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瀚和宋子涵唐禮吃着飯,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知道程辰居然還有除他以外的男偶像。
那個叫什麼陳靖的大學教授,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怎麼還這麼受歡迎?
林哲瀚有些吃味,當下就想一個衝動斷了程辰參與昂鼎案子的美夢。
“說歸說,笑歸笑,哲瀚你可是要看好程辰那丫頭,說是最近和星月的張秋怡走得很近,前兩天張秋怡還來公司找她了,倆人關會客室聊了很久,相談甚歡的樣子也不知聊了些什麼。”唐禮想起辦公室最近大家都在傳的事情,心裡有擔憂所以提醒林哲瀚。
“張秋怡?”宋子涵皺了皺眉:“這個人我再清楚不過了,是高我一屆的學姐,講起來也算是我的前輩,程辰怎麼會和她搭上關係?”
林哲瀚放下筷子:“這個張秋怡有什麼問題?”
宋子涵轉眸想了一下:“她大學時倒是品學兼優,經常拿獎學金的學霸,但家境非常不好,有傳聞說她在夜總會兼過職,不過這個沒有考證,但奇怪的就是,她一畢業就進了星月廣告,當時星月不過是家小作坊的工作室,但她不知從哪裡弄到投資,兩年時間就把星月做到業內赫赫有名。”
“依你這麼一說,這個張秋怡還是個人才啊,聽起來挺勵志的。”唐禮笑道。
宋子涵不屑的聳了聳肩,她自詡家境良好,自己走到今天尚且還要一步一個腳印,那張秋怡不就幾分姿色,而且風評不好又沒錢,走到現在當真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這個問題和男人沒法聊,尤其是像唐禮這樣的直男,所以宋子涵也懶得去懟唐禮。
倒是林哲瀚對這個張秋怡頗感興趣,思考片刻,他問宋子涵:“知道星月背後的投資方是誰嗎?”
宋子涵搖了搖頭:“這種商業機秘哪裡是說查就查到的,如果背景單純也不會這樣神秘,我看八成也不是什麼光明人士。”
“那星月爲何會和昂鼎鬧翻?不是說一直合作嗎?”唐禮插話進來。
宋子涵撇了撇嘴:“好像也是張秋怡的問題,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昂鼎,這別人家的隱私我也不好多打聽,只是聽圈裡的朋友說的。”
許是說得嘴有些幹,宋子涵想端水喝,發現自己杯裡空了,唐禮發現她的舉動,把自己的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她倒也沒猶豫,直接端起來往嘴邊送。
再平凡不過的舉動,卻讓唐禮心裡的小心心不斷冒着泡泡。
放下杯子,宋子涵舔了舔脣:“反正,讓程辰離這個張秋怡遠一點不會錯。”
林哲瀚點點頭,看了看手錶,快九點了,也不知道程辰有沒有從周家回來,她和周志敏許久未見,二人又是遭遇了很多事的人,估計這會正互訴心事。
想到這裡,不覺心裡有點微酸。
“好了,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先走,唐禮會送子涵回去吧?”他站起來,習慣性叫服務員過來埋單。
宋子涵扯住他,一臉不高興:“你有事先去忙,我和唐禮還有事要談,別搶着埋單了,我又不是沒錢。”
林哲瀚失笑,將錢包塞回,朝唐禮使了個加油的眼色,然後匆匆離開餐廳。
想着一會自己開車,所以今晚他特意沒喝酒。
熟門熟路把車子開到程辰家樓下,遠遠看着燈還沒亮,估計是還沒回來。
搖開車窗,從車屜裡掏出香菸,正欲用打火機點燃,卻發現口裡一陣甜味,他放下打火機,望着手裡如煙形一樣細長的東西。
這丫頭,什麼時候把他的香菸換成了糖果?
嘴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像個孩童一樣,林哲瀚認真嘗着手裡的煙糖。
周志敏把車子停穩,然後和程辰一起下車,幫着坐在後面的保姆一起將程父擡上輪椅。
程父拉着周志敏的手:“阿敏,謝謝你啊!”
周志敏憨憨一笑:“叔叔你好生養身體,我爸媽今天的建議你也考慮一下,如果想好了,我立馬讓我爸聯繫那邊的醫生。”
程父點點頭,面容頗感動。
程辰朝周志敏笑笑:“好了,你爸媽說的事情我也會考慮一下的,你一個人開車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此時,保姆已經推着程父先行離開。
周志敏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停着一排整齊的車輛,並沒有發現什麼路人。
“程辰!”
程辰回過頭:“還有事?”
周志敏快步向前,突然一把緊緊將程辰擁入懷裡。
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很快,程辰釋然,她知道這是周志敏的告別儀式,這個擁抱代表着他要和過去說再見了。
在他肩頭她淺笑,伸手輕輕撫拍他的後背,心裡默默唸道,我親愛的朋友!祝你幸福!
良久,周志敏重重吸了口氣纔將程辰放開。
他撥了撥她的劉海,這個動作他曾看林哲瀚無數次做過,但自己卻一次機會都沒有,今天總算是滿足了。
“再見!程辰!”
“再見!周志敏!”
一聲再見後,二人各自轉身走向不同的道路。
聽到身後車子引擎發動,程辰擡頭看了眼月亮露出一抹笑容。
月光在地上投射出兩抹影子,程辰擡頭,看到林哲瀚正站在離自己兩米處的位置看着他。
二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對望着,誰也沒有先向前邁一步。
愛情就是這樣,一旦僵持不休的時候,總要有一方先往前走。
而林哲瀚和程辰的愛情,向來他都是那個先往前走的人,這一次也不例外。
“大叔!”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程辰輕嗯一聲,今晚她是真的累了,如果剛纔那一幕一定要解釋,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這樣吧!
這還是他們倆第一次互有默契如此安靜,林哲瀚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在東京的時候看她被記者圍住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好像他的丫頭總有一天會離開他。
他靜靜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到爲止,然後一個人朝着車子的方向邁去。
兩具交疊的身影就這樣在月光的投射向漸漸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