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靜靜、陳亦珊、陸佳、唐賢和何若銀來到了公寓樓前的小路,看着她們的安樂窩,曾經在這裡住過的黑澤櫻也一起來了,不過她已經忘記這個地方,睜着大眼睛好的看着。
六人都有些激動,許久沒有回來,在她們眼裡,公寓樓似乎變得更加漂亮了。
“去吧,小心點,沒時間的話隨便帶點什麼出來好了,英鎊最好,又常見又值錢。”陳亦珊拍了下白月的屁股。
她們其實是陪白月來取“遺產”,距孫安離開這裡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時間,他在離開前約定好了時間,讓白月等他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取遺產,無論他是否還活着,那些錢都歸白月使用,算是他投資給航運公司的資金。
白月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孫安說過,那些“遺產”不冒險是拿不到的,她粉身碎骨,而孫安不在這裡,死了真死了,可她又不得不來,除了財產外,“遺產”裡可能還有別的重要東西,必須來看看。
“好了,你們退遠點。”白月轉身驅趕着另外幾人,孫安的zhà dàn不會有太大威力,畢竟只是爲了殺死闖入者,可還是得謹慎一些,免得出什麼意外。
她叫來了好姐妹相陪,但不想讓她們和她一起冒險。
來的路約定好了,陸佳她們沒有拒絕,乖乖退到了遠處一的空地,這樣算有建築物垮塌了也不會壓到她們,幾個人都很緊張,看着白月打開門,走進公寓樓裡。
白月心跳得很厲害,甚至有些頭暈,近半年前的某個晚,這條走廊裡吊滿了死人,她們是擦着那些屍體的腳走出來的,當時她的心跳得都沒這麼厲害。
“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這裡。”她最近一直在這麼想,期盼孫安像只巨龍一樣守着自己的財富,雖然從他大手大腳的習慣來看,這個希望非常渺茫,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可能的。
推開孫安房間,也是那間小庫房的門,白月看到了很多nailoo內衣的盒子,什麼都沒變,這個沒有窗子的小房間裡連灰塵都沒落,孫安也沒有躺在那張小牀。
通往地底的暗道仍是在牀,以前是挖出來關押靜靜的地牢,之後孫安還在下面住幾天,再後來他們集體離開了這裡。
白月鑽到牀底,像過去那樣拉開暗道口,打起手電往下照去。
仍是雜亂的腳手架,和以前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光柱的盡頭不再是夯實的土地,而是白色的地磚,很新。
她順着腳手架爬下去,站到了平整的地磚,人一下來,明亮的燈亮起來了,照亮了整個地牢室。
白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銀行保險庫一樣的小房間。
不是着地下室建成的保險庫,而是在地下室裡再建了一個保險庫,四壁和地板、天花板都是異常厚實的金屬板,也因爲太過厚實,導致地下室的面積都縮小了,門開着,沒有把手的門,一旦關、鎖起來,無論從外面還是裡面都無法打開,和孫安說的一樣,進去了,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保險庫裡的東西不多,心是一根杆子撐起來的觸摸式顯示器,靠牆放着幾口金屬箱子,長寬高都是一米,無法搬出那半米多寬的庫門。
白月站在厚實的庫門前,心情漸漸平復下來,他不在這裡,她很是失望,嘆了口氣,看着那臺觸碰顯示器,挺胸走了進去。
門立即關了起來,“呯”的一聲,接着是機關轉動、鋼條閂門的聲音,再接下來,顯示器屏幕亮起,顯出一行字和一條虛線來,最下面是模擬鍵盤。
save,load
沒有任何提示,連個問號都沒打,那行字也只是提示而已,不知情的人看到會不知所措,更也不知道幾十秒後會有zhà dànbào zhà,這算是孫安設置的第一個機關,要不是從他嘴裡聽到相關的事項,肯定會被炸死在這裡。
孫安告訴白月要回答問題,但是沒有告訴她答案是什麼,只說她一定能答出來。
他沒弄錯,白月只看了一眼提示知道答案了。
這個提示有一定的誤導性,save和load和孫安的能力與想法有很大關聯,如果把這個世界看作個遊戲的話,孫安有着存檔和讀檔的能力,單看save又有着“拯救我”的意思,同樣是種誤導。
但是這些都迷惑不了白月,孫安當時說的是“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答出來的”,爲什麼是白月一定能答出來呢?因爲孫安知道她喜歡遊戲,她玩過太多遊戲,而save和load是某個極度黑暗、致鬱遊戲裡的經典“詩句”。
短線一共十條,可以填十個字母,加用一個吻換來的“重要”提示——注意大小寫,白月立即輸入了標準答案,對她來說,這個答案過於簡單了點。
jtonika
答案一輸入完畢,連回車都不用打,畫面切換了,切換成了書信格式的字,同時,那些箱子發出了機關轉動的聲音。
恭喜你通過試練
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給你,不過這個寶庫裡有兩種財寶,你只能選擇一種,大箱子裡的財寶是關於這個世界的,鎖已經開了,裡面是珠寶、鑽石、金磚、鈔票,想拿什麼拿什麼,想拿多少拿多少;小盒子裡的財寶是關於我的,不值錢,拿了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也別指望我會實現你的願望
選擇吧
記住,一旦你打開大箱子,不能再拿起小盒子;拿起小盒子,不能再打開大箱子,否則後果自負
這麼短短几句話,面是英版本,下面是版本,沒有更多的信息。
小盒子?
白月四下尋找了一番,纔在一個大箱子旁邊找到了所謂的小盒子,那是一個鐵皮工具箱,甚至沒有鎖,只不過要打開蓋子必須把扣鎖翻起來,而扣鎖頂着牆,想要翻起來必須把工具箱拿起來。
和那些大箱子相,這小盒子實在是不起眼,而且以孫安的性格,工具箱裡還真有可能裝着鉗子、扳手、釘錘、起子之類的東西。
白月沒有猶豫,直接提起了工具箱,和財寶相,她更關心與孫安相關的東西。
小箱子一提起來,壓在下面的開關彈起來了,大箱子裡又傳來了機關轉動的聲響,顯示器畫面又有了變化,變成了一行字。
你選擇了小盒子,那不需要花時間拿東西了,請在三十秒內離開,忘了這個地方
門開了,白月急忙走出去,艱難的爬腳手架回了公寓裡。
…………
十分鐘後,七個女孩子圍在客廳的茶几旁,目不轉睛的盯着茶几的那個工具箱。
沒人覺得白月放棄大箱子裡的財寶是個錯誤選擇,她們都對孫安有一定的瞭解,知道只要那個人在,別說幾個箱子,幾卡車的財寶都能弄到,要選當然是選和孫安有關的東西了,而且以他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鑽石、金磚、鈔票什麼的,不過是些遊戲貨幣罷了。
“快開快開,再等下去心臟病都要發作了。”唐賢受老爸影響,性子最急,嚷嚷着要白月打開工具箱。
“這是孫安的東西,萬一裡面……”陸佳較穩重,孫安可是混亂的代名詞,他很可能在這工具箱裡做手腳,算不會真的傷到她們,也可能把她們嚇得心臟病發作。
“總不至於關着條毒蛇吧……”陳亦珊腦洞一開起了身雞皮疙瘩。
“不會的,是他讓我去找遺產的,怎麼可能害我……”白月很沒有自信的說道。
“是,開吧。”唐賢一伸手,把扣鎖勾了起來。
她動作太快,把衆人嚇得集體往後一縮,像是開了朵巨大的花一樣。
工具箱沒有bào zhà,蓋子也沒有彈開,穩穩放在茶几。
白月深呼吸一口,擡起了箱蓋。
工具箱裡的東西很少,一封信,一個白色的方盒子而已。
“是海瑞·溫斯頓(harry ston)的……”何若銀看到那個方盒子的字母,眼睛亮了起來,這是世界最頂級的珠寶、奢侈品品牌之一,有着“鑽石之王”、“明星珠寶商”的美稱。
“難道是……”陳亦珊看了白月一眼,海瑞·溫斯頓的鑽戒很有名。
“不可能,萬一是個男的拿到怎麼辦?”白月搖了搖頭,拿起方盒打開一看,裡面是個黑色的天鵝絨圓角盒子,正是用來裝婚戒的東西,只不過一般的戒指盒要大得多。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白月,似笑非笑,觀察着她的表情,這個財寶是白月自己選的,是不是意味着……
白月咬了咬嘴脣,瞪了衆人一眼,打開了戒指盒。
盒子裡果然放着一枚戒指,只不過和普通的鑽戒有很大區別,正常情況下,鑽戒的指環部分較大,而這枚戒指的鑽石部份較大。
那是顆淡黃色鑽石,不形狀不規則,像是個三角形,最寬的部分約有三釐米,最窄的部分也有兩釐米多,厚兩釐米左右,光彩奪目,鑲嵌在指環。
指環部分和鑲嵌應該是是海瑞·溫斯頓的,但這顆鑽石肯定不屬於海瑞·溫斯頓。
“等等,這是……”陸佳拿起手機查了一下,臉色突變,緩緩轉過手機,把屏幕展示給衆人看。
屏幕是一顆淡黃色的鑽石,和盒子裡這枚一模一樣,下面有字說明。
『佛倫提那鑽石,世界最著名的鑽石之一,重13727克拉,於1918年被盜,至今下落不明。』
“整好一百週年。”唐賢似乎看出些什麼。
“但他應該不是今年得到這顆鑽石的。”白月關起盒子,拿起了那封信。
信封一個字都沒有寫,信口也沒粘起來,她抽出信紙,看到了孫安的字跡,應該是很久以前寫的。
『美女,你好
想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是女的?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把我的寶藏交臭男人。
你選擇了這份財產,意味着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好好收着那枚戒指,等着我取回,勸你一句,別賣,別讓人看見,否則你會惹麻煩的。
如果缺錢用,打這個電話,需要多少她會轉給你的。
這樣吧,剩下的話,等我來了再說,如果等不到我,守寡一輩子吧。』
信裡沒有更多的內容,最後有個孫安的簽名。
白月放下信紙,立即拔通了那個電話,不是爲了錢,而是她知道蝽的事,如果這世還有一個人知道孫安的下落,那非蝽莫屬。
電話被掛斷了,緊接着有電話打過來,是隱藏號碼,接起來聽到了蝽的聲音。
蝽也不知道孫安在哪裡,也一直在調查,孫安徹底失蹤了,可能是被殺,也可能是故意躲開了她,最後見到孫安的人是江薇,可是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會繼續找他的。”蝽說完這句話掛斷了電話。
…………
…………
孫安是在半年後找到的,蝽發了個地址給白月,什麼也沒有說明。
白月立即前往那個地址,在江海市,一個離碼頭較近的地方,離公寓樓只有二十分鐘車程。
地址是一家茶館,開在素島咖啡對面,門口聚集着一大堆人,人羣的間立着支幡旗子,面有六個大字“算不准我刪號!”
“算命的?”白月擠進人羣,一眼看到了孫安。
孫安的相貌和半年前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頭戴着頂白色塔基亞,脖子掛着個十字架,手捏串佛珠,身穿件道袍,怎麼看怎麼滑稽。
他正給人算命,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不摸骨不擲卦,盯着那人看,看了半晌,搖頭道“你追不到她,建議你換個目標試試,儘早找個女朋友,好好享受享受,花錢也行,別怕得病,畢竟二十五歲要死了,這些年吃喝完樂吧。”
那學生捋起袖子來要打他,孫安忙護住面門,說道“我又不收你錢,你要是打人我報警了!”
學生氣笑了,往地啐了口唾沫,轉身走開了。
孫安這才放下手,忽然瞥見了人羣的白月,愣了一下,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愣了幾秒才微笑起來。
他拿起自己的幡子,走到白月面前,盯着她看了半晌,微笑着說道“美女,你的性福時光到來了。”
(全書完——n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