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眼球都凍住了,真不錯,我以前居然從來沒想到過這一招。”教學樓二樓的男廁所裡,孫安蹲在一個被滅火器噴到的人身旁,摸着那個人的臉說道。
他的另一隻手由黑澤櫻牽着。
被滅火器噴到的人已經暈過去了,液態二氧化碳在正常氣壓下迅速蒸發,凝結成固態二氧化碳,也就是乾冰,乾冰的凝固點是零下785攝氏度,然後吸收熱量升化爲氣態。
昏迷的人面部皮膚已經嚴重凍傷,臉成了黑灰色,硬邦邦的,特別是眼睛,眼珠的軟硬和眼壓有直接關係,但眼壓再高終究還是軟的,現在這人的眼球感覺和玻璃珠沒什麼區別。
孫安喜歡用茶刀來製造恐懼,看着鋒利的刀刃沒入自己的皮膚,在身體裡遊走,人是會害怕的,而且這種害怕不會減輕,會和疼痛一起越來越強烈,他沒用過冰,因爲冰會使痛覺降低,沒有疼痛還算什麼折磨。
可是冰到這種剛好的程度,就和用噴燈灼烤過表皮的肉塊一樣“美味”,而且冰也會產生特殊的疼痛感,感覺到自己的皮肉被凍起來,人也會覺得害怕。
“要是一直對着一個人的臉噴,噴完一整**滅火器,應該可以把那人的臉直接揭下來吧?豈不是一張完整的**?而且還是冷凍殺菌過的,可以直接做防腐處理了。”孫安又用指尖敲了敲這人的眼睛。
這是最容易把人喚醒的方式,但那個人並沒有醒來,倒是旁邊的人shēn yín了一聲。
所有人都被他們自己帶來的膠帶封住了嘴,六個人現在還剩下三個,另外三個沒被滅火器噴到了已經被靜靜處理掉了,堆在最裡面的隔間裡,靜靜已經離開,去對付守在樓梯處的那個人了,以她的實力,殺死那個人不成問題,難的是在對方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將其殺死,因爲這些人有槍,一旦開槍,躲在暗處的“恐懼之王”就會發現,要抓他可就難了。
孫安聽到shēn yín聲,反手一巴掌拍在那人臉上,摸索了一會,確定那人睜開眼睛了,才說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是不老實回答,我就先把你這位冷麪朋友被凍壞的臉皮撕下來,抹上工業膠,蓋在你被凍壞的臉上,你不想要他的臉呢,就得把他的臉皮撕下來,可是你自己的臉皮也得被扯掉,這樣你就沒臉了你不撕呢,就得一直頂着他的臉活下去,因爲溶膠得花很長時間,等他的臉皮撕下來,你的也基本沒治了,這樣看來你有三條路可走,一是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還能做自己,二是當個沒臉的人,三是頂着別人的臉活下去,請選擇。”
說完,他粗魯的把那人嘴上的膠帶扯下來了一些,讓那人開口。
也就在這時,廁所的門被推開,靜靜拖着守樓梯的人走來了。
孫安立即笑着說道:“又有一個可以問的人,不錯,四個活口,總有一個是願意開口的。”
…………
就在教學樓不遠處,辦公樓的一樓過道里,柳輕眉倔強的抱住了那個人的大腿,爲馬竟鬆跑出去叫人爭取了時間。
可是這個舉動激怒了對方,那人知道追不上馬竟鬆了,便轉過身來,擡起另一隻腳,就準備朝着柳輕眉臉上踩下去。
就在這時,走廊裡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吼:“來人啊!”
聲音就在旁邊響起,離得很近。
聽出來這是馬竟鬆的吼聲,柳輕眉臉上出現了愕然的表情,被她抱住腿的那個人也猛的回過頭去,看向身後。
高大的身影飛起來,重重腳蹬在那人背上,將他蹬得往前面撲了出去,摔在地上。
“幹嘛要跑回來?”柳輕眉及時放開了對方的腿,但仍被帶得歪了一下,撲在地上,擡頭看着馬竟鬆吼道。
她的嘴角還掛着血。
馬竟槍皺眉看着那個被他踢出去的人,沉聲說道:“讓女人捱揍拖時間,自己逃出去叫救命,這種事我可幹不出來,你能捱打,說明還有力氣,你去叫好了,我給你拖時間。”
“你……是豬啊。”柳輕眉無奈的笑了起來,她白捱了對方一拳,比牟麗麗踢了那一腳還疼,爭取到的時間全被浪費了。
可她還能說什麼呢?馬竟鬆這句臺詞說得還挺帥氣,就算他接下來被那人揍個半死,帥氣程度也不會減少半分。
背上被蹬了一腳,還是有所準備的,那人雖然摔倒了,但並沒有受傷,很快又爬了起來,冷笑了一聲,馬竟鬆的大吼在走廊裡聽起來是震耳欲聾的,可是外面的人是聽不到的,除非有人就呆在門口。
“既然回來,就別想再跑掉。”他衝向了馬竟鬆。
戰鬥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既然知道孫安是個厲害人物,派來bǎng jià白月的就不會是什麼庸手,短短的十秒鐘時間,馬竟鬆就被dǎ dǎo在地,吸着涼氣,身上好幾處中招,都差不多疼,捂哪裡都不是。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他側躺在地上,眼裡明顯有了恐懼。
“你現在可沒時間管我們是什麼人了,多爲自己想想吧。”那人笑着走到馬竟鬆面前。
讓誰都沒想到的是,馬竟鬆竟突然動起來了,極好的身體素質和體育課練出來的肌肉讓他擁有很不錯的抗擊打能力,他像柳輕眉一樣,猛的抱住了那人的腿,不同之處在於他抱的是雙腿,而且是膝蓋的位置,用力往懷裡一拉,腦袋重重頂在那rén dà腿上,竟把對方給頂倒了。
“快跑!快!”馬竟鬆大叫着,抱着對方膝蓋一滾,使得兩人同時滾成了趴姿,如果他能起身,把對方雙腳夾在腋下,坐在對方後腰上,就可以形成“蠍式固定”,一招很厲害的、能直接將腰椎別斷的古老摔跤招式。
可惜對方精通格鬥,又怎麼可能被一個生手輕易固定,猛一蹬腳,使得正試圖坐起來的馬竟鬆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再猛一縮腳,將雙膝從馬竟鬆手臂裡抽出來,一腳蹬在了他的臉上。
馬竟鬆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那人站起來,大概是覺得丟臉,用兇惡的目光看着馬竟鬆,從腰後bá chū lái一把野戰刀,刀刃很長,刀背的鋸齒上閃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