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陪着丹尼爾還有阿雪一天後,傍晚的時候我又匆匆的從醫院趕了回來,回到家後,發現白凡已經坐在客廳裡了,見我走進家門後,自行着走回了臥室。
後來的一個星期裡,我和白凡一直持續着這種冷戰的形式,他每天早早的去上班,然後下班在家等着我,我一回到家,他就會掉頭就回到臥室。
這種冷戰的結束是白凡對我說晚上有一個酒會,他希望我作爲他的女伴陪他一起去,當然他也清楚明白的告訴了我,帶我去並不是因爲覺得我重要,而是他懶得去找別的女人。
其實他沒必要解釋的這麼清楚,畢竟我對他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晚上的時候他回到家,領着我去了一家髮型店。
造型師給我做了個造型後,他又帶我去了百貨商場,給我挑了一套晚禮服,整個過程下來很順利,沒幾個小時就結束了。
博易驅車將我們送到了酒會後,我和白凡先進去,博易他將車開去了停車場,站在紅地毯上,白凡將手臂微屈,示意我挽着他的胳膊進去。
無奈我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畢竟今天是作爲他的女伴來參加酒會了,總不能給他丟臉,我的手剛一插進白凡的手臂圈中,一旁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
那是高跟鞋與地面相互摩擦的聲音,我無心去觀察走來的人到底是誰,但是當那個踏着高跟鞋走向我和白凡的女人說了一句話後,我不由的轉動着腦袋,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喲!這不是夏彤嗎!”
溫欣身着暴露的抹胸裙,肩膀外披着一件裝飾性的大衣,黑色的絲襪裹着她兩條細腿,大卷的紅色秀髮盤起,將她性感的鎖骨呈現在眼前。
說實話,今天她這身打扮確實很性感,一旁站着的男性,不時的偷瞄着她。
溫欣將目光略過的臉上時,看向了白凡,眼裡含笑說:“白總不是說不來的嗎?”
我瞥眼看向白凡,難道今天這個酒會白凡不想參加?
那爲什麼他還要帶我來,並且溫欣又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真的像溫欣說的那樣,白凡和她之間真的存在着我不知道的某種關係?
諸多的疑問不停的盤旋在我的眼前,一想到白凡和溫欣在一起過,我挽着白凡的那隻手,向後撤了撤,在手即將滑落時,白凡用力一夾,將我的手夾在了他的腰部。
我冷漠的看着白凡,他卻不給我一個眼神,反而對着溫欣說:“請吧!”
溫欣給了白凡一個笑臉後,朝着酒會的大廳了走去,我頓在原地,白凡扯着我的手也向着裡面走去。
進入酒會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了我和白凡的身上,我有些心虛了,雖然以前爸爸參加大小酒會都會帶上我,這種場面我也算是見過不少,可是自打爸爸走後,我就一直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像這種大型的酒會,根本就再也沒有過交集。
今天猛然一進來,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一樣,只是我身邊的男人不再是爸爸,許是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白凡壓低了聲音說:“今天這裡有很多我生意上的夥伴,所以別給我丟臉。”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予作答,心中多了幾分悵然,帶我來的是他,現在又怕我給他丟臉,既然是這樣,又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把我弄過來。
側目看着白凡,現在的他讓我覺得好陌生,似乎和我認識的白凡,越來越不一樣了,而我也越來越看不清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被白凡拉到了最前排的酒桌上,看的出來白凡雖然不是今天的主角,但他的地位不比今天的主角的要低,從酒桌上的人看他的眼神以及說話的態度來判斷,那些對他阿諛奉承的人,都竭盡全力的在討好着他。
話總是撿最好聽的說,大多都是誇讚白凡怎麼怎麼好,什麼年輕有爲,氣宇軒昂...反正什麼好聽的都往白凡的腦袋上扣。
臺上主持人開始發言,酒桌上的衆人這才安靜下來,主持人大致的說了今晚酒會的主題是什麼,然後又輪到了真正的東家上場,站在臺上的那個男人我很熟悉,但是我卻叫不上來名字。
後來他自報了家門後,我纔想起來,他叫做謝家溪,是謝氏集團的董事長,他的颱風確實很強,僅僅是站在臺上,都給人一種很強的威懾力。
他講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而後又拐彎抹角的說了一大通的話,其實就我聽來那些話,主要講述的目的就是爲了商業界的強強聯合。
發言完畢後。
服務員魚貫而入,端上了美酒佳餚,音樂聲也在同一時間響起,這才預示着酒會是真的開始了。
我們這桌上的那些人兒,又開始不停的拍着白凡的馬屁了,大家不停的敬着白凡酒,幾個回合下來,白凡的臉上已經有些微紅。
忽想起博易上次說過,白凡的胃不好,不能過度的飲酒,我的心裡有些動容,在下一個敬酒的人敬白凡酒時,我陡然站了起來。
我這一站,同桌的人都不由的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就連白凡也是,我抿了抿脣,笑着接過白凡手中的酒,對着那個向着他敬酒的人,淺淺一笑,就着白凡的喊法說:“黎總,白總的胃不太好,不能過度的飲酒,所以這杯我替他幹了。”
黎總看了白凡一眼後,似乎白凡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於是黎總笑着說:“呵呵,好。”一杯飲下後,他笑着說:“白總啊,你這女伴找的不錯啊,不止人長的美,酒量也不小啊!”
看來黎總在這張酒桌上的身份一定是比較高的,我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他舉杯敬酒後,大家都隨聲附和着他說的話。而這種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溜鬚拍馬。
之後大家都像是約好了一樣,從左依次向右挨個的向着我敬酒,一桌也有十個人,而且酒桌上喝的都是皇家禮炮,一圈走下來,我的腦袋有些懵了。
白凡坐在我的身邊,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要知道我可是爲了他纔出頭的,他現在倒好做出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
早知道我就不強出頭了,讓大家喝死他這個白眼狼算了,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啊,酒桌上的規矩我還是懂一些的。
大家挨個的敬白凡酒,是對白凡的尊重,而我現在必須代表白凡給他們挨個的回敬酒,這表示白凡對大家的感謝。
於是我倒了酒,從右往左挨個的回敬着,手中的酒瓶一會兒就見底了,我不停的做着手起杯落的動作,腳就像是踏着了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
一圈走過來後,我感覺到眼前已經是天旋地轉了,“那個...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得到了大家的允許後,我儘量邁着直線走向了洗手間,還沒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趴在門上,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翻攪着。
拖着沉重的步子,我走向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後,讓冷水不斷的澆溼在我的臉上,以此來讓自己清醒一些。
擡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我鄙夷的嘲笑着,我這到底是演的哪一齣,白凡是什麼人,典型的就一渣男,我特麼的就是腦子有病,纔會幫着他去頂酒,現在好了吧,自己在這裡一個人難受,他倒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到自己的酒也清醒了不少,按着原路走回了酒會,但是我才走到酒會的入口,就看見溫欣鳩佔鵲巢,我這纔去了多久啊,她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還佔了我的位置。
佔了我的位置也就算了,她竟然還不時附上了白凡的肩膀,對着他的耳朵竊竊私語,臉上還露出那種怪怪的笑容。
我怒瞪着他倆,心裡早已經不知道將白凡罵了多少遍了。
“誒,夏小姐你怎麼在這兒站着啊?”黎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哦,...剛要回去來着。”我將胸前的一抹長髮捋到了耳後,眼睛還是一直盯着白凡的身上。
黎總順着我的方向看去,饒有意味的勾起一抹弧度,他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因爲白凡爲我挑的是一件抹胸,所以當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時,我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我下意識的向着一旁退了一步,黎總簡直笑着向前邁了一步,笑嘻嘻的說:“怎麼?還是個雛?”
黎總的話讓我覺得十分的刺耳,我不知道爲什麼所有男人,都總是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男人的大腦構造到底是什麼樣的,爲什麼總是往哪方面想呢?
難道男人真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黎總您喝多了。”我低着腦袋看着地板。
黎總呵呵的笑了幾聲,邁着他錚亮的皮鞋走近了我一步,無奈我後退着。
“呵呵,夏小姐不要假裝清高了,白凡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的怎麼樣?”黎總看着我,眼裡除了淫穢,其餘的都是不屑與鄙夷。
看着黎總,回想起他剛剛在酒桌上那極力討好白凡的樣子,真是鮮明的對比,從商的人果然都是帶着面具生活的。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冷笑了一聲,“呵!黎總您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我只不過是陪您喝了幾杯酒,怎麼?您還真以爲我把您放在眼裡了?”
黎總半眯着眼睛看着我,有些動怒的說:“臭娘們,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看的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別特麼的不識相。”
我將剛剛散落在胸前的碎髮全都撫到了耳後,雙手環胸,上下打量着他,回答道:“聽黎總的意思被你看上,我還得回去天天燒高香了。”
聽我這麼說,黎總的臉色總算是稍微好了一些,可是我接下來的話,徹底的激怒了他,我戲謔說:“不過,我還真是佩服您,您的勇氣可真不是蓋的,就您這副尊容也不去撒泡尿照照,估計眼睛沒有個八百度近視,沒人敢迎合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