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不是被愛的人,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樑淮燕嘆了口氣,“所有人說這場愛情裡滿是大風大浪,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些風浪都是我的心甘情願,只是我執念着可以乘風破浪闖進他的心裡。”
樑淮燕垂着眸子,突然脣角揚着笑了出來:“涼亦啊,他從來沒有想過,我也會疲憊,我也會放手。”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蘇涼亦不太懂她再問什麼,搖了搖頭。
她笑的有些癡狂,指着自己的心窩:“我愛他,所以我給了他傷害我的權利,而他毫不留情的一傷到底。這麼多年了,我走在他們身後爲他們拍了一張又一張的恩愛照,涼亦,我不曾欠他什麼,卻要忍受這樣的痛苦,最後的最後,他跟我說。”
“都是我活該,我自找的!”樑淮燕笑着就流出了淚,喃喃地重複着,“都是我活該,我自找的。”
包子推開門被眼前這一幕驚的挪不動步子,久久才問了一句,“你們怎麼了?”
樑淮燕掩飾的抹掉眼淚,衝她笑着,“說了點很傷心的事情,不過這些都過去了。”
其實誰的心中都有不可提及的傷痛,她不說不代表不存在,一旦提起就是鋪天蓋地瀰漫的痛苦與壓抑。
一場好好地婚禮此時亂成一團,白策只有不斷地道歉,手快的媒體已經開始各種八卦豪門之間的關係,一時間蘇涼亦與白策被推到風尖浪口之上。
沈辰一壓再壓,擋不住這次來勢的迅猛,一時間A市貼吧、官網上這件事情成了網民熱搜的主題。
“怎麼辦?”沈辰坐在白策辦公室的沙發上,看着熱搜數據不斷地上漲。
白策揹着手站在窗子前,望着遠方的建築:“你覺得最壞的地步能發展到哪裡?”
沈辰冷哼一聲,有些嘲諷之意:“白策,這件事情還能壞到哪裡?”
沈辰喜歡他的遇事鎮靜,但此時卻覺得他鎮靜過了頭。
白府的人本就排斥白策,現在豈不是讓他們抓了話柄?
白策思量很久,斟酌
後開口:“幫我一件事情。”
沈辰聞言擡頭,沒有做聲。白策轉過身來,沈辰纔看見他蹙起的眉頭,白策將手撐在辦公桌上:“幫我查查謝如夢這些年到底去了哪裡?一定要動用各種渠道,一定要查出來。”
沈辰自嘲的笑了笑,歸根結底還是忘不了。他撇過頭,微揚着頭喉結滾動,“好。”
“小涼亦已經出院了,我過去晚了一步。”慕容千赫抓着車鑰匙進來,氣息紊亂,髮型有些亂。
也許她都恨死自己了。白策拿起椅子上搭着的外套,有意避開蘇涼亦的話題:“走吧,忙一天了吃個晚飯吧。”
“這房子是我一朋友的,她現在在美國,我們就湊合在這兒住吧。”樑淮燕扶着蘇涼亦解釋着,把鑰匙插入孔中,“三居室的,一人一間正好省房租。”
樑淮燕打開手機自帶的燈,打開了客廳的燈。
這個屋子的主人一定是個很文藝的妹子,雖然擺在中間的花束已經枯萎,但還是隱隱約約能看到它往昔的模樣。
在A市這種屋子也夠一個工薪家庭打一輩子工了,除了太久沒住有些黴潮的氣味以外,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牆上刷過的粉色牆漆還透着鮮亮的,自帶的傢俱都還很新。樑淮燕讓包子扶着蘇涼亦,直徑去了一間臥房拖出一個很大的拉桿行李箱。
“這些牀單什麼的不太好了,我們就委屈委屈在客廳睡一宿好了。”樑淮燕拉開箱子,找出兩個格子的牀單,又從屋裡抱了兩牀被子鋪在地上。
“包子,你去幫幫忙。”蘇涼亦不想讓樑淮燕一個人忙碌,奈何她現在實在有些難受,只好讓包子過去看看怎麼鋪。
包子的眼神裡滿是擔憂,堅定地搖了搖頭,握緊了蘇涼亦的手。
忙完後梁淮燕拍了拍地鋪:“來吧。”
樑淮燕從箱子裡拿出一包香菸扔在茶几上,翻來翻去又找出了一個防風打火機。包子掂着煙問樑淮燕:“你不會還抽菸呢吧!”
樑淮燕擡着眼,笑顏如花:“怎麼,還不准我抽了?”
包子立馬轉換成一副家長的樣子,指點着樑淮燕的頭:“你說你幹什麼不好,學什麼抽菸,這樣對身體很不好的。”
樑淮燕笑出聲來,一把抓住包子的小手:“來來來,我們的好寶寶說說我幹什麼好啊?嗯?”
包子突然紅了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樑淮燕突然怔住了,拿過包子手裡的煙,扯了個僵硬的笑容,“你們先聊,我去一下就來。”
蘇涼亦自始至終就看着她們兩個鬧,於她而言人變了情誼不變就夠了。可是這樣的情誼,會因爲人而發生變化嗎?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包子能察覺到樑淮燕的變化,呆呆的站在原地問蘇涼亦。
現在只有包子還留着當初的那份純真,蘇涼亦搖着頭,“沒有,你沒有說錯。”
包子點頭卻沒了笑容,看着站在窗外的樑淮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白策捏着彭怡的下巴,手裡的力度根本不在乎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還不斷的加重。
彭怡吃痛揮開白策的手,衝他吼到:“我喜歡你,有錯嗎?”
衣服被白策撕了,此時她只能裹着滿是狼藉的牀單。一進門白策就把她拽到了地上,接着就是上一幕發生的事情。
白策俯下身看着彭怡的雙眼,那裡閃過一絲慌亂:“你說的對,你喜歡就是有錯,錯至當死。”
“你混蛋!”彭怡推搡着白策腿,亂髮垂到眼前,因爲淚的原因貼在眼角。
白策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動作,蠻力拽着彭怡摔到牆角。
“你後面的人是誰?”白策拽緊她的頭髮,壓低了聲音。
彭怡慌亂地搖頭,她只想釣個金龜婿哪成想惹上的是修羅煞神。外界對白策的看法一向是睿智、溫潤等等詞眼,想必都是他的面具罷了。
“我再問最後一遍,不要等我耗光對你的耐心。”白策在她耳邊威脅道。
他可不認爲,這種事情就這麼巧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