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白凡就算不動手打我,至少也會狠狠的羞辱我一番,可是現在這個情景,卻是我怎麼想也沒想到的。
“還有以後別再說那些氣話了,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別...”
“沒有,我們不止沒有結婚,就連我們的契約婚姻也要到期了。”不等白凡說完,我就迫不及待的說着。
我再也不想被白凡牽着鼻子走了,他給我一顆糖的時候,我笑的合不攏嘴巴,我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可是當他給我一巴掌的時候,我會難過的不得了,一會兒天上一會地下的感覺,我不要在繼續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白凡怒不可及的看着我,“你以爲婚姻是兒戲嗎?說結束就結束嗎?”
兒戲嗎?
呵呵,婚姻當然不是兒戲,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擁有一段美好而又長久的婚姻,可是我的婚姻卻是一個最可笑的遊戲。
“拿它當兒戲的不是我,是你,我們簽訂契約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婚姻就註定了沒有結果。”
我推開了白凡,我們之間有着太多太多的溝壑,無論我們做出怎樣的努力,終究是無法到達對方所在的彼岸。
“請你看在我們曾經相愛過的份上,照顧好我媽,還有早點把我媽還給我,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沒必要在囚禁着我媽。”
“我沒有囚禁阿姨。”
“那你現在就把我媽還給我啊!”我朝着白凡嘶吼着,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的孩子沒了,現在我不能再失去我最後的一個親人了。
我夏彤也是人啊,也是個女人啊,我承受不起...
“我會的,但不是現在。”白凡不敢直視着我的眼睛,我猜他肯定也是感到理虧吧!
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抓着我的胳膊問:“你...沒事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問的到底是什麼。
“上次你從臺上摔了下來,然後...”
“別說了。”我低着腦袋,不想要再繼續聽白凡接下去要說的話,“我不止沒事兒,我還會活的好好的,我要讓傷害過我的人一一付出血的代價!”
“你再說什麼呢?溫欣也不是故意,既然你已經了沒事兒了,你就不要計較過去的事了。”
我吃驚的看着白凡,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些話竟然是從白凡的嘴巴里說出來的,他是孩子的爸爸,現在孩子沒有了,他竟然還幫着殺害他孩子的女人說話。
我真的看不懂白凡,越來越看不懂了,他的心到底是有多麼的堅硬,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夠不管不問。
“你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大好?”說着,白凡伸手就要來摸我的臉。
“別碰我!”我搶先一步,用力的打開了他的手,緊接着警惕性的後退了一步,用很陌生的目光看着他。
都說癡情女人薄情郎,古話說的總是這麼的經典。
我感覺到要窒息了,不禁後退了一步,白凡伸手想要來扶我,“走開,別拿你的手碰我!”
他停下了腳步,收回了他的手,我捂着胸口,對着他警告着,“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果你敢傷害我媽,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我擡起腳,艱難的打開了他辦公室的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他的視線,腦海裡不斷的盤旋着他剛剛讓我原諒溫欣的話。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的無情呢?
走在大街上,我感覺到頭暈目眩,周圍嘈雜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嗡嗡作響,我搖了搖腦袋,眼前的人一起都飄了起來。
我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了,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了,我掃射着周圍,將目光落在了路邊的長條凳上,邁步想要走過去,但不等我走到長條凳前,腳下一軟,整個人就直接的摔在了地上。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耳邊已經沒有那種吵雜的聲音,而是有節奏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轉過腦袋,看着正在輸液的手,我擡手就將那根插入我血管的點滴針頭就給拔掉了,撐起身子準備起來的時候,清脆的皮鞋聲正在向我走來。
“醒了?”我擡眼看去,那個說話的男人很面熟。
我低垂着腦袋想了想,終於想起了他的名字,“謝家溪!”
因爲我還不大確定自己的想法,所以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可是卻還是被他給聽了去。
他淺笑着回答說:“沒錯,我就是謝家溪。”
“是你救了我?”我想估計是我暈倒的時候,恰好被他給救了吧!
“沒錯,我正好在吃飯的時候看見你暈倒在了大街上,因爲有過一面之緣,所以...”
不等他說完話,我穿好了自己的鞋,擡頭打斷了他接下去要說的話,“這樣啊,那謝謝你了,如果沒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直接起身準備走人,可是他卻聽到他說:“怎麼?我救了你,你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可你這...未免也太過了。”
我的心裡雖然有一千萬個不願意,可是他救了我卻也是事實,從小爸爸就告訴我,做人要心懷感恩之心。
倒不是我在意謝家溪對我的看法,而是我不想因爲我的關係,而讓人說我謝家是個沒有教養的人家。
我轉過身子,洋洋的看着謝家溪,“那不知道謝老闆想要我怎麼報答你呢?”
“呵呵,要說報答,那也就太嚴重了些,我只是有點小忙需要夏小姐幫忙。”謝家溪面帶笑意的看着我,但在我看來,他的那種笑容極其虛僞。
“謝老闆我們雖然接觸不多,但是我知道你們生意人幾乎都是一個套路。”
“是嗎?那不知道夏小姐口中所指的套路是?”謝家溪眯眼看着我,像是很謙虛的在等待着我口中的答案。
我嘴角微提,淡淡的開口:“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呵呵,夏小姐果然冰雪聰明,好吧,那謝某也就不拐彎抹角的說一些客套話了。”說着,謝家溪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記得上一次我們是在酒桌上認識的,當時你坐在白凡的身邊。”
我看了他一眼,那次的酒會人那麼多,光是酒桌了就好幾十來桌,想不到他還能記得我這麼個小人物,看來他對白凡有很大的芥蒂。
“沒錯,上一次我是充當白凡的女伴,所以纔有幸去參加了謝老闆舉辦的酒會的。”
“夏小姐謙虛了,我看白凡把你不僅僅看做是一個普通的女伴這麼簡單。”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我抿了抿脣,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如果我和白凡是簡簡單單的關係就好,可惜我們不是,我們的關係真的很複雜,既不是戀人也不是仇人,但卻居於兩者之間,只要有一步走錯了,我們的關係變會變得很極端。
“謝老闆還是直入主題吧!”我催促着他,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廢話,他這次救我,恐怕不是出於好心,而是另有所圖。
“呵呵,其實我需要夏小姐幫的忙很簡單。”我斜着眼睛看着謝家溪,他勾着脣瓣繼續開口:“今晚會有一個酒會,而我恰巧沒有女伴,不知道夏小姐是否願意也充當一次我的女伴呢?”
聽完謝家溪的話,我心底暗自發笑,有錢人這都是作的什麼怪,動不動就開個酒會聯絡聯絡感情什麼的。
“夏小姐如果你願意答應,我們之間就兩清了,呵呵,當然了,如果夏小姐不願意,那謝某人也不會勉強,只不過...”
說到關鍵的時候,謝家溪便停了下來,沒有說完的話,更是會引人遐想。
“只不過什麼?”我抱着好奇心問道。
本來他是背對着我的,可是當他轉身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手機,他將手機遞給了我,我先是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是要讓我看手機,才接過手機。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才覺得這個謝家溪真特麼的是個表裡不一的人渣。
手機上的照片應該是我昏迷的時候拍攝的,一個男性的大手揉捏着我胸前的那片柔軟,因爲是拍攝角度的問題,從照片上看,完全看不出我當時是出於昏迷的狀態的。
我點了徹底刪除鍵,怒瞪着他,而他的嘴角始終保持着微笑,
“夏小姐該不會以爲我謝某人笨到了連拷貝都不會吧?”
我當時真的很想給他一巴掌,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做。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按耐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問。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打聽過,夏家小姐的性子太過於倔強,所以我纔不得已出此下策。”
“夠了,賣關子的話你也不用再說了,你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麼,能讓謝大老闆花大把的時間用在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身上,想必是有備而來吧!”
“好吧,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希望夏小姐可以陪我盛裝出席這次的酒會,事成之後,我會付出豐厚的酬金感謝夏小姐的。”謝家溪半弓着身子,一臉求人辦事的姿態,與剛剛拿照片威脅我的猥瑣樣子,截然相反。
“好,我答應你會陪你一起去參加今晚的酒會,但是請你立刻馬上刪除你儲存的備份。”不管怎麼樣,那張照片都不能外流,“還有我先回家一趟,然後...”
“不用,夏小姐想要的這裡應有盡有。”謝家溪擡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名錶,“時間不是很多了,我想夏小姐還是抓緊時間換衣服吧!”
謝家溪眯着眼睛笑了笑,朝着我伸出手去,“請吧,換衣間在裡面。”
我十分不情願的轉過身子,向着謝家溪指引的方向走去,剛進入換衣間後,幾個服務員打扮的女人就一擁而上,她們熟練的幫着我褪去了身上的外套,給我換上了一早就準備好的晚禮服。
換完衣服後,我被她們安置到了另一個房間,換成了其她的幾個女人上來,給我描眉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