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傑明說完,一羣混子過來把飛龍捆到了一個柱子上。他們把飛龍捆好後,一個混子對韓傑明說,“韓哥,這小子捆好了,是你打還是我打?”
“這點小事你動手就行了。”韓傑明躺在牀上悠閒的吸根菸,同時把牀上的絲襪塞進被子裡。
“行。”那混子點點頭,然後抽出腰間的褲腰帶。
啪的一聲,混子一點不含糊,直接狠狠抽了飛龍一下。飛龍穿着衣服,但隔着衣服抽一下也夠疼的了。被褲腰帶抽的滋味很疼,飛龍疼的閉上了眼睛。隔着衣服抽是那種悶響的聲音,韓傑明聽聲音不對,他睜開眼睛說,“怎麼沒扒衣服就抽?”
“忘了。”混子咧着嘴說。
“草,你還記着點啥?快扒了衣服抽。”韓傑明說那混子。
“韓哥,別扒了,好不容易捆上的,太費勁了。不行我多抽兩下?”那混子笑着問韓傑明。
“那也行,多打幾下吧。”韓傑明又閉上了眼睛。
那混子點了支菸,然後冷冷看飛龍一眼。啪的一下,他又抽了飛龍一下。緊接着,混子開始不斷的抽飛龍,左一下右一下的,飛龍牙齒咬的緊緊的。
跟學校的混子比,校外的混子就是狠。下手狠,心也狠。我看着那混子一下又一下的打,打的飛龍衣服都出血了。看着飛龍被打,我心疼的要命。我終於忍不住了,我趁看着我的混子不注意,我衝上去就給了那混子一腳。混子沒有防備,被我踹了個跟頭,同時手中的褲腰帶掉到地上。
三十幾個混子此時走了一多半,有一個被我燙傷看病去了,有的回家睡覺去了。剩下的,破工廠裡還有不到十個混子。宋軍、金龍和許坤他們都在。
踹倒那混子後,我一把就撿起混子的褲腰帶,同時往他脖子上一兜。我狠狠的勒着那混子的脖子說,“草你嗎,都別過來,誰過來我勒死他。”
飛龍感覺不對,他睜開眼睛對我喊,“張明明,你瘋了?”
“我沒瘋,我要整死他。”我大喊,同時使出了吃奶的勁。混子被我勒的滿臉通紅,他的眼睛鼓鼓的,使勁揮舞着雙手。他夠了幾下沒夠着我,兩條腿使勁的瞪。
“草你嗎,放開他。”許坤和一衆混子衝了過來。
我沒理許坤,繼續死死的勒死他的脖子。我對許坤說,“你嗎比,你把飛龍放了。”
聽到我們大吵,韓傑明緩緩睜開眼睛。韓傑明笑着看着我說,“小比崽子,你裝比呢啊?我讓你勒,你把他勒死吧。”
事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跟許坤有深仇大恨,就算我不動那混子,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既然韓傑明讓我勒死他,我也不會客氣。橫豎都是死,整死一個我還賺一個。
韓傑明看出我眼中的殺意,他立刻從牀上跳了下來,同時大吼,“草他嗎,快救大鞋。”大鞋應該是我手中那混子的外號。
“韓哥,鞋哥還在他手上呢。”一個混子支支吾吾的說。
“去你嗎的。”韓傑明一把推開他,同時朝我衝來。我當時正坐在大鞋的身上,我顯得非常矮。韓傑明一腳就踹在我肩膀上,直接將我踹開。踹開我後,大鞋因爲慣性立刻撞在地上。他差點沒被我勒死,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被踹到一邊,韓傑明和許坤還有金龍他們一衆混子全都過來踹我。他們踹的狠,我爬不起來。有兩腳踹的我腦袋發麻,我怕他們把我踹傻了,我本能的護住腦袋。身子也被踹的挺狠,他們罵罵咧咧的踹的累了這才放手。
“張明明,你傻啊?你跟他們叫什麼號?他們要抓的是我,只要你不吱聲,他們差不多就把你放了。”飛龍被捆着不能動,他氣的罵我。
“........”我被韓傑明他們踹的渾身無力,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草你嗎的,整我?我他嗎整死你!”大鞋那邊緩的差不多了,他跑來一腳把我捲了個跟頭,同時拿起我剛纔勒他的褲腰帶勒我脖子。
被人勒是什麼滋味?感覺很痛苦,喘不上來氣。心裡很慌,肺裡要爆炸一般。同時,感覺腦袋漲漲的,頭要爆炸了似的。我覺得我要死了,我像大鞋剛纔那樣雙手亂抓。我好像抓住了他的耳朵,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使勁的用手拽。我心裡恨,我要在死前把他的耳朵拽下來。
他勒了我不知道多久,我真覺得我要死了。視線變的模糊,想着我再也看不到我身邊的人,我怕的要死。
“啊!!!”大鞋的耳朵被我拽的受不了了,他把我鬆開。
我的手仍然死死拽着大鞋的耳朵,恨不得把他耳朵拽下來。大鞋拿拳頭使勁打我,別的混子也來踢我。我疼的不行了,感覺身子發涼,這才鬆開大鞋的耳朵。我喘着粗氣翻着白眼,我感覺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舌頭伸的老長。第一次覺得空氣這麼可愛,我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韓哥,這小子要死。”一個混子有點害怕。
“死不了,大鞋被勒那麼長時間他都沒死,我怎麼不相信他能死呢。”韓傑明說。說完他還笑着看我,“是不?”
被他們踢的都快死了,我一點和他說話的心情都沒有。剛剛又被大鞋勒了一會兒,我算是又從鬼門關裡爬出來。
“許坤,這小子是你仇人啊?”韓傑明想了想問許坤。他要對付的是飛龍,他覺得我在這有點多餘。
“對,這小子是我仇人。”許坤笑着點頭說。
“那行,把他也捆起來,你留着玩。”韓傑明一邊說着,一邊指揮其他混子捆我。破工廠裡總共有四個大柱子,我被捆到了另一個柱子上。
我剛剛被他們打的很慘,鼻子裡和嘴裡都流出了血。大鞋又勒了我一會兒,直到他們把我捆在珠子上我還有點翻白眼。他們想整我和飛龍,但不想整出人命。大鞋看我來氣又打了我幾下,然後就把我扔在那,他怕把我打死。
大鞋的脖子上被我勒出一道很深的淤痕,他有點累,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工廠裡那張破牀那躺下。躺下後,他點了一支菸在那吸。
韓傑明看看我笑笑,然後又看着飛龍笑。他笑着看飛龍說,“小比崽子,你出手挺狠啊,連我小弟都給整死了?”
“你想怎麼樣?”飛龍的身子都被大鞋打出血來了,他的精神狀態也不好。
“二十萬陪我兄弟的命,你看怎麼樣?”韓傑明笑着看飛龍。
“行,二十萬我給你,你放了我和我兄弟,我回家去跟我爸媽要。”飛龍很乾脆了的答應了韓傑明。
“草,答應的這麼痛快,你家有那麼多錢?”韓傑明問飛龍。
“恩,我家事賣魚的,一年能掙五十多萬。”飛龍對韓傑明說。聽說飛龍家有錢,看來他家是真有錢。一年五十多萬,跟封濤家差不多。
“草,掙那麼多啊?你得賠我三十萬。”韓傑明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看着韓傑明貪婪的目光,我懂了。如果沒有許坤,飛龍可能不會被抓。肯定是許坤找韓傑明幫忙,韓傑明就想起他小弟那事了。抓飛龍的人是韓傑明出的,韓傑明想在飛龍身上整點錢,順便幫許坤搞定飛龍。這個破工廠裡,還是韓傑明說了算,而許坤只是一個找他幫忙的。
“三十萬,有點多了吧?”飛龍皺着眉頭看韓傑明。
“草你嗎,你賠不賠?不賠就打死你,把你扔到郊區大河裡去。”韓傑明拿起大鞋的褲腰帶,啪的一下就給了飛龍一下。
“行,我賠。不過只能這麼多了,再多我家也拿不出來。要的太多,我家也有可能報警。”飛龍痛的攥緊了拳頭。
“草,這還差不多。”韓傑明看飛龍答應的這麼爽快,滿意的笑了。
他點了一支菸,然後喊躺在牀上的大鞋,“大鞋,別幾把趴着了,你收拾收拾,準備上飛龍家要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