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氣氛沉重而壓抑,奧裡沙的成員不敢頂撞阿克帕奧,又不想歸還紙牌,用沉默和不行動表達着自己的想法。
沉默持續了將近兩分鐘,才被打火機的聲音打斷,孫安玩起了打火機,不停的開蓋關蓋,“叮啪叮啪”的響,但是沒有抽菸,阿克帕奧太胖了,呼吸有些困難,在他面前抽菸是公然挑釁。
已經累到沾枕頭着的地步,能避免戰鬥的話還是儘量避免較好。
又過了三分鐘左右,孫安狠狠打了個哈欠,把腳從桌子收回來,對那幾名孤兒說道:“好了,各位別給你們老大添麻煩了,乖乖聽話,忘記一切,撿起san值,不論對誰都有好處。”
他等了幾秒,預料到這些人不會有反應,繼續說道:“大半夜的,咱們僵持在這裡也不好,教你們一個可以避免法拉齊被遺忘的辦法吧,你們殺不了我,又改變不了他的想法,那乾脆把他殺了,這樣完全不用擔心他歸還紙牌了,本來我可以代勞的,可你們肯定不許我動手,那自己來吧,反正這裡沒外人,說是我殺的好了,我來頂這罪,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如何?”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對阿克帕奧和孫安以外的人全員有利,如果是奧裡沙的人殺死阿克帕奧,那麼孫安是拿不到紙牌的,還得擔弒聖的罪名,至於阿克帕奧不用說了,他只能被殺。
不過奧裡沙的人是絕不會殺死阿克帕奧的,哪怕那能解決一個大問題,他們還是寧願去和孫安拼一拼。
見幾人還是不動,看向自己的目光殺意更濃了,孫安無奈看向阿克帕奧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阿克帕奧溫和的笑了笑:“我要是能想出來,也不等你在這裡出餿主意了。”
“唔……我倒是有點餓了。”孫安站起身來朝着小推車走去,立即有一個人擋在了推車前面,不讓孫安靠近阿克帕奧。
“放心吧,我還沒那麼大膽子當着你們的面動手,要動早動了。”孫安掏出他的阻擊槍晃了晃,又別回腰後,會議室再大也有限,他要動手的時候剛纔直接可以朝那個巨大的目標射擊,槍法再爛也能打。
掏槍通常會被當作極具威脅的舉動,但是在這一屋子孤兒面前,這個動作反而不被看作是威脅,那幾個反而冷靜下來。
攔在推車前的人並沒有讓開,但也沒有阻止孫安繼續靠近,看着孫安拿了塊魚、抓了把沙拉、端了杯沙棘汁轉身走開,這才稍微放下心下。
孫安塞了一嘴的食物,重新拉出把椅子來坐下,咀嚼着,轉頭看了一眼阿克帕奧,又看了看那幾名孤兒,笑了起來:“牌盒我已經交給法拉齊了,你們現在已經來不及阻止,要是法拉齊真想歸還紙牌……”
他眉頭一皺,說道:“誒?法拉齊是誰?”
幾人都大吃一驚,同時朝着阿克帕奧看去。
最後那句話顯然是在開玩笑,如果阿克帕奧真歸還了紙牌,那麼他連法拉齊這個名字都叫不出來。
阿克帕奧低頭看着手的牌盒,孫安在取食物的時候,以很小的動作把牌盒彈到了他腿,用手臂擋住了車前那人的視線,根本沒人發現。
“不行!”
幾名孤兒同時叫了起來,前要搶奪牌盒。
也在這時,槍響。
“呯呯呯呯呯……”
槍口噴出來的火光被阿克帕奧的眼瞳遇出來,除此之外,還有越飛越近的子彈。
子彈射向他碩大的腦袋,這對絕大多數孤兒來說都是致命的,畢竟大腦被破壞了,能力也使不出來了。
幾名孤兒的注意力完全集在阿克帕奧手裡的牌盒,根本來不及阻止孫安,也不可能去擋下子彈。
子彈準確的鑽進了阿克帕奧的腦袋,撞擊力使得聖人臉的肉都顫抖起來。
胸前、臉出現了幾個很大的彈孔,可是阿克帕奧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着孫安,那些彈孔慢慢的合攏,連流出來的血都消失不見,像是在錄像回放。
“主動能力升級成了被動能力,這質量一下提升去了……”孫安把槍放回桌子,端起沙棘汁喝了一口,打了個寒顫。
傷口被吸收、轉化了,阿克帕奧身肯定又多了幾個飽滿了脂肪細胞,被動能力不需要用到大腦,那麼即使大腦遭到破壞也能恢復,除非那傷口大到了來不及恢復的地部,或是整個腦袋被砍下來,不可能恢復。
阻擊槍可沒辦法制造出碗大的疤來。
幾名孤兒也沒有忙着攻擊孫安,緊張的看着阿克帕奧手裡的牌盒。
阿克帕奧笑了笑,並沒有掏出自己的紙牌放進牌盒,而是把牌盒扔回推車,微笑着說道:“還不是時候,我必須先處理好奧裡沙的事務。”
“預料之。”孫安也笑着說道,看向了那些孤兒。
孤兒們對他怒目而視,也爲阿克帕奧暫時不打算歸還紙牌而感到高興,安排奧裡沙的事務至少需要兩三天時間,這讓他們有了殺死孫安的時間。
“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阿克帕奧仍在看着孫安,目光已經變秘凌厲起來,泥人也有三分脾氣,聖人也不可免俗,不管是誰臉捱了幾槍,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孫安的語氣、行動都和過去有了很大的差別。
“當然是來回收紙牌的,你的紙牌,如果能順順利利的收回來,那麼大家相安無事;如果你不願意歸還紙牌——像剛纔一樣——那我也只好不顧過去交情,利用一些陰險卑鄙的手段,把你的紙牌拿回來了。”孫安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麼手段?”阿克帕奧笑着問道。
“當然把你最大的秘密說出去,這樣一來,你的形象完了,奧裡沙也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劫難,如果你真是聖人,一定會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沒錯吧?”孫安站起身來,把槍別回腰後,這個動作又讓那幾人緊張起來。
“我的什麼秘密?”阿克帕奧好的問道,語氣十分坦然,但眼忽然出現了兇光——這幾十年人都沒有見過的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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