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我們差不多都知道了。現在東子和虎爺他們被壓的很慘,他們的人已經一點一點退到了關着我們的大工廠。大工廠那邊適合防守,那裡還有戴季和我的兄弟。
點了一支菸,我捏着拳頭說,“嗎的,如果他們敢動戴季和封濤他們一根手指頭,我把他們全殺了!”
說話的時候,我身上帶着點淡淡的殺氣,小米看着很怕我。我不是沒坐過錯事,把我惹火了,我叫他們全都在這世界消失。
一根菸抽盡,我對大鞋說,“大鞋,你現在不混了,跟以前的兄弟還有聯繫嗎?”
大鞋也是老混子了,混的比我還早。聽了我說的話,他馬上就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大鞋嚴肅的問我,“明哥,你要用多少人?”
“二百,能整來嗎?”我問大鞋。
“明哥,我能整來三百。”大鞋認真的對我說。
“行,那就三百。”我笑着將菸頭按進菸灰缸。菸頭按滅之後,我又問大鞋,“什麼時候能整來人?”
“明哥,今天有點晚了,得明天差不多。”大鞋對我說。
“好,那麻煩你了。這事完事之後,我給你點錢,你給兄弟們分了。”我對大鞋說。
“明哥,說那麼客氣幹什麼。你跟明....你跟傑明哥關係那麼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大鞋很客氣的對我說。
“不行,我肯定不能讓你吃虧的。”我對大鞋說。現在是金錢世界,幹什麼都需要錢。生死相依的兄弟越來越少了,更多的是花錢就能喊來一大票的酒肉朋友。酒肉朋友,沒什麼不好。只要有錢,他們能成爲最重兄弟義氣的人。
大鞋自己能喊來幾十,因爲他跟着韓傑明混的很好,也算個大哥級的人物。即使不混了,以前的名氣還在,說一聲話,依然好使。
大鞋聯繫了自己十幾個鐵桿兄弟,剩下的人叫他們鐵桿兄弟去喊。北五塊這邊離農校比較近,農校的學生,大鞋花錢找來二百。學校裡有帶頭的,去我們大廠房的時候給學校帶頭的打個電話就行。學生靠不住,一打架看到刀看到槍就懵了,叫他們是撐場面,我要震住虎爺。我要讓他知道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地頭蛇。
大鞋聯繫人的同時我給老三打了電話,聽說我安全,老三高興的都快哭了。他很想見到我,一個勁的問我在哪。
“北五塊,過來吧。”我淡淡的笑着對老三說。
“好,我馬上就來。”老三慌張的放下電話。他們都有車,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差不多能來。
我來北五塊找大鞋幫忙,晚上我得在北五塊住。餓了一整天了,我肚子餓的有點疼。我跟大鞋說,“給我整點吃的吧,快餓死了。”
“好,馬上給你準備。”大鞋忙不迭的答應。
天已經黑了,大鞋在北五塊的飯店盛情招待了我和小米。要的都是可口的家常菜,我和小米看飯菜上來了一頓山吃還喝。還記得剛認識小米的時候,我和封濤對傻乎乎的說,小米,喝酒不,青島啤酒,一瓶老貴了。都長大了,小米看着很淑女。儘管因爲餓她吃的着急,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見識傻乎乎的小姑娘了。
吃的差不多了,我電話響了。告訴老三地方,沒一會兒老三就帶着一排車隊趕了過來。來的都是他黑山的兄弟,爲了我張鵬也重新出來混了。看到張鵬,我欣喜的和他擁抱了一下。
“草,你來了,網吧誰給你看啊?”我笑話張鵬是個網吧老闆。
“沒事,我爸媽給我看着呢。”張鵬笑嘻嘻的跟我說。
“怎麼樣?找對象了嗎?”張鵬以前處過一個,後來又黃了。一晃很長時間沒見,我笑着問張鵬的私事。
“.......”不知道爲什麼,我問張鵬找沒找對象的時候張鵬的臉紅了一下。
“草,找了啊?”我笑着問張鵬。
“恩.....”張鵬紅着臉對我說。
“姑娘哪的?”我問張鵬。
“咱同學,哎,咱們都認識,等以後有機會你就知道了。”張鵬看我問他,臉更紅了。不知道爲什麼,他挺不好意思的。我心裡講話了,不就幾把跟個同學處對象嘛,有啥不好意思說的。不對,難道是我們的老熟人?
在看張鵬,張鵬的頭低的更低了。
我兄弟都來了,自然不能再讓大鞋破費。調兵山是個風水寶地,老三在調兵山賺錢賺的肚子都肥了。他現在越來越壯,越來越像個成功人士。除了面相兇惡之外,他跟那些夾着包挺着肚子的中年成功人士沒什麼兩樣。老三算是我們中腐敗的最厲害的,我們沒事就笑話他玩。
在飯店又擺了幾桌酒席,老三招待了調兵山過來和大鞋的兄弟。兄弟們對我都好,不管是他的還是小的,都很尊敬我。擺了五桌酒席,一聲我敬兄弟們一個,我仰脖喝掉一杯枝江大麴。
抹了下嘴,濃烈的酒氣嗆的我有點咳嗽。張鵬比較搞笑,抻着脖子抖了兩下。
來的兄弟基本都喝酒了,就一個人不喝酒。不抽菸,不喝酒,不是混子卻是學校老大,那人算是我們中的一類。老三夠精明,他怕整不過東子去點高把曾曉鵬給找來了。爲了逼東子放我,老三和曾曉鵬還有張鵬帶人連砸了東子好幾個場子。
“我草,你抽點菸喝點酒不行?”我問曾曉鵬。
“明哥,別鬧了。”曾曉鵬爲難的看着我。
兄弟來了就挺高興了,我也沒要求他多做什麼。笑着拍拍曾曉鵬的肩膀,我又跟大家繼續喝酒。酒桌上喝的愉快,喝了一斤多我有點不行了。小米吃飽了,一直乖乖的坐在那不動。我想叫人送她回家,可是整個包間裡沒一個喝的完整的。看看兄弟們,會開車的基本都是滿臉通紅東倒西歪。
“小米,明天我們去救封濤和戴季,你自己回去行嗎?”我問小米。
“哥,我想跟你去看看。”小米想了想對我說。
“我們男人打架,你一個女生去幹什麼?再說你腳上還有傷呢,你就別去了。”我對小米說。
“不行,我真得去看看。”小米緊鎖着眉頭對我說。
“怎麼?你不放心虎爺?”我問小米。
小米沒說話,低着頭不吱聲。看虎爺都快被我們幹掉了,小米還惦記虎爺,我一肚子邪火。覺得小米挺傻的,跟誰在一起都喜歡的要死要活,跟誰在一起都掏心掏肺。哎,也許這就是她的可愛之處吧。
小米是個單獨的人,不是我的影子,我沒法要求她做我想做的事。看她執意要去,我沒在說什麼,但是我也聽不高興的。黑着臉,我喝了一杯悶酒,然後點了一支菸去和別的兄弟說話去了。跟別的兄弟說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小米在看我,但是我沒理她。主要還是怪她對虎爺動心,跟誰不好,非要跟仇人搞在一起。明天要是帶上她,整不好我們還要多不少事。
怕不保險,我又給鄉里的幾個兄弟打電話。浩南哥、福哥、老鼠、蠍子,四個兄弟說明天來北五塊找我。雷哥最近競選村長忙的厲害,我只是給他報了個平安。是浩南哥跟我說的,說雷哥這兩天因爲我耽誤了不少事。本來想求市裡的陳隊長幫忙找找我,後來怕給我惹麻煩,就沒找陳隊長。我們是徹底的黑勢力,漂白之前還是儘量少和市裡的條子來往好。
喝了不少酒,我終於受不了了。感覺身上一點力氣沒有,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喘不上氣。晚上我和小米住的大鞋家,剩下的兄弟,大鞋兄弟負責安排。
老三也喝多了,開車把我們送到大鞋家門口就跑到一邊吐。小米一直扶着我往大鞋屋裡走路,我雖然醉了可我還清醒。我對小米說,“小米,你腳上還有傷呢,就別扶我了。”
“沒事,我扶你進去。”小米堅持着把我扶進屋裡。
因爲是醉的,我雖然清醒腳上的步子卻不清醒。小米力氣小,她才吃力的把我扶進屋裡,人就和我一不小心倒在一起。小米驚叫了一聲,我一把將她軟軟的身體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