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只是開始,親愛的局長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證,假如合作愉快的話,我的貨物會源源不斷地從華夏過來,每一趟我都可以給你這個數,哪怕加倍也不是沒有可能。”楚陽又笑着補充了一句。
“噢,太感謝了,楚老弟,你真是上帝給我送過來的救星啊。我相信這絕對是一個愉快的合作。”安德烈面露喜色地說。
“呵呵。”楚陽心裡冷笑心說狗屁的救星,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
給你送錢是救星,不給你送錢估計就是狗屎了。不過楚陽不在意,反正都是各取所需。
“別忙着感謝,局長先生,我說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對於朋友我們華夏人都會給予最真誠的待遇,比如這次,其實我還給你帶來了禮物,而且相信這個禮物你肯定很喜歡。”楚陽說。
“哦?什麼禮物?”安德烈迫不及待地問。
“我從華夏拉來的貨物以日用生活用品居多,這恰恰是莫斯科現在最缺乏的。但凡我拉來的任何貨物,只要你下屬有需要,我都可以給予他們八折優惠,若是局長先生有需求,我甚至可以給你七折。怎麼樣,這個禮物喜歡嗎?我相信這個禮物應該能幫你在下屬面前建立威信吧?推翻警察局裡壓在你頭上的那座大山也不是沒有可能。”楚陽說。
“噓。楚老弟,你這個禮物我真是太喜歡了,不過有些話還是不要多說,你知我知就行。”安德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和楚陽相視而笑,都有些意味深長。
安德烈笑的是這個禮物確實有助於他架空警察局長,誠如楚陽所說,莫斯科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就是日用消費品啊。
雖說現在警察局實際上也差不多由他說了算,但正與副,能一樣嗎?壓在他頭上的哪個老東西若奮起反抗,還是能拉出一股力量和他對抗的。
而安德烈若有楚陽的折扣在手,無異於掌控了一個大殺器,那老東西就再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這一刻,安德烈對楚陽的好感劇增,只感覺楚陽渾身上下散發着天使的光芒。
好人啊!
狗屁的好人,別以爲楚陽給安德烈折扣就是出於什麼好心,他就是心疼錢了。
一批貨物得送給安德烈六七千美金的“保護費”,看似不多,考慮到每批貨物都得給一次保護費,十批貨物就是六萬,一百批就是六十萬……
而且可能更多,等安德烈看到楚陽賺的利潤之後,肯定不會滿足六千的……
這個錢哪怕楚陽也給得心疼,卻又不能不給。
所以楚陽纔想出了那麼個損招。先把錢給安德烈等人,再誘惑那些人來跟他買商品,這樣錢不就又回到他懷裡了嗎?
說白了,這就是個左手倒右手的遊戲。楚陽的錢可沒那麼好賺,羊毛怎麼也得出在羊身上才行。
雖說打了折扣,把商品賣給這些警察並不比賣給其他蘇維埃人賺得多,但那有什麼關係呢?
昨天楚陽他們已經把行情打聽清楚了,莫斯科現在的日用消費品緊缺簡直到了令人咬牙的地步,相應的,價格也高得驚人。好比一件從華夏運過來的罐頭,價格足足翻了八倍。
當然,價格是價格,利潤是利潤,除去各種關稅,各種開銷,純利潤能剩個成本的四五倍已經算不錯了。
但依然恐怖啊。好比楚陽他們這次拉來的五火車皮的貨物,成本在400萬左右,若一切順利,利潤高達1600萬以上。
5火車皮貨物,賺1600萬,50火車皮呢?賺1億6000萬,500火車皮呢?十六億啊!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做倒爺了。這個利潤簡直可怕,哪怕楚陽這個重生者,光是想想都有些心顫。
也側面證明的楚陽之前的觀點,牟其中用五百火車皮的日用消費品換回4架價值4億的飛機,是虧的,而且算鉅虧。
高額的利潤,哪怕給這些警察們打個八折也足夠楚陽他們賺翻了,少賺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賬其實也不是那麼算的。楚陽給了那些警察折扣,他們就不用回報楚陽點什麼嗎?至少出工保護楚陽的貨物之時總會盡心點?
“那麼合作愉快?”楚陽向安德烈伸出了雙手,一副送客的意思。
“合作愉快。”安德烈起身與楚陽握了握手,卻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飯菜。
說實話,他還沒吃夠呢。尤其是桌上那瓶酒,可比他們蘇維埃的酒精飲料好喝多了。
是的,比起國內各色各味的白酒,洋人的白酒說白了就是酒精飲料,喝起來是沒有什麼異味的。
而洋人就喜歡這個口味。很長一段時間,洋人其實根本不喜歡華夏的白酒。
這其中也有華夏太窮的原因。白酒是一種產業,也屬於一種文化,白酒輸出,其實也是文化輸出。
很多時候,文化輸出是與國際地位相掛鉤的。
一個貧窮的國度,誰會相信他能生產出什麼高端的白酒呢?相反,一個國家一旦富強,哪怕他生產出來的白酒其實也就一般,也會在國際上得到認可,乃至形成一種時尚。
就如二十一世紀初華夏的製造業一樣,在洋人眼裡只是粗造濫制的代名詞,是山寨品,那時華夏窮嘛。
然而再一個十年之後,隨着華夏成爲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第三大軍事強國,當華夏奇蹟一個個崛起,包攬了一個個第一……
華夏製造已經不再是粗造濫制的代名詞,而是變成一張名片,一張響噹噹的名片。
全世界都流行中國製造。這就是文化輸出。
爲何會有崇洋媚外,爲何總覺得外國的月亮比國內的圓,其實就是被他國的文化輸出影響了,對本國的文化不自信。
所以國家一直在強調文化自信。
話說回來,安德烈之所以覺得二鍋頭的味道比國內的酒精飲料好喝,很可能是因爲長期買不起酒精飲料、飢不擇食而產生的錯覺。
楚陽根本也不指望後者喜歡二鍋頭的口味。後者不喜歡,強行叉叉就是。
在那五火車皮的貨物中,楚陽特地摻雜了很多白酒,五糧液、二鍋頭、紅高粱……等等等等,但凡國內稍微叫得出名的白酒,楚陽都進了不少。
短時間內他不指望這些白酒能賺多少錢,就是趁毛子窮喝不起洋酒,強行改變後者的口味再說。
就當爲國內的白酒行業開疆擴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