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妻子了,今天是我們完婚的日子。”白策嘴角帶着冷笑,“所以還請你離我遠一點,香水味太重我妻子會生氣的。”
“你要結婚?!”彭怡不可置信的說到,前一段時間她打問風嘉總裁時是都還說是單身狀態,沒有訂婚就直接要結婚了?她搖了搖頭,盯着白策的眼睛。“我不信。”
“隨你。”白策別開頭,不想看那雙充滿着利慾的眼睛。
彭怡咬着脣看着白策的側臉思索了很久,起身朝機前走去。白策以爲她已經死心了,但僅僅是他以爲。
“九點了。”包子不停地看着手機,咬了咬一旁鎮定自如已經打扮好的蘇涼亦。
蘇涼亦一頭烏黑的直髮此時高高盤起,束上水晶的王冠,純白蕾絲的頭紗從發上垂下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可以看見蘇涼亦垂着眼簾,那兩片紅如蓮瓣的脣一張一合。她的胸前彆着一朵百合,披肩鬆鬆的繞過肩膀,精緻的鎖骨格外性感。
蘇涼亦是個美人,包子知道。
可是包子也知道,此時的美人並不開心。
十點就要開宴了,白策還沒有現身,問他公司的助理,那人只是安慰說總裁已經在回程的路上。
“別擔心,他會來的,一定會的。”包子蹲下身攥緊蘇涼亦的手。
當時她們互相許諾,結婚時一定要短裙相配。可是包子覺得自己身上的短裙異常刺眼,白色華麗的蓬蓬裙沒有給她一絲開心、興奮,包子現在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只有握緊蘇涼亦冷冰的手纔有幾分踏實。
“涼亦。”
蘇涼亦應聲擡頭,看見穿着緊身包臀黑長裙樑淮燕。她以前的長髮已經剪短了,有些女強人的樣子。她打扮利落,舉手投足之間滿是成熟。
“給你。”樑淮燕笑了笑,白齒紅脣。
蘇涼亦接過那個綴滿三色堇的小禮盒,蘇涼亦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打開,裡面是一個通體透徹碧綠的鐲子,上面還細細的包着金邊,構成一隻鳳凰的樣子。那鳳凰栩栩如生,每隻尾巴上都用彩金雕成。
“聽說玉鑲金是永保平安、有求必應的意思。”樑淮燕說着伸手整了整蘇涼亦弄皺的披肩,“姐妹也不盼你大富
大貴,平安就好。”
包子一直給樑淮燕發着郵件,所以樑淮燕知道蘇涼亦經歷過什麼,這個景星鳳凰玉鑲金手鐲是樑淮燕在四川的一個古鎮看見的,本來是想在蘇涼亦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卻成了婚禮上。
“他對你好嗎?”樑淮燕的手停在蘇涼亦的頭上,掀起了她的頭紗。
蘇涼亦低着頭不肯說話,樑淮燕抱住她有些涼的肩膀,“如果你以後要走,一定要告訴姐妹們,我樑淮燕一定跟你走。”
“淮燕.....”蘇涼亦哽咽了,眸子裡霧氣朦朧。
樑淮燕緊緊抱着她,“今天結婚,咱不哭,等明天我們再一起痛痛快快玩一天。”
“白先生,你怎麼了?”一下機白策就感覺到身體裡有種異常的熱感,一波接着一波。彭怡湊過來,臉上滿是關心之意。
白策掐住彭怡的脖子,咬緊牙關,“你給我喝了什麼?”
彭怡被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不停地掙扎着,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也都駐足朝這裡看來。
“媽的!”白策很少罵人,除非是無法容忍。他鬆開彭怡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緊緊鎖住她的手腕拽出機場。
“給我解了。”白策此時因爲熱,喉嚨間的沙啞感更加的清晰,雙眼已經開始漸染欲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彭怡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白策一拳頭錘在彭怡的肩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到,“別讓我逼你。”
彭怡冷哼一聲,“真是無趣,你跟我來,我就給你解。”
也許是慾望已經佔據了理智,白策根本來不及思考,迷迷糊糊跟在她的身後走向離機場不遠的賓館。
婚禮前場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司儀也早着了急。
蘇涼亦很喜歡樑淮燕處事不驚的性子,這時候包子已經開始抓着頭髮碎碎念:“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而樑淮燕呢,端着一杯紅酒看着窗外,這個背影在蘇涼亦看來有種歷經滄桑的感覺。也許是淮燕本就成熟感性這些年又爲了攝影奔波在外,看過了許許多多的事情纔會有這種氣質吧。
“十一點了。”鐘錶敲
了又敲,這次敲了十一聲。
蘇涼亦做了個很大的決定,她深吸了一口氣,把頭紗掀到發後,站起身來朝會場的方向走去。
“小涼亦你幹嘛去。”慕容千赫也是剛做完一場手術,趕忙過來發現已經亂成了一團,據說風嘉的總裁至今還未現身。
這次風嘉總裁與雲尚總裁聯姻一事可謂是轟動商界,包括國際都有友人受邀前來。就算再忙,白策也應該過來。
“總不能讓他們等着。”蘇涼亦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她要拖着等白策過來。
“再等等,再等等。”慕容千赫皺着眉,再一次的撥通白策的私人手機號,依舊是關機狀態。
蘇涼亦搖了搖頭,“不能再等了,都已經失信兩個小時了。”
她提着裙襬繞過慕容千赫,走了三兩步突然回過頭,眸子裡的情意真摯,“謝謝你們。”
在一旁從來沒有看蘇涼亦的樑淮燕淺淺一笑,飲盡杯中酒,“終於是長大了麼。”
“可是,傻姑娘,前面的路途坎坷還很多呢。”樑淮燕臉上有幾分落寞。就像她,所有人說她是個成功的攝影師,可真的成功嗎?真的幸福嗎?從來沒人看到她的深處。
“大家稍安勿躁。”蘇涼亦站在搭起的婚臺上,面上保持着甜美的笑容。有幾分抱歉的朝臺下鞠躬:“我家白策可能有事情耽誤了,他正在來婚禮現場的路上請大家見諒,宴會先開始吧,我們邊吃邊等。”
司儀立馬過來圓場子,忙着吩咐侍者端菜擺宴。
蘇涼亦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一桌一桌的敬完酒後她眼前已經滿是重影,腳步有些不穩。樑淮燕過來扶着她,將其他人遞來的酒都擋了過來。
“國內不都流行灌伴娘嗎?來來來,我陪你們喝。讓新娘歇會,一會還有儀式呢不是?”樑淮燕脣角勾着笑意,三分嫵媚七分疏離。
還差最後三桌,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突然跑到蘇涼亦的面前,跪在她的面前。那個孩子稚嫩的聲音不大,但因爲舉動驚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靜了下來。
那孩子滿臉淚,像是受了什麼欺負,他不停地給蘇涼亦磕頭。
“阿姨,把爸爸還給我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