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整唄。那小子哪的啊?”老鼠笑着看我。
“那小子家是市裡的,他爸媽當官。他有個老叔是條子,挺牛比的。”我跟老鼠說。想到文明,我一肚子氣,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老鼠聽了沉默,打個人什麼的是小事,要是惹了條子,那就是大事了。老鼠想了想把我拉到一邊說,“張明明,你是不是真的想整。”
“恩。”我認真的點點頭。如果不想整死文明,我就不回來了。
“行,你想整咱們就整,你想什麼時候整?”老鼠嚴肅的問我。
“等兩天吧,今天先不整他。我倆上午才吵過,下午就整他不太好。”整條子的侄子,我心裡挺緊張的。這事得小心着整,要不事可大了。
“也對,你倆剛吵完你就整他不太好。這事咱們得做的小心點,別讓他叔知道。”老鼠想了想對我說。說完,老鼠看着我壞笑,“小比崽子,上高中瀟灑吧?最近搞了多少個姑娘?”
“哈哈,也就十來個吧。”我笑着吹牛。
“真的啊?”老鼠當真了,一臉的羨慕。
上學對我們這些小混混來說是件很美好的事,因爲學校有漂亮姑娘,我們可以跟她們交個朋友,把她們帶到沒人的地方玩玩。老鼠初中學習就不好,沒考上高中。他時常跟我們說,“如果我上了高中,我一定要把好看的都玩個遍。”老鼠說完嘆氣,他拍着我們的肩膀說,“能上學是件好事,好好學習,別像我一樣沒出息,字都不認識幾個。”
鄉里的很多混混都說討厭上學,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想上,只不過他們考不上而已。對他們來說,能坐在教室安安靜靜上課,偷看喜歡的女生是件很幸福的事。
心情不好,我不想回學校。黑子不愛上學,我倆在臺球廳玩的不亦樂乎。有初中唸完就不念的女同學也來臺球廳玩,她們看到我們笑着跟我們打招呼,笑的挺騷的。其中有個女生跟我一個混子朋友處對象,我們一起玩了會兒,那女生說給介紹對象。混子朋友說,“你可別亂給人家介紹對象,小心戴季撓你。”
“啊?張明明跟戴季處對象了啊?”女生驚訝的看着我。
“可不,人家對象是大美女,大混子的妹妹呢。”混子笑着跟女生說。
“真好。”女生看我的眼神挺羨慕的。
看着女生羨慕的眼神,我有點後悔了。人人都羨慕我能跟戴季處對象,可我卻不知足。一天天總猜疑戴季,還惹她生氣。戴季不會關心人,她能對我這樣已經夠不錯了。我想着戴季的好,想打電話哄哄她。想了想我放下了電話,她都掛我三次電話了,我可不想再丟人。
如果她不跟文明說話,我能猜疑她?不管誰對誰錯,這次我要她哭着求我!
下定決心,我把電話關機了。這一次,我一定要闆闆她的小脾氣。
在臺球廳玩了一下午,晚上我們一起喝的酒。喝酒的時候,老鼠跟我們將他混的時候的故事。老鼠有點貪杯,幾杯下肚老鼠就哭了,“張明明啊,你生的是時候,有你表哥和雷哥一大羣混子關照你。像我們那時候連個認識人,三天兩頭被人打。”
聽老鼠說完我們幾個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我看看黑子,看看浩南哥,浩南哥看着我苦笑。出來混的,誰一開始沒被人欺負。沒被人欺負的過的,都是那些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孩子。
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我們只能咬着牙在這條路走下去。
喝酒的時候,我一直看手機。手機已經開開了,開了一會兒戴季沒給我打電話。我看她不給我打電話,我又給關上了。心裡難受,想戴季想的厲害,我又重新開機。我和戴季是因爲鬥嘴認識的,也是因爲鬥嘴在一起的。在一起後,我倆仍然總是鬥。有時候鬥生氣了,戴季還會打個電話問問我。現在可好,連個短信都看不着。
終於忍不住了,我給戴季打了個電話。
“幹嘛?”戴季那邊傳來兇巴巴的聲音。
“我,我......”上午我是有點不對,可是讓我跟她道歉我有點做不到。
“沒事我掛了。”戴季聲音有點冷,果斷掛斷了電話。
被她掛斷電話我氣的夠嗆,嗎個比的,我又給自己添堵。不打電話好了,最起碼還能顯的我男人一點。
晚上在老鼠家睡的,老鼠爸媽去城裡打工去了,扔下個大房子。在老鼠家住的人挺多,喝酒的多在。一張大炕睡了七八個人,挺暖和。半夜的時候,我身邊有喘粗氣的聲音,是我那女同學在跟她對象幹事。聲音喘的厲害,女同學還小聲的叫。聽着那聲音,我失眠了,他們幹完了我還瞪着大眼睛看天花板。
失眠一夜,第二天我有點沒精神。看了看電話,多了一條短信。短信是戴季發的,“張明明,咱倆黃吧。你太裝了,我不跟你處了。”
草!我罵了一句。我給戴季回信息,“我怎麼裝了?你說說。”
“你自己心裡明白。”戴季回的速度很快。
“我跟大辮子鬧着玩的,我倆什麼都沒發生。”我給戴季回。
“呵呵,我一會兒也去跟文明鬧着玩。”戴季說。
看到戴季的信息,我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你敢!”
“哎呀呀,我好害怕啊,高一老大要打人了。”戴季給我發。看着戴季的信息,我別提多生氣了。我的臉氣的通紅,我又給戴季發信息。想着下一條信息怎麼發,我刪刪改改好幾遍。字沒打完的,戴季又發來信息。“好了,我要學習了。別總給我發信息,煩!”
看了戴季最後一條信息,我氣的牙根直癢癢。她說不讓我發,我還是忍不住發。“你還學習呢?真能裝。”
“那怎麼的?最起碼比你天天惹禍強。不是說了別給我發信息嗎?要不要臉?”戴季說。
“.........”我又給戴季回。這一回,我倆發了幾十條。發到最後一條發不出去了,我查了一下電話費欠費。
我心思交電話費接着跟戴季發,看看時間現在才七點多,移動廳沒開門。住老鼠家的人都醒了,大家紛紛跟老鼠道別。老鼠有點沒睡夠,他把鑰匙給了一個混子,讓混子去給他把檯球廳收拾收拾。老鼠是老大級的人物,混子忙不迭的給老鼠收拾檯球廳去了。混子走了以後,老鼠疲憊的看看我和黑子,他跟我和黑子說,“你倆別走,我醒了帶你倆吃飯。”老鼠說完,又趴在炕上矇頭大睡。
我和黑子對視一眼,覺得沒意思,我倆就去網吧玩。黑子有點傻比,玩遊戲笨的像個豬,玩傳奇四十多級大號讓二十八級小號殺,打不過人家還總給人家拼命,我給他的裝備讓人爆了一地。那號是封濤的,封濤要知道黑子把他號禍害了封濤得掐死他。因爲黑子,我也被人乾死好幾回。
我玩的憋氣,不跟黑子玩了。我想着挺長時間沒看到小嫂子了,我去看看我小嫂子。我小嫂子那麼好看,別讓哪個小白臉給拐跑了。
到小嫂子家,小嫂子看到我挺驚喜的,她笑着抱着我鬧了半天。昨天晚上我被我初中女同學和他對象整的有火,我躲着小嫂子不敢跟小嫂子鬧。小嫂子也沒當回事,依然跟我鬧。
在她小屋我倆呆着沒事,小嫂子說要看看我的手和肚子好了沒有。手上的疤是抓許坤的刀整的,那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印。我的肚子是崔明風找人捅的,那塊有個像蜈蚣一樣的長條疤。小嫂子看着我身上的疤挺心疼的,告訴我以後少打點架,等我表哥出來就好了。算算時間,表哥還有兩年半出獄。
看着小嫂子溫柔的目光,我有點賤了,我說小嫂子我困了,我趴在你腿上睡會兒行不行?小嫂子笑着說來唄,然後讓我枕在她柔軟的腿上,她摸我的頭髮。那種感覺,彷彿又回到了我和表哥還有小嫂子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我就總想佔小嫂子的便宜,要不表哥也不能讓我看他的肱二頭肌。
一天光景匆匆而過,下午醒來的時候小嫂子在大屋看電視。我想着不對勁,明天下午就放假了,我要不整文明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