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涵和唐禮坐在鼎昂的會客室外,他們已經等了快兩個鐘頭,但依舊沒見到昂鼎的負責人。
這些天,他們二人天天來昂鼎,昂鼎從下到上一連串的部門負責人他們都見過人,但唯獨沒見到陳家三兄弟。
聽說,昂鼎這一次的新品發佈會,不僅和思創撞了廣告片,連新品設計也一模一樣。
這完全是一起惡興的同行競爭。
此次的事件在業內乃至全球的電子業都做了不良示範,這也難怪昂鼎的最高層忙得找不到人影。
宋子涵知道損失難以挽回,但她不想因爲這件事情毀了自己的金字招牌,而且早一點得到客戶的諒解,林哲瀚也能早一點回時美。
唐禮懂她,知道她向來對自己要求嚴格,不讓自己犯一點錯誤,這一次的事情發生,她更多的是自責,所以才急着做什麼挽救自己的過失。
他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奔走,所以創意二部的事情也全都放手給了夏筱琳去監管,自己天天陪着宋子涵往昂鼎奔走。
會客室門開,宋子涵以外是換咖啡的小妹進來。
唐禮面露驚喜拱了拱她:“有戲了,陳靖的老婆王子傑來了。”
宋子涵連忙起身,看到來人果然是王子傑,她面露驚色:“王經理,您好!”
王子傑點點頭,面上一派溫和客氣。
“王經理,針對於此次昂鼎廣告創意案被抄的事情,我代表時美向貴司表達最誠摯的歉意,我們表態,不管貴司此次損失有多大,我們都會在金錢上全額賠償。”
王子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抿了抿嘴,模樣雲淡風輕倒不似受了重挫的樣子。
“我知道你們二位天天來,你們的誠意我是一點都不懷疑,本來早就應該來見你們的,但因爲最近都在美國談一筆大生意,所以一直沒抽出時間。”
大生意?
唐禮皺起眉頭,按理說出了這麼大事,昂鼎應該忙着擦屁.股纔是,怎麼還有心情飛美國談大生意?這確實有些令人費解。
王子傑繼續說道:“這次事件損失倒是有一些,但也不礙事,思創想借此事炒作上位也沒撈到好果子,損失的話,他們不比我們小,說起來,這都是我們昂鼎和思創的舊恩怨了,居然把你們時美也拉了進來,實在對不起!”
“呃!”聽到王子傑跟自己說對不起,宋子涵有些摸不着頭腦,和唐禮對視了一眼。
唐禮醒了醒神:“王經理的意思是,這次廣告創意抄襲案也是思創一早預謀好的?”
王子傑笑着點點頭:“這些說來話長,也不是三言兩語能道得清的,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二位,昂鼎和時美的合作不會斷,我們今年還有兩個新品要發佈,到時候還請你們多力配合了。”
情節反轉有些快,這讓宋子涵和唐禮都有些意想不到。
但既然人家王子傑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好繼續再問什麼,本來以爲是一場非常難渡的危機,誰料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化解了。
三人又聊了一些事情,臨走時,王子傑還好心叮囑他們要好好清查公司內部,這種事情他們公司也出現過,大家都是有經驗的人,所以也做了一些建議共享。
收穫頗多的二人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宋子涵更是迫不及待打了個電話給林哲瀚。
他這會正遠在美國,因爲時差問題,睡得正香,突然被宋子涵的電話吵醒,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磁性又性.感。
聽完宋子涵的話,他非常淡定,只是哦嗯我知道了幾聲。
直到掛完電話,宋子涵也沒感受到他的高興和激動,必竟事情反轉讓她和唐禮都樂了好一陣,但那人卻冷靜得相當不正常。
“我怎麼感覺哲瀚不太正常。”
唐禮正在開着車,歪頭問道:“怎麼不正常呢?他可能只是沒睡醒,那傢伙興許有起牀氣也說不定。”
宋子涵搖了搖頭:“不不不!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非常不正常,你想啊,這次昂鼎的事情鬧得多大啊,他從頭到尾就跟沒事人一樣,董事長讓他停職,他也一句不反駁,還有幾分慶幸的感覺,就像剛纔,我告訴他昂鼎態度很好,還要繼續合作的消息,他也仿若像早就知道一樣。”
被宋子涵這麼一提醒,唐禮也覺林哲瀚確實有些反常。
主要是剛纔昂鼎的反應也太反常了,傻子纔信他們會沒損失,卻只是一句和思創的舊恩怨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還有王子傑無意間透露的大生意,那個大生意到底是什麼?
他心裡隱隱有個感覺,感覺這件事好像沒那麼簡單,林哲瀚在這裡面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你說什麼?昂鼎非但沒找公司要賠償,還要繼續和公司合作下去?我沒有聽錯吧?”
夏筱琳有些激動道,差點打翻面前的酒杯。
抽着雪茄的郝邵波點點頭:“事情千真萬確,他們當時向董事長彙報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剛好在現場。”
“這不可能啊?闖這麼大的禍,客戶就這麼雲淡風輕當沒事發生?我實在想不通。”
夏筱琳還沉浸在不可思議之中,他們花盡心思使這麼大絆子,不想對方卻這麼輕易解決,這放誰身上都有點難以接受。
她問郝邵波:“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郝邵波吐了口菸圈:“我能有什麼看法,董事長一聽這個消息,恨不得馬上讓林哲瀚回來,你問我有什麼看法,難不成派人去殺了林哲瀚?”
見郝邵波有些放棄的心態,夏筱琳忍不住暗咐,這個男人,一沒魄力二沒膽力,和他做對友,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他給出賣,想拿到她想要的東西,還得靠自己佈局。
見夏筱琳不說話,只是望着自己深思,郝邵波心裡有點犯怵,這個女人,狠厲他是真見識過,她這樣看着他,竟莫名讓他心生幾分寒意。
將沒抽完的雪茄靠在菸灰缸旁,他試探着問:“你不會真想殺他吧?”
“哈哈哈哈哈!”夏筱琳突然大笑起來:“我不過一介弱女子,哪裡有你想得那麼狠毒,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可不敢做。”
郝邵波點點頭,看來剛纔真是自己想多了,她不過是一個有點野心有點手段的女人而已,哪裡有那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