒有跟董城交過手,但是羅一槍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面對一個絕頂高手,想硬殺出去,無異於登天了!
可是如果退回去就會被黎明再次關門打狗,而且人會越聚越多,這裡可是人家的大本營!
這麼略一猶豫,血蘭和謝超然也先後逃到了這裡。
“真的很熱鬧啊!老朋友新朋友一大堆啊!”董城大笑道。
“快,你們兩個拖住他,我帶朱少先走!”羅一槍拎着朱啓東就想從董城側面繞過去。
可是他的速度再快能快過董城?再說他還拎了一個人,他剛把速度提起來,就一頭撞在董城身上了。
“走路都不看路還想逃麼?”董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他甚至將兩手環在胸前抱着。
這讓羅一槍的自尊心受到很大傷害。
“你特麼太欺負人了!”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了,不服來戰!”
“來就來!”羅一槍被逼急了,他將朱啓明一把甩給身後的血蘭,挺槍就上。
血蘭被地賜那一摔摔得脊椎都差點斷了,所以現在功夫大打折扣,朱啓東被甩過來的時候她不敢硬接,而是側身一讓,希望身後的謝超然能將他接住,可是謝超然卻一點都沒想到血蘭竟然會讓開,所以也沒有接,結果朱啓東悲催了。
啪!
結結實實直面大地了!
“唉,你們也是,費這麼大勁把朱少搶出來又不珍惜。當真是棄之如敝履。這讓咱們的朱大少爺情何以堪啊。”
董城同志最善長的就是陣前策反,有拉仇恨的機會自然更不會放過。
朱啓明明知這是董城在拉仇恨,但仍抑制不住滿腔的憤怒:“混蛋!你們真的是巴不得我現在就死吧。”
沒有人能在狗啃泥後還能保持好心情,更何況這朱啓東這樣的紈絝子弟。
“他們當然巴不得你死啦,你死了,他們就有生的希望了,更不用付那幾十個億的贖金了。”火已經點起來了,董城可不介意再扇二扇子。
“無恥?”羅一槍氣急,卻又無從辨解。
“誰無恥了?說到你們心裡去了吧,這樣回去你們也有的交代了,說拚了老命人就是沒搶回來。”
朱啓東的臉色此刻脹得通紅,董城說的這些雖有扇風點火之嫌,但也不無道理。這些紈絝子弟可也是見慣了上層社會的爾虞我詐的,對黑暗社會的殘酷性更是有着刻骨的理解和體會。
“別聽他胡說,我來拖住他,你們走好了。”
羅一槍抖了一個槍花,擋住了董城。
“你拖住他,那誰來拖住我啊?”純子示威性地挽了一個刀花。
她早就跟過來了,只是沒現身而已,有董城在,她一顆心早就落肚子裡了。
“還有我!”地賜高大的身影也出現在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