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斯的能力是【釋生】,能力說明是“zì shā之王”,紅桃k的牌面上,國王將劍刺進了自己的腦袋,可是默斯卻不敢這麼做。
大腦是很玄妙的東西,有的人即使斧子劈進頭顱,劈進大腦裡都沒事,有的人哪怕是細細一根zhēn cì進去,都會出現嚴重問題,和腦有關的事都不能亂來。
但是他敢把短劍刺進自己的左側胸口,自己是會受傷,但是不會死,傷口會轉移到他視線鎖定的人身上,而且離得越遠效果越好,孫安離得夠遠,如果默斯把劍刺進自己的胸口,能在孫安胸口開出一個直徑至少十釐米的窟窿。
可是他看不到孫安,那把紅得刺眼的傘擋住了孫安。
有煙從傘旁邊飄出來,孫安居然蹲在那裡抽菸。
默斯回頭看向布朗森,布朗森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死活未知,現在離他中毒也就過了十多秒左右,還有五十秒可以活動,夠長,但是從舷梯下去,再跑到船頭的話就會來不及,而且孫安肯定在通過平板電腦看着這邊,如果他選擇從舷梯下去,他就有充分的時間回到船艙裡來,船艙裡障礙物很多,孫安的速度又快,肯定能躲過他的追擊。
掏出了槍,默斯他擡起短劍,用劍柄末端重重敲在玻璃上。
艦船上用的玻璃比陸地上建築物的窗戶玻璃要堅固得多,但是堅固程度也有限,這樣逃生的時候可以直接敲玻璃跑,只有在水面之下的纔是很難敲破的抗壓玻璃。
雙層玻璃應聲而破,碎玻璃像雨點一樣落下去,甲板之上的船艙是階梯式的,越往上越小,因此都落在了下面那層船艙的艙頂前端,正因爲是階梯式的,要下來也方便得多。
不過首先還是要試試槍,能力只有在看到目標時才能使用,但有的時候看不見,那麼備一些武器還是很有必要的,默斯不會傻到連自己能力的弱點都不去彌補。
他擡起槍,朝着那像標靶中心一樣的紅傘射擊,定點靶子相對好打一些,開了五槍,有兩槍擊中了那把傘,在上面開出來兩個小洞,可是傘並沒有掉在地上,仍在那裡隨風搖晃,像是沒人藏在後面似的。
“難道已經跑了?”默斯的心一沉,他沒有太多時間通過平板電腦來尋找孫安的蹤影,翻出窗臺跳到了下面一層,繼續往下跳,很快就來到了甲板上。
傘在甲板的最前端,孫安不能跳船離開,否則會被視作是離開遊戲區域,可能立即就會遭到狙擊;默斯站在靠近船艙這邊,也正是舷梯所在的這邊,如果孫安真在船頭,就相當於被他堵在了那裡。
船頭是尖的,沒辦法繞到前面,但是他可以過去把傘給弄壞。
默斯可以轉移傷勢,最低程度也能保證自己和孫安有着相同的傷勢,也就是同歸於盡,同歸於盡,時間就能回到一分鐘前,那麼大家都沒受傷,布朗森也沒中毒。
不管怎麼看,和孫安同歸於盡都是件划算的事。
所以默斯沒有謹慎行動,開着能力,朝着紅傘跑過去。
傘仍在冷風中搖晃,衝到面前,他伸手抓向了傘的邊緣,想把傘掀開,傷害映射是能力升級之後得到的,能將受到的傷害映射在攻擊者身上,距離越遠,自己受傷時的傷勢越小,映射出去的傷勢越大,就算在零距離上,也能映射相同的傷勢。
zì shā之王,是絕對能和敵人同歸於盡的。
就在手即將抓到傘邊緣的那個瞬間,傘突然跳了起來,迎着默斯的臉撞過來。
開着能力就不怕傷害,默斯揮手將傘打開,愣了一下。
傘的後面就是孫安,孫安就站在那裡,沒有拿武器或別的什麼東西,只是微笑着看着默斯,這個情況在預想之外,默斯甚至想到了紅傘是插在一顆zhà dàn上的,卻沒想到只是很普通的和孫安見面了。
下一刻,孫安噴出了一口水,也不知道含了多久,水是溫的,很純淨的礦泉水,但默斯自然而然的閉上了眼睛,以免水噴進眼睛裡,這導致他雙手被孫安抓住了。
一隻手拿着槍,一隻手拿着短劍,都是極好的用來zì shā的武器,卻沒來得及使用。
接着,天旋地轉。
孫安往後倒去,同時擡腳蹬在了默斯肚子上,利用慣性,利用腳力,將默斯蹬到了圍欄之外。
簡樸到令人髮指的戰術,在情急之中,默斯沒有想到孫安會用這一招,他飛了出去,腳上頭下的往海中落去。
這當然不算是傷害,只是一個柔道里的巴投而已,不會讓人受傷,能力也就沒有用了,孫安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選擇了在船頭等着。
冰冷的海水立即將他包裹在裡面,默斯感覺到了寒冷,不僅僅是身體,心也冷了下去,不是因爲他將受到攻擊,因爲遊戲規則規定,被扔到船外,只要積極的回到遊戲區域,就不算是失格,這個規定還是孫安自己想出來的,爲的是避免他被扔出船之後被不相干的人殺死。
讓默斯心冷的是布朗森的死,布朗森死定了,就算他中毒不死,現在孫安回到船艙裡也能把他殺死,要回到船裡,回到甲板上,得花去兩三分鐘的時間,默斯已經無法殺死孫安,救下布朗森。
他立即朝着垂在船邊的繩索游去,現在可能已經有無數把jū jí qiāng對着他,要是不動,二十秒後他就會被子彈撕成碎片。
…………
孫安知道默斯不會因此死去,但暫時擺脫了那個傷不得的傢伙,還是讓他覺得稍微輕鬆了一些。
他朝着船艙走去。
後背的衣服有兩個洞,露出了裡面的紙牌,他這身護甲終於起到了應有的作用,擋住了兩顆子彈,只不過紙牌沒被打壞,可是鈦板被打得變了形,子彈的力量還是打在了他的背上,現在難受得要命。
剛纔是盤膝坐在地上的,用力低着頭,用背保護着他的腦袋和身體,這才活了下來,疼歸疼,背上的淤紫也可能會殘留一兩個星期,但他終究沒有受傷。
他走向了布朗森所在的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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