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頓大酒店是清濟市最豪華的酒店之一,地理位置雖然不如領陸大酒店,但建立時間早,內部裝飾更加豪華,房間裡提供的用品都是頂級的,住在裡面是種享受,生意也很不錯。
宴會廳有好幾個,大的小的,承辦各種規模的喜宴,今晚,最大的齊柏林廳和次大的滾石廳被包了下來,先在滾石廳舉辦豪華的宴會,然後再轉去齊柏林廳進行舞會,熱鬧應該會持續到凌晨。
停車場裡停滿了各種豪華汽車,也有很多加長轎車,記者被保安攔在了很遠的地方,甚至有警察守在這裡維持秩序。
經歷了幾天的黑暗,清濟市終於恢復了光明,人們需要這樣的熱鬧,只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掩藏在水晶吊燈之下的種種陰謀。
“其實把你們倆都叫來,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滿足我的虛榮。”孫安下了車,整理好他的西服,兩條胳膊同時支起來,肘圈對着兩側的白月和何若銀。
儘管燈光較暗,兩個漂亮的女孩子還是吸引了停車場裡些那保安的視線,她們將是視線的焦點,站在她們身旁,任何男人的虛榮心都能得到滿足。
白月和何若銀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攙住了孫安的胳膊,一同往側門走去,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蘭斯咂了咂嘴,和喬爾、瓦妮莎、阿拉斯加跟在後面。
明亮的光通常能照出缺陷,但門廳裡的燈光再亮,也照不出兩個女孩身上的瑕疵,反而讓她們看起來更加完美,孫安立即收到了賓客和酒店服務員羨慕的眼神,十分滿足。
要進入兩個大宴會廳所在的樓層,就必須擁有邀請函,有人就守在電梯口,阻止任何沒有邀請函的人進入,很多人都聽說了宴會的事,很多記者想要混進裡面,可惜都失敗了,電梯間裡站着不少人,一個個儀表堂堂,一些是受拄來的記者,神情緊張的拿着相機,一些正在打電話,似乎是想和認識的一同進去,還有些帶着憤怒的表情,正和負責檢查邀請函的人理論。
電梯門打開,六個人和一隻狗從裡面走出來,雖然記者都不認識,但還是擡起照相機,瘋狂的按下快門,哪怕沒能挖到有價值的新聞,能拍到那兩個měi nǚ也足夠了,可以當作報道的配圖,也可以登在封面,激發人們的購買慾。
那隻哈士奇也很有趣,居然有人帶着狗來,這種正式的宴會、舞會,帶着寵物來的人會被當成是笑話,況且還是這麼大一隻狗,爲了避免寄物影響別人,宴會的主辦者通常會拒絕帶寵物的人進入宴會廳。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毛絨絨的哈士奇,等着保安趕人。
可是那隻狗居然進去了,大搖大擺的扭着屁股進入了走廊,彷彿它原本知道自己能進去一樣。
“你特麼居然放一隻狗進去也不讓我進?”一個穿着筆挺西裝的人指着阿拉斯加的屁股,大聲對把守在過道品的人吼道。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這個畫面真是充滿了諷刺。
“它有正式的、單獨邀請函,和我們登記手冊上的對得起來。”守過道的人很有禮貌的微笑着說道。
“胡……胡說。”穿西裝的人愣了一下,呆呆看着越走越遠的狗,說道,“爲什麼……要單獨給一隻狗發邀請函?”
“這我就不清楚了,所有有邀請函的都是尊貴的客人。”守在過道口的人仍在微笑。
他的話音剛落,跟在喬爾身旁的阿拉斯加轉過頭來,看向那個大叫的男人,鼻子裡“噗”的噴了口氣,像是在冷笑。
宴會廳裡已經有很多人。
很吵,人們在藉着這次宴會拓展人脈、建立或修補關係,年輕人也有不少,一部分同樣在尋找着年紀相仿、可以結交、將來的某一天能幫上自己的人,另一部分則在尋找獵物——那些年輕貌美的異性——希望能在這場盛宴中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或是播種對象。
孫安等人進入了,果然成了視線的焦點,三個很漂亮的女人,一個帥到能讓所有男性自慚形槐的男人,以及一條眼神看起來很兇的狗。
交談聲頓時小了,人們注視着這個奇怪的組合,想看看他們被安排到哪裡,宴會廳裡的坐席自然是有講究的,地位不同,坐的地方自然也不同。
負責引客的人迎上去,問清了孫安的名字,微微有些驚訝,用難以察覺的速度打量了一下孫安,將他們引到了主桌旁的第三張桌子。
那張桌子上沒有放着姓名籤,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坐在那裡,本身就有些奇怪,這奇怪的組合走過去,反而一點也不違和。
人們猜測着他們的身份。
幾人坐下去之後,也不走動,觀察着這個地方,喬爾他們是外賓,語言之間的障礙阻止了很多想要走過去打招呼的人,再加上蹲坐在一把椅上子的阿拉斯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敢靠近那張桌子。
不過還是有膽子大的人,一箇中年人從四號桌站起來,走到了被兩個大měi nǚ夾坐在中間的孫安身旁。
“孫先生,我們還沒見過面,不過你的名字已經聽過很多次了,我是清濟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中年人向孫安伸出了手。
警察已經讓孫安失望了,他本不想搭理這人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站起身來和對方握了握手,說道:“看在樑琛和孫修明的面子上。”
副局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本應離開了,但覺得機會難得,今後還能不能見到孫安都不一定,鼓起勇氣,說出了他想說的話:“關於孫先生的遊戲,能不能……換一個遊戲場地?”
“原來是爲了這事。”孫安笑了笑,問道,“給我個換的理由?”
副局長忙道:“孫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們會盡量滿足。”
孫安冷笑了一聲,坐回座位上,說道:“要求我那晚在工地就說了,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放棄的,把我扔進監獄的時候,你可沒問過我有什麼要求,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回去吧,憑你的身份還沒資格和我談這些東西。”
副局長灰溜溜的回到了原位,但並不失望,他覺得孫安這句話的意思是還有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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