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擦掉嘴角邊的血,走了出來。
他發現了李怡婷站在那裡。
“你都看到了?”
洛天冷冷地看着她。
她被洛天震懾下,不知不自覺地點點頭。
“今天的事情不能說出半個字。”
李怡婷嚇的直點點頭。
洛天是怎麼了,不是說只愛白雪一個人嗎,怎麼招惹上了雪莉。
難道又移情別戀了。
洛天就是這麼喜歡把人逼在牆角強吻女人嘛。
白雪狠狠地抹了自己的嘴脣。
她還在生氣。
都不知道他對多少個女人使過這種花招。
上次是楊瀟瀟,這一次是她,下次是誰。
“小雪,你沒事吧。”
何逸景看白雪的表情不太對勁。
“逸景,我們走吧。”
白雪鬱悶地說一句。
何逸景審視白雪身後的洛天一眼,看着洛天的眼神還在她身上游離,隱隱約約能猜出洛天對白雪做了什麼了。
他準備衝上去。
白雪拉着了何逸景。
“逸景,我們走吧。”
洛天傷心地看着白雪。
難道,她就這麼討厭他嗎?
遠處傳來了情侶吵架的聲音。
白雪一瞄一看,原來是他們啊。
劉曉晨看到白雪走過來,跑過來拉住白雪,抱住哭訴。
“雪莉~”
白雪心裡已經很煩了,但還是把自己煩心事拋在另一邊。
黃澤偉尷尬地看着白雪,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不想牽扯到其他人。
“澤偉,你就放心吧,曉晨今晚在我家住。”
車上,劉曉晨斷斷續續地告訴白雪她們吵架的緣由。
黃澤偉的事業穩定了,失去劉曉晨這個靠山,還是可以在娛樂圈很好發展的。
他給劉曉晨一個月的時間準備,一個月後她們就正式分手,儘管她想盡辦法挽留他,也沒有用,她已經不能再束縛他了。
趙清影自小失去雙親,要在白雪家裡呆着作爲孃家。
一進門就聽到哭哭啼啼的聲音,趙清影以爲是白雪,一走進去一看,是劉曉晨。
劉曉晨哭累了就躺在牀上睡着了。
白雪心裡若得若失的感嘆着。
“趙大姐,我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看着劉曉晨哭得這麼傷心,我心裡沒有一絲痛苦,反而是同情她。我在想我是不是不適合復仇這一條路,每一次都覺得心裡好像少了什麼。”
趙清影遞給一杯熱水給她。
“小雪啊,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放下這一切你能過的更開心。”
白雪搖搖頭。
放下,談何容易。
腹中死去的胎兒,生氣不明的父親······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都在爲趙清影與井然的婚事。
“不好意思啊,我遲到啦。”
白雪走進來就對大家說。
她本來以爲就他們幾個,沒想到很多熟人都在。
肖驍,逸景,曉琴,那·····
“井然,這個東西放在那裡啊!”
洛天從井然的房間出來,他手裡拿着一個檯燈。
黑色的頭髮都被灰塵染成了白色,一片片。
大家循聲一看。
笑的不停。
他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洛天。
“兄弟啊,看來你以後要怎麼辦啊,擺放物品都不會。”
井然藉着這個機會放肆的嘲笑着洛天。
想不到一個在商業上雷厲風行的洛總,處理工作事務如魚得水的洛天,碰到家務事,就成了白癡。
洛天求助的眼神像白雪投過來。
白雪過去幫趙清影擦桌子。
小琴洛天正在看着她,她走到洛天的跟前。
踮起腳拍拍洛天頭上的灰塵,遞給一頂用紙疊的帽子給洛天。
“小天哥哥戴上,不然你的頭髮就髒了。”
洛天感謝對她笑笑。
“小雪,小雪······”
白雪看着洛天那一邊發呆。
“你要是再不抓緊,他可能就被別人搶走了。”
白雪裝作沒聽到,繼續忙着手裡的活。
“哎呀,我說怎麼少了點什麼,就少一點music。”
肖驍興奮地播放着音樂。
整個房子裡縈繞着溫馨的音樂,每個人都是很有熱情在幫忙,臉上都露出笑容。
白雪停下手中的動作,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啊。
每一個親朋好友祝福着婚禮。
井然與肖驍正在掛着客廳上的掛鐘。
“正中間了嗎?”
井然問站在遠處看的洛天。
洛天點點頭。
肖驍與井然從梯子上下來。
小琴走的時候,一不小心,整個人朝着梯子那邊衝去。
梯子往白雪這一邊倒過去。
“雪兒!”
“小雪!”
白雪仍然站在身後,等着大家都驚恐看着她身後,她才慢慢地轉回頭一看。
梯子倒下來了。
洛天衝上去撲上去,他把白雪護住懷裡,用自己的身體保護白雪。
梯子砸向洛天的身體也包括腦後勺。
洛天看向懷裡的驚慌失措的白雪,他擦掉白雪的眼淚。
她這是爲他流淚嗎?
耳邊裡的音樂《我們結婚吧》的音樂仍然響在耳邊。
白雪的手不經意摸到了洛天的腦後勺,溼溼的,一看是血。
身上的人越累越重,昏死了過去。
“洛天,洛天,洛天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她這次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真的很怕,很怕她會失去洛天。
白雪失神地坐在外面等着,這一次是他的。
蔣愛玲與李怡婷趕過來。
李怡婷二話不說,就拉着白雪站起來,狠狠地打白雪一個耳刮子。
“到底要害洛天到什麼時候,才肯離開他。”
蔣愛玲情緒十分複雜。
昨天她才得知。
眼前的人是真的白雪。
洛傑找上她,拿出白雪現在的照片。
原來雪莉就是白雪,還是白石松的女兒,她現在是來找洛家報仇了。
白雪無法正視蔣愛玲的眼睛,當年和藹的老人,現在卻一下子變得滄桑憔悴了許多。
蔣愛玲與李怡婷走進病房裡看着洛天。
洛天的頭已經被圍着一圈白色的頭紗。
白雪覺得自己的腳千斤重,怎麼都沒有勇氣邁進去。
“媽,洛天醒了!”
李怡婷興奮地說。
洛天微微張開眼,看看四周,並沒有人啊。
看來她是不會原諒他了,他受傷了都不來看他。
蔣愛玲激動地抓住洛天的手。
“小天啊,怎麼樣啊,有沒有那裡不舒服呀?”
白雪聽到動靜,跑了進來她一定要看洛天沒事才放心走。
洛天冷冷地瞄着白雪一眼,指着白雪的臉,癡癡地問。
“姐,姐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好像豬頭啊。”
在場的三個人都震驚了,洛天他怎麼了。
“小天啊,我是媽啊,你還認得嗎?”
洛天疑惑地搖搖頭。
“那我呢,那我呢。”
李怡婷指着自己問洛天。
洛天還是疑惑地搖搖頭。
這深情活像三歲的兒童。
“醫生,醫生!”
蔣愛玲着急叫醫生來看。
醫生宣佈洛天的病情。
腦部重創,暫時失憶,行動不便······
蔣愛玲受到打擊,嚇的腿軟地差點癱坐在地上,好在身後的白雪扶住了她。
蔣愛玲推開白雪。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白雪看了牀上的洛天,正好洛天也疑惑地看着她。
他好像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哎呀,你們這些大人好吵啊,快點出去啊。吵死人了。”
洛天不滿地嘟嘟嘴。
在他多次催促之下,大家才肯走。
“清影,我們的婚事······”
井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趙清影點點頭她懂的,最好的兄弟不能到現場。
“推遲吧,我們又不急啊,對吧。”
趙清影對井然嫣然一笑。
李怡婷跑到洛天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看看四周沒有人,反鎖上門。
帶着眼睛,斯斯文文的姜哲抓緊胸口的衣服,洛天的老婆到底想幹什麼。
“醫生,醫生,洛天他還有可能恢復記憶嗎?”
李怡婷緊張地問,她是喜歡洛天,但那不是愛,她比誰都清楚不過自己對洛天的感情,如果叫她賠上一生的時間與青春,這種虧本買賣她是不會做的。
原來是說這個,他坐直身,一本正經地說。
“這個說不準,可能是一年,5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一輩子······”
李怡婷失神地重複着這一句話。
不行,不行,她不可以賭上她一生的時間。
李怡婷回到洛家裡,翻開那一份離婚協議。
離婚協議書上已經簽上洛天的名字,她簽上自己的名字,趕緊收拾好行李,特別是在行李箱上塞滿名牌包包和鞋子,衣服和珠寶。這一切要是賣出去夠她富裕生活5年了。
她提着行李走下來,一個又一個的提下來。
蔣愛玲聽到動靜,走出來一看。
李怡婷還沒等蔣愛玲開口,就遞出一份離婚協議書給她。
“阿姨,對不起,我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了。”
蔣愛玲受到打擊,臉色蒼白,退後了幾步。
雖然,她預感會有這一天,但是李怡婷提交的太不合時機了吧。
李怡婷費力地把行李搬到門口,等着出租車。
李管家上前來想說服李怡婷。
“怡婷,你答應我的事呢?”
“叔叔,你就當我年紀小不懂事,一輩子的時間,我玩不起。是我的錯。”
出租車來了,李怡婷毅然地上了車。
李管家眼神黯淡地看着李怡婷離去。
病牀裡,姜哲彎腰小聲對他說了什麼。
牀上的人,睿智地看着遠處。
他就知道她是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