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後方傳來了驚天嘶吼,巨靈王巨大的戰斧劈碎了蒼穹,他人直立在後方,像是開天闢地的古皇。
玄琴臉色冰冷,豁然自弒神獸背上衝天而起,回眸,將手中青銅戰矛激射而出。
轟隆!
可怕的戰矛頓時放大千萬倍,破滅層層虛空,直接擊飛巨靈王手中戰斧,可怕的衝擊力亦擊倒巨靈王萬丈之軀。
“不過神王之境,也配跟我叫囂?”玄琴大手一揮,青銅戰矛頓時迴歸,手執戰矛再度跨坐弒神獸遠去。
這個地方終究是太可怕,誰知道傳說中的巨人皇到底有沒有存在,萬一存在豈不是死定了?
他不敢冒這樣的險,皇者的怒火不可承受,哪怕立於神王之境的他,也不敢正面跟皇者叫板。
吼!
巨靈王仰天震怒,萬里河山坍塌,可怕的氣勢轟擊萬里長空,夾擊混亂蒼天。
“姐姐,你確定這人剛纔的人就是玄琴?”雲端上,男子平靜的凝視着身邊的女人。
一襲白色的長裙,一頭烏黑的長髮,一張絕美而冷漠的臉,絕美如仙,孤立一世。
她就像是一個指引者,永遠都像個大姐姐一樣守護在弟弟身邊,給他指引最明確的道路。
“走上通天之路的人,除了玄琴還會有誰敢狂妄到跟巨靈王動手?”
一想到玄琴的可怕,她就頭疼,且不說玄琴,還有神秘的帝子,其他人倒是可以無懼,可是帝子與玄琴讓她極爲忌憚。
這兩人在通天之路無疑問鼎至尊位,尤其是玄琴,一路殺來強勢無比,從未退縮。
“那我們怎麼辦?”破敵有些迷茫,玄琴的強大讓他極爲震驚。
“等!”
夕瑤凝視着已回到魔殿的巨靈王,“三天之後乃天界盛會,結石巨人皇定然前往天界覆命,皆時只需擊殺赫連文軒即可,不可多惹事端。”
破敵點了點頭,兩人瞬間原地消失,縱橫星空而去。
玄琴又回到了那個溫馨的古洞,還未來得及坐下,龍影就問,“你知不知道那兩人是誰?”
玄琴不知道,那兩人已遠去,即便知道了又能做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便是夕瑤破敵!”龍影嚴肅道:“傳聞中夕瑤破敵乃一男一女,想來應該就是他們了。”
玄琴冷笑道:“很有意思的兩個人,居然想借巨靈王的手段除掉我。”
龍影嬌笑道:“你用不着那麼憤怒,像殺你的多了去,你又何必一時怒火攻心?”
玄琴笑而不語,笑容是那種非常冷酷的笑容,彷彿欲再現其殺神般的邪性。
見玄琴一臉冷笑,龍影忽然又問:“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的女人,那個懷着你孩子的女人。”
她決定給玄琴澆一盆冷水,沒辦法,他的冷笑總是讓她不知不覺就想起殺戮的一幕。
玄琴真的冷靜了下來,“現在各方勢力雲集,但願她們不要出任何事故。”
龍影冷冷一笑,道:“希望你能如願。”
夜深了,人也靜了,孤獨的火焰卻不知疲倦的燃燒,渾然不知道生命力已即將被掏空。
玄琴在等,一隻在等百里情他們的消息,因爲先前的破敵惹出的風波,唯一天路的戒備更勝以往。
他現在暫時不能冒險,龍影傷勢未愈,各方勢力雲集,暗處的兇險無法可想而知。
此時此刻,巨靈王魔殿內,一個面帶微笑的男子正喝着一杯美酒,而他的對面正是巨靈王。
只不過,現在的巨靈王已變成正常人大小,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
看到這麼一個人在喝酒,巨靈王並未憤怒,反而一臉恭敬的給他倒着酒,形同一個下等的僕從。
當然,事情也的確是這樣的,帝子身份尊貴之極,而帝子的父親更是天界之主——天帝。
巨靈王忽然問,“爲何我族苦苦守護千古,卻遲遲未等到傳說中的那個人?”
帝子淡然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他的前世記憶早已覺醒,用不早你們的指引,他的人早已登臨天界。”
巨靈王又問,“那我族鎮守通天之路又是爲何?”
“你難道不清楚你們的職責?”帝子忽然神秘一笑,道:“他雖然登上了天界,可是還有一個人沒有前往天界。”
“那個人是誰?”
“你今天不是被他打傷了?”帝子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出偌大宮殿,一邊走,一邊道:“以後不要建這麼大的宮殿,被毀壞了挺可惜的。”
陰雲密佈,濃霧遮天,他忽然擡起頭凝視頭頂上的空間通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來我們這一戰避免不了了。”
也許是覺得頭頂的這片烏雲太過於陰暗,他忽然一指點碎遠方星空,讓太陽的光徹底灑落下來。
他喜歡陽光,喜歡陽光下的自由自在,百花爭豔,花香四溢。
這會讓他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自己兒時的夥伴楊夏懿,只可惜自己那個情同手足的兄弟卻已死在了玄琴之手。
“你覺得他們因該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巨靈王的聲音從魔殿內傳來,他的人卻已站在魔殿外。
“也許三天之後吧!”帝子的聲音卻越來越遠,他的人也越走越遠。
巨靈王也沒有再問其它事情,即便問了,帝子也不會回答,帝子的性格本身就古怪之極。
黑暗的龍蛇腹地,蜿蜒而盤旋,像是延伸着天路,彷彿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赫連文軒卻在走這條路,他不僅在走這條路,而且還要將這條路走到盡頭,因爲這條路的盡頭就是唯一天路。
因爲宇宙變化萬千,他並不是第一個人到達唯一天路的人,卻也不是最後一個。
他身後還有人,形形**的修者,來自宇宙各個地域的強者,現在都已經走到了這裡。
可是就在這時,有人從他身後橫跨宇宙而來,一劍斬斷延伸至天邊的腹地,衝進了那個光亮的時間。
凝視着遠去的背影,赫連文軒嘆了一口氣,赤炎的殺意還是那麼重,對玄琴的仇恨不減反增。
這絕不是個很好消息,玄琴的對手本就繁多,如果在加上一個赤炎,即便玄琴戰力驚世,恐怕也要在諸雄的怒火下絕滅。
“讓他去吧!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解開他的心結!”
開口的是靈禪子,聲音來自遙遠的宇宙邊緣,他正在快速趕來。
赫連文軒止住了步伐,靈禪子卻已來到了他身後,“他已經着了魔,不殺玄琴,他決不罷休。”
“難道就讓玄琴被他擊殺?”
靈禪子搖了搖頭,道:“這已經不是我們的事了,相信玄琴自有辦法。”
赫連文軒轉身就走,縱身躍入那片絢麗的光亮世界,靈禪子緊跟在其身後。
山雨欲來風滿樓,各道消息傳來,巨人皇三天之後將結束千古的沉眠,將前往天界覆命。
這則消息旋風般傳遍了唯一天路,只不過因守護一族的威懾,沒有人敢出來驗證罷了。
“這則消息可靠麼?”一處安靜的嶙峋石林,琉璃對於這個傳聞有些意外。
她總感覺到這件事情蹊蹺而詭異,也許守護一族故意放出的消息,要滅殺所有走上通天之路的人。
百里情卻淡然一笑,“我想玄琴應該也來了吧!”
“師孃啊!”琉璃不悅,像是覺得師孃不夠重視她,“師尊那個負心漢已經跑路了,肯定回到那兩個女人身邊了。”
百里情用手戳了戳琉璃腦袋,笑罵道:“你這小丫頭,那有這麼說自己師尊的。”
一旁,幾個大男人也笑了出來,因爲這段時間的壓抑,這個不好笑的笑話卻又顯得很是解乏。
慕容嫣忽然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找玄琴,至少我們幾個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
這個靠山當然是玄琴最好。
玄靈坐在大石上,用手撐着腦袋,道:“好久沒有見到哥哥了,眼看就要大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哥哥。”
古洞內,篝火前。
玄琴一直輾轉反側,思緒千萬,唯一天路即將大亂,找不到百里情他始終心有不安。
“你還沒有睡?”察覺到他的動作,龍影微微皺眉,隨即睜開了眼睛,仰視着古洞上方。
玄琴痛苦道:“睡不着!”
龍影不悅:“你睡不着就故意吵醒我?”
“是的。”玄琴用手掌枕着腦袋,“我這人一向很嫉妒心強,你能睡着,但我卻不能,所以我一定吵醒你。”
龍影譏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多麼無恥?”
“很熟悉的詞,但它應該跟我絲毫不沾邊。”
龍影怒了,抓起身邊拳頭大小的石頭砸向玄琴,這混蛋太可惡了,人家睡個覺你也嫉妒。
咚!
“你……你怎麼就扔石頭了?”玄琴怪叫,腦袋上被那顆石子砸到,有絲絲血跡溢出。
龍影冷笑道:“下次我就用始皇鏡了!”
玄琴閉嘴了,這女人傷不起,連個玩笑的開不起,還是離她遠點好。
龍影忽然笑道:“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小情人?”
玄琴也學着她的樣子,眼睛凝視着上方的洞壁,而他的眼光似已透過了洞壁,到達了浩瀚的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