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曉琴出來吃飯吧。”
白雪看了滿桌子的飯菜,聞起來都好香啊,看起來好有食慾啊。
何逸景紳士給白雪拉開椅子,洛天也拉開椅子給曉琴。
曉琴小鹿亂撞的害羞地說了一聲謝謝。
白雪卻砸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又靠這招欺騙人家小姑娘了。
她若無其事夾了一口看起來很有食慾的肉,細嚼慢嚥了一會。
“雪莉,那是······”
何逸景想阻止雪莉,沒想到她卻搶先了。
雪莉疑惑地看着何逸景,把肉嚥了下去。
“嗯,這裡的鼠肉不錯。”
洛天吃的很香。
鼠肉!雪莉震驚地看着何逸景,想通過何逸景求證。
何逸景點點頭。
雪莉跑了去廁所,乾嘔起來。
何逸景放心不下她,想跟着過去,卻被服務員纏着說菜單出的小問題。
“我去吧。”
洛天抽出一張紙巾,紳士抹了一下嘴巴。
包廂外,卻是另一番天地,拼酒的起鬨聲四起。
“大家吃飽喝足啊,明天才有力繼續開工啊。”
肖驍跌跌撞撞的扶着牆找廁所。
他好久沒有喝得這麼痛快了。
“這地方的廁所怎麼這麼大了!”白雪喃喃地吐糟着。
“我和你說這裡的鼠肉可香了!”
那兩個男人好像剛從廁所出來,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
白雪一聽到“鼠肉”這個詞,就反胃。
“唔~”
白雪強忍着想吐的衝動。
“有人嗎?”
沒辦法了,只能就地解決了。
白雪對着男廁所裡頭喊了一句,發現空蕩蕩的,裡面也沒動靜,就跑進廁所裡,對着馬桶乾嘔。
怎麼吐都吐不出來,她只能摳着自己的食道了。
肖驍站在相應位置解決小便,聽到這麼大聲的乾嘔聲,心想,這個男人喝醉成這樣。
終於吐出來了,白雪扶着門出來,一打開門,她看到了什麼,男人,還是在尿尿的男人,白雪的目光自然從肖驍的頭移到下半身。
肖驍也一驚一愣地站在原地,她怎麼在這裡。隨着白雪的目光的移動,他趕緊捂住自己某部位,拉上褲鏈。
洛天找了半天了都找不到女廁,男廁對面不應該是女廁了,怎麼!
忽然,他聽到了雪莉的尖叫聲,循聲跑進去。
白雪拎起包,砸打這肖驍。
“你這個變態,死變態!”
驚嚇全化成憤怒。
肖驍抱頭躲着。
洛天把雪莉扯過車後,充滿戾氣的看着肖驍。
“你有沒有搞錯啊!這是男廁啊!”
肖驍站直身,指着洛天身後的雪莉,雖然他很多了,但是還能分清什麼是男廁女廁。
對哦!是她跑進去男廁的。
白雪拿着包捂住臉,小步小步的走出去。
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肖驍還想抓住雪莉質問。
洛天擱在他們之前,讓他無法觸碰到白雪。
“你們回來了呀!小天哥哥我爲你盛湯。”
洛天坐下來嘗一口,曉琴怎麼知道他的口味的。
“雪莉有胃口嗎?喝一點粥吧。”
她吐過之後快餓死了,雪莉猛的吃一口,燙!
她想吐在桌上,但是覺得不雅觀,只好忍着含在嘴裡。
何逸景趕緊抽出幾張紙巾給白雪,白雪接過,吐在紙上。
“好可惜了,浪費了。”
白雪含糊了一聲。
洛天停下手中的動作,這一句話的口吻好像······
農村的星空與城市的星空與衆不同。
城市的星空晴朗的時候纔有幾顆明亮的星星,可今天的夜空別外晴朗。
白雪邊走着,邊踢着小石子。
她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竟能表面上與洛天和睦相處,還能與仇人在一桌和諧吃飯,誰知道她這一切忍受都是爲了給敵人沉重的打擊。
何逸景從後面跑上來,捂住白雪的眼睛。
白雪試圖掰開何逸景的手。
“多大了,還玩這種遊戲。”
何逸景手往後掰過來白雪的頭,才鬆開手。
晴朗的夜空,有一跳銀河,無數顆星星在黑夜中閃爍着,蟲子的鳴叫聲,微風吹動着樹葉的聲音,真美啊!
白雪閉上眼睛聆聽着這一切大自然的聲音,忽然她腦子裡閃現了靈感。
“逸景,畫板!”
何逸景馬上去車廂裡翻找着,遞給白雪,白雪認真在作畫。
夏天的夜晚裡,蚊子多到煩人。
耳邊的蚊子不停在嗡嗡叫。
何逸景跑回去向店家要蚊香。
“小天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曉琴失落地問。
洛天遲疑了,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洛家出事後,洛天寄養她的乾爹家。那年,乾爹收養她爲養女,他22歲,她10歲。小天哥哥,總是喜歡鬥她玩。小天哥哥又帥人又好。她總是纏着小天哥哥,要小天哥哥當他新郎。
“小天哥哥,我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你。”
10歲的幼稚的約定曉琴一直都當成,以至於,她一直以洛天作爲她擇偶標準。
全天下的男人都沒有小天哥哥帥。
洛天經過曉琴的提醒,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是叔父家的小女孩。
他調皮的揉亂曉琴的頭髮,這感覺有點像小黃的毛,一樣順滑。
“傻妞,你還真的當真啊,早點休息吧!”
落下一臉失落的她。
大人說話都不算話嗎?只有她才這麼傻傻的當真,一直都在等小天哥哥回來娶她。
白雪聽到身後有人走來,看都不看一眼。
“你回來了啊!”
洛天走上前去看一個究竟,嗯嗯!不錯!
“跟我來!”
洛天二話不說,就拉着白雪跑到附近一棟23樓的樓頂上。
他直接躺在地上,拍拍附近一片空地,示意雪莉躺下。
“美吧!”
躺在地上的白雪,伸手,好像這樣做星星就可以抓到手了。
兩人靜靜欣賞這一難得的場景。
“你看!流星!”
白雪激動地指着星空,馬上坐起來,做祈禱狀。
洛天也跟着起來,他真的不懂女人爲什麼會把希望寄託在一顆隕石上。
白雪嘴裡默唸了一些詞,睜開眼,發現洛天正在盯着她看,她爲了打破尷尬,輕輕咳幾聲。
“你剛剛許什麼願望啊?”
洛天直視着她的眼睛。
“我希望我最愛的人能立即出現在我眼前。”
白雪艱難扯了一下嘴角,她什麼意思,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不可能,依據她對洛天的瞭解,他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會馬上找她的,一定是在試探她,白雪,淡定,淡定!
“洛總你也太想念你妻子了吧,明天你就可以回去看她了啊。”
一句洛總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洛天收回視線,是他多疑了嗎?
“曉,雪莉!”
在何逸景的這個視線,洛天這個禽獸在親吻着白雪。
白雪被何逸景這一大喊,嚇了一跳,猛的一回頭,嘴擦到何逸景的脣。
兩人驚訝地大眼瞪小眼。
何逸景衝上來,推到洛天,坐在洛天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
“你這個混蛋,在做什麼!”
洛天盯住捱了一拳後,擋住何逸景的拳頭,推開何逸景。
“瘋子!”
想反過來打何逸景。
白雪撲過去。
“小雪!”
一拳砸向白雪的背,她覺得很疼,很疼,看來是少不了淤青了。
何逸景想扒下白雪的衣服看一下傷勢,白雪扯住上衣,不讓何逸景看,她生怕她身上有什麼特徵被洛天看了,會看出什麼來。
洛天想開口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
何逸景狠狠瞪洛天一眼,警告他不要跟過來。
“姐姐你怎麼啦!”
何逸景攙扶着白雪走進去。
白雪趴在牀上,何逸景想給她上藥。
“曉琴啊,過來幫我上一藥可以嗎?”
曉琴她現在真的是看不懂何逸景了,他們不是一對嗎?怎麼還介意這些。
“逸景,你去幫我把畫板收回來吧。”
白雪不忍看何逸景落寞的背影。
她不能給他留下念想,之所以替他擋這一拳完全是出於自然反應,她再也不想,再也不想任何人因爲她而受傷了。
雞鳴,清新的空氣,這都是鄉下所獨有。
白雪被房間裡的動靜吵醒了,不滿的坐在船上,看着正在收拾東西的曉琴。
曉琴尷尬地笑了幾聲。
“姐姐,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我們的車已經修好了,我要走了,拜拜。”
車修好了,這麼早。
“幾點了?”
“12點了。”
白雪一激靈跑下牀,穿好衣服,洗漱出門。
她開着車去梔子園裡,跑遍了。
沒看到黃澤偉,她計劃又落空了。
白雪獨自在羊腸小道上散步,家家戶戶都冒起了炊煙,有一個婦女正在熟練的刺繡。
這穿針引線,熟悉度,一看就是進場刺繡的人。
白雪走進一看,大媽擡頭看了一下她,繼續刺繡着。
果然只民間出人才啊,這針腳完美,精緻,針法看起來又很美觀。
白雪看向大媽家水池裡的那幾片荷葉,想起來了什麼。
她蹲下來和大媽聊了起來。
她會好好用心設計禮物給劉曉晨。
都逸景一個月了,小黃對李怡婷沒有陌生人的警惕,但還是愛理不理的,孤單趴在一角落裡。
小黃耳朵動了幾下,馬上站起來,衝了出去。
“哎呀,就知道你這個小傢伙鼻子靈。”
洛天專爲小黃買的零食給它吃。
“小天啊,你叔父怎麼樣啊?”
蔣愛玲問。
“媽,沒事,叔父老毛病了,有人看護着呢。”
蔣愛玲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平安夜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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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