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凡你不要在迷戀夏彤這個賤人了,你那麼愛她,幾乎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是她呢?她就一賤貨,一天不被男人艹,渾身都不自在了。”
溫欣的話說的很難聽,可我卻沒有任何的話可以反駁,我知道只要我一開口說話,她肯定就會拿我脖子上吻痕說事兒。
白凡甩開了他媽媽的手,“閉嘴,溫欣你欺負她,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你現在還敢當着我的面辱罵她,別以爲我現在被困在這裡,你就可以爬到我的頭上了。”
溫欣憋屈的看着白凡,“不是,不是這樣的,凡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可以自己看,這個賤人的脖子上有一顆又大又新鮮的草莓。”
我握拳瞪着溫欣吼道:“你別胡說了。”
溫欣不服氣的看着我,上前扯過我的手,我一個趔趄摔進了白凡的懷裡。
“你看,這麼大的草莓難道是我剛咬的嗎?呸,看着都噁心。”溫欣走回了白凡媽媽的身邊,從她的臉上演繹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白凡伸手輕撥開了我散落在脖子上的長髮,當他冰涼的手指劃過那個吻痕的時候,我感覺全身都涼透了。
我在他的懷裡哆嗦着,我瞭解白凡,他下一個動作肯定就是毫不留情的把我推開,哪怕我摔倒在地上,他估計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我緊閉着雙眼,等待着他無情的審判,然而等了許久,我的身子都還是被他抱在懷裡,我微微擡頭看着白凡,正巧的對上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面的情緒很複雜,但最多的是隱忍。
“最近過的好嗎?”他的薄脣對着我傾吐出這樣一句話來,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眼眶裡的淚水嗖的流出來。
明明才一天的時間,可我卻感覺已經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紀那麼的長久,沒有白凡陪伴在身邊的日子,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你瘦了。”他用手輕撫着我的臉頰,目光從未離開過我的眼睛,就好像從未看見過我脖子上的吻痕一樣。
我哽咽着,“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斷斷續續了好久,才勉強就一句話說完整。
他將我的緊緊的抱在懷裡,擡手擦拭着我的眼淚,“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纔對,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你。”
“凡,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這個賤人揹着你去和別的男人亂?搞,你看她脖子上的吻痕就足以說明她是剛剛纔偷過腥,連嘴巴都還沒擦乾淨就來看你的。”
溫欣站在我們的面前,臉上充滿了氣憤,光是那犀利的眼神就足以將我分分鐘秒殺,然而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要去計較。
我只想爭取和白凡相擁的每一分每一秒,因爲以後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抱着他了。
溫欣怨恨的看着我們,恨不得立馬扯開我和白凡,可是有忌憚白凡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在原地一直跺着腳。
白凡的媽媽見狀上前一步,衝着白凡吼道:“兒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這個女人身爲你的妻子卻揹着你出去和別的男人亂.搞,你覺得這樣的女人還能要嗎?”
白凡的身子在顫抖,我知道他的心裡介意,只不過一直在強忍着不發作罷了。
可他媽媽的話就像是引爆器,說出來之後,白凡心裡的那顆炸彈瞬間爆發了,“夠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
白凡的媽媽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凡,咬脣小聲的道:“就憑你是我的兒子,我是你的媽媽,是我把你生出來的,光憑這一點我就有資格教訓你。”
“呵呵,媽媽?對,是這樣沒錯,是你生我下來的,可是你說我老婆亂?搞,那你自己呢?”白凡冷言冷語的說着,“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
白凡說完這句話,不止是他的媽媽吃驚了,就連我也驚愕不已,就算是白凡爲了替我出口氣,可那終究是他的媽媽,他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媽媽呀!
“凡,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可是你......”
白凡輕搖着腦袋,託着我的臉苦笑道:“我相信你,以前就是因爲沒能足夠的相信你,所以纔會讓我們彼此錯失了兩年的光陰,昨天我在這裡想的最多的不是怎麼才能出去,又或是怎麼樣才能保留着自己的名譽,而是應該怎麼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相信你,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所有的一切,什麼名什麼利,我統統都不在乎,我所要的只是你能夠陪在我的身邊。”
一連串的話就猶如美妙的音符從白凡的嘴裡飄出來,夾雜着空氣鑽入我的耳朵裡,我心裡那一道道的傷疤,也被這些美妙的音符給慢慢的治癒,凹凸不平的傷口也被漸漸的撫平。
我沒想到白凡他能夠站在我的這邊,即使是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痕跡,他還是選擇相信我,他的信任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
我感動的點着腦袋,“嗯!其實我......呃啊......”
我想告訴白凡我今天這一切其實都是季雲故意做的,爲的就是讓他對我死心,對我感到失望透頂。
可是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身子猛地一震,白凡的臉越來越遠,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季雲禁錮在了他的懷裡。
我轉過身子掙扎着,讓他放開我,我想要回到白凡的懷裡,不管後果是什麼,我都願意陪他一起去承擔。
可是我的力氣不敵季雲的一半,我被他囚禁在懷裡半點都動彈不了。
“姓季的你給我放開她,有什麼事你衝我來,你拿女人撒氣你還算是個男人嗎?”白凡想要衝上來,可是他的媽媽和溫欣一邊站着一個囚住了他的胳膊,阻攔着白凡上前,“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放開我,放開...”
“白凡你要是再敢大喊大叫,信不信我讓你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季雲放出了狠話,我在他的懷裡停止了掙扎。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白凡聽的,但我還是忍不住的乞求道:“不要,求你......不要......”
季雲得意的看着我,眼裡卻沒有一絲感情,他的眼神很空洞,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思想。
“求我?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他冷冷的道:“我記得你求他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咬脣看着他,白凡吼道:“彤彤你不要相信他,更不用怕他,我只不過是暫時被帶來調查,72小時後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就會被釋放出來,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受限於這個人渣。”
我將目光落在白凡的臉上,他從來都不會騙我的,所以他真的馬上就可以出來了嗎?
這麼一想,我的腳不自覺的向着他的方向邁出了一步,不過也止於一步的距離,季雲訕訕的笑了起來,“是嗎?白總我是應該說你太有自信,還是應該說你太低估我季雲的能力了呢?”
“你什麼意思?”白凡冷眸看着季雲。
季雲低垂着腦袋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不鹹不淡的開口:“意思就是在你被關在這裡的72小時裡,我可以讓你沒有做過的事完全變成你做的,又或者我可以讓你在72小時裡因爲畏罪而自殺。”
我震驚了,現在的季雲完全有這個能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擡眼看着白凡,雙眼裡的水霧慢慢的升騰起來。
不管季雲是用前一種方法對付白凡,還是會用後一種方式對待他,這結局都是我不能夠接受的。
白凡那麼一個驕傲的人,不管是失去名又或是生命,這對他都是不公的,我不要我愛的人因爲愛我,而變得一無所有。
“季雲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說過的只要讓凡和這個賤人離婚,你就會放過凡的,難道你想說話不算數嗎?”溫欣憤憤不平的看着季雲,那模樣真的很想是一個老婆維護着自己老公的利益,爲了自己的老公好像可以無所畏懼一樣。
季雲伸手輕撫着我的長髮,慢悠悠的開口,“我之前確實這麼說過,可是我要的離婚證書你們拿來了嗎?你看白總那個樣子,哪有半點是想要離婚的樣子。”
“我拿來了。”說着,溫欣打開了手提包,從裡面真的拿出了一份文件,她舉起文件朝着季雲說:“你看,這就是你要的離婚證書,裡面有凡的手印,只要..只要那個賤人簽字,立馬就可以生效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摁過手印了?”白凡扯過溫欣的手,想要將她手中的文件拿走,溫欣搶先一步將文件遞到了季雲的手裡。
那文件拍打在我的身上,是那麼的痛。
季雲翻開了那份文件,我朝着上面瞄了一眼,“離婚”兩個大字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心上,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