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靜靜的師父談判完畢,孫安又坐到素姐對面,開始談生意。
他不知道素島咖啡的實力如何,希望能幫他隱藏痕跡,維列斯的人來了,但他們的尋找範圍也只是從一個國家縮小到一座城市,要在華夏找一個特定的人很難,在清濟找雖然容易了無數倍,但還是有一定的困難,孤兒有着各種各樣的能力,孫安就算躲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可能性被找到,有一方不是孤兒、又有實力的勢力暗中幫助,迴避危險就容易多了。
“你把那些人殺了不就行了?”素姐又恢復了先前的姿勢,手肘支在桌子邊,託着下巴,一副慵懶的樣子。
“怎麼說呢……不一定殺得過,也不可能殺得完,厲害的人很多,和我一樣完全不在意別人死活的人也有很多,爲了抓我,他們會使出任何手段,哪怕毀了這座城市,你們的根在這裡,應該也不希望這裡出太大事吧?”孫安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是他目前最大的苦惱,只好喝着素姐的咖啡解愁。
“你是在變相誇耀自己很厲害嗎?正因爲要抓你太難,所以他們纔會毀了這座城市,如果好抓,他們根本不會影響別人吧?”素姐敏捷的捕捉到了孫安話裡的意思。
“這個嘛……要抓我也確實那麼簡單,我在圈子裡還是有些名氣的,沒人被殺我的覺悟,是不敢來的,換句話說,來的人都對自己的實力有着很強的信心,都是厲害的人,我擔心招架不住。”孫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臉一點也不紅。
“什麼樣的圈子?什麼樣的實力?如果我們要接這個任務,就必須對這些東西有些瞭解。”素姐又掏出了那個小本子,在面寫着什麼。
“同類的圈子,一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孫安隱瞞,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素姐微微皺眉,問道:“特殊能力?你是說……禱師那樣的?”
“禱師?道士?那是什麼?”孫安立即好奇起來,孤兒的正式稱呼是“被遺忘者”,屬於特殊人羣,而禱師聽起來也是種特殊稱呼,應該也是一個特殊人羣。
“沒什麼,你說的隱藏痕跡是什麼意思?要怎麼個隱藏法?”素姐沒有繼續那個話題。
“就是別讓人找到我,具體怎麼做我也不知道,知道的話也不會來拜託你們了。”孫安苦着臉說道。
這時,病羊重新走出來,把一封信交給孫安,說道:“你把這封信交給她,她就可以專心替你做事,不需要顧慮我這邊了。”
“我知道了。”孫安接過信裝回口袋裡。
素姐一直在思考,病羊離開後,她說道:“如果你每天的行動路線是固定的,那麼我們可以替你解決沿途的各種麻煩,行動路線不固定的話,就沒辦法了,最多提供一個隱密的地方讓你躲着,絕不會被人發現。”
孫安搖了搖頭:“行動路線沒辦法固定,固定了反而不好,隱密的地方也不需要,要的話我自己就能找到,不行就算了吧,我們之前不知道你們的存在,現在知道了,以後應該會有大把的合作機會。”
素姐也點了點頭,從小本子裡抽出一張紙遞給孫安:“如果緊急情況,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們,我們雖然沒辦法和有特殊能力的人對抗,但暗中幫一些小忙還是可以的。”
“好,多謝,那我走了。”孫安接過那張像宣傳單一樣的薄紙,小心的裝在口袋裡,端起咖啡喝光,起身就要離開。
這時,素姐又問道:“你想讓安靜做的,是危險的事嗎?”
孫安停下來,想了想,說道:“很危險,她要殺我,我總不可能像對女朋友一樣把她供起來吧?”
“那如果在她可能面對危險的時候,也麻煩你打電話給我們吧,你喝了我泡的咖啡,總得付出一些回報。”素姐起身,把手伸向孫安。
“我知道了。”孫安握了握素姐的手,往咖啡店外走去。
剛來到門口,咖啡店的門就被推開了,從裡面走進來兩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人,正在聊着天,見到孫安,他們都停下來,朝他點了點頭,繼續往裡走。
在離開的時候,孫安聽到其中一個人說道:“我警告你啊,周魚,我和秦海的事你可千萬別攪和進來,免得被你給攪黃了,我們約會的時候你要是敢偷偷跟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啊!素姐,你怎麼在這裡,有生意?”
孫安推門走了出去,又回頭看了一眼這間神秘的咖啡店,開着車離開了,他準備兜會風再回去,免得被人跟蹤了。
…………
素姐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已經有兩個人在等她,除了病羊外,還有個膚色蒼白、相貌十分英俊的人,剃着寸頭,留着短鬚,專注的擺弄着腿的筆記本電腦。
“怎麼樣?能追查到嗎?”素姐向那人問道。
那人擡起頭來,輕輕搖了搖:“手機關機,連電池都摳下來了,汽車的做過手腳,沒辦法定位,他是有備而來的,只能靠交通**來追蹤,但是那麼謹慎的人,肯定會有防備,靠電子定位是做不到的,趁還來得及,派白龍馬去吧。”
素姐搖了搖頭:“算了,由他去吧,那個人有點邪乎,就算我們真找到了文靜,恐怕也沒辦法把她救出來,反而害了她,那封信查得怎麼樣?”
病羊揹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說道:“紙是普通筆記本的紙,字是她的字,從字跡和語氣來看,不是在被逼迫的情況下寫出來的,寫的時候應該很安心,但是從一些細節來看,她寫字的手有負擔,可能是被鐵鏈栓着吧,主要內容是一個叫白月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好像是他在保護的人,對文靜很好,讓我們不用擔心。”
素姐坐下來,託着腮幫子想了一會,說道:“我想不出他來這裡的理由。”
“我也想不出。”病羊嘆了口氣。
孫安完全沒必要冒險來咖啡店和他們說文靜的事,他甚至不知道這家咖啡店是做什麼的,不是想利用文靜讓咖啡店幫他做壞事,最後提出來的那些要求也不是什麼過份的事,讓人猜不出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