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啊,你終於回來了。”
蔣愛玲放下手中的書,迎上去。
“媽,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快去睡吧。”
蔣愛玲坐在沙發上等了洛天一晚上,就是爲了等兒子回來慶祝他今天勝利歸來。
但是又怕打擾到洛天,就沒打電話給他。
楊瀟瀟端出來一個蛋糕。
“慶祝的話,怎麼少的了蛋糕呢!”
一個小蛋糕上已經點好了蠟燭。
“你也沒睡啊,菲菲呢!”
她下來,不再菲菲旁邊真的沒事嗎?
“沒事,她睡着了。”
洛天感動地看着兩人。
吹滅蠟燭,雙手雖然沒有合十,但是在心裡默默許了一個願望。
“希望雪兒能重新回到我身邊。”
“來,小天啊,吃點吧。”
蔣愛玲拉着楊瀟瀟的手搭在洛天的手上。
今天早上的事情,楊瀟瀟都和她說了。
竟然白雪不適合洛天,那瀟瀟也不錯,挺適合當洛家的媳婦的,要不是今天早上瀟瀟沒有來得及送過去那一份文件,小天可能就要被革職了。白雪卻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助洛天,可真是患難見真情啊。
楊瀟瀟怔住地看着洛天,她觀察着洛天的表情。
說實話,她倒是不介意,洛天也挺好的。
洛天收回了手,笑着對蔣愛玲說聲晚安,就上樓休息了。
“瀟瀟啊,小天這孩子就是那麼害羞,不要介意啊。”
楊瀟瀟搖了搖頭。
回到洛家這幾天,她無償不是在想以往的事情。
當年,要是她不放手,洛天還是她的洛天。她也不會落下這個局面,她肯定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也不知道她當年是腦子抽了,還是同情心氾濫,竟然選擇何翌晨,與洛天分手。
她悔,她恨!
今天看到洛天與白雪吵架,才知道他們兩個鬧矛盾了,看起來還很激烈。
白雪的位置本來是她的,要不是她退出······
楊瀟瀟衝一杯牛奶給洛天送過去。
“洛天,喝一杯熱牛奶吧,有助於睡眠。”
洛天慌神了,曾經有人也這樣子對他說過。
他接住杯子的時候,握到了楊瀟瀟的手。
楊瀟瀟心裡顫抖了一下。
洛天擡起頭一看。
“你不是她。”
“洛天你在說什麼?”
楊瀟瀟並沒有聽清楚洛天的那一句話。
“瀟瀟,剛剛媽媽做的事,你不要介意。”
他是指着在樓下疊着手那件事嗎?
楊瀟瀟失落地看着洛天。
她很介意,她希望洛天也能介意。
“過些日子我忙完事情後,會給你安排一個好的住處的。”
瀟瀟繼續在他家住下,對瀟瀟的名聲也不好,畢竟他們曾經有一段感情。
在楊瀟瀟的耳裡,洛天這一句話就像是逐客令一樣,她慌張起來了,抓住洛天的手。
“洛天,不要趕我走,不要!”
她可憐地搖搖頭。
她不想離開洛家,更不想離開洛天。
“瀟瀟,我是爲了你好。”
洛天抽回手。
楊瀟瀟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空空的手。
洛天這是怎麼了?
“你要是在真的爲我好,你就應該接受我啊。”
洛天有點訝異地看着楊瀟瀟。
這是楊瀟瀟說出來的話嗎,曾經的她一直都是溫柔內斂含蓄,怎麼如今······
“洛天,白雪不要你沒關係,我要你。”
楊瀟瀟楚楚可憐地說。
洛天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彷彿室內的溫度,也低了幾度。
“我不需要你可憐!”
在洛天眼裡,楊瀟瀟說這些話就是可憐他,同情他。
“洛天,你還不明白嗎!我後悔了,我後悔當初放手,我不應該和你分手······”
楊瀟瀟說到了往事,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楊瀟瀟!我心裡只有雪兒,你不要再說了。”
洛天不想再聽楊瀟瀟說下去。
“洛天你騙我,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傷心地捂着隱隱作疼地胸口。
洛天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生硬,平緩自己的情緒。
“瀟瀟,如果是我之前有什麼事情讓你誤會,我在這裡和你道歉,但是我關心你,是出於朋友的身份,我並沒有逾越出這個界線。”
楊瀟瀟腿軟地坐在地上。
洛天看着她嘆了一口氣,還是讓她靜一靜吧。
楊瀟瀟自嘲幾聲,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這一切都是她選擇的人生,她選錯了人,走錯了路。
“楊瀟瀟,你當年怎麼這麼愚蠢啊。”
她趴在地上哭泣。
蔣愛玲在樓下偷聽,洛天與楊瀟瀟的對話,她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哎~這個小天性格怎麼這麼拗啊,真是不知道像誰的。”
她走到祠堂裡,上了一把香,心誠地祈禱。
“各位列祖列宗一定要保佑洛家有後啊。”
“媽!媽!你看是誰來了!”
白伊人激動地說。
白雪看看屋裡的佈局,洛天還真是有心啊,這一棟小別墅一看就是價格不菲,裝修的富麗堂皇。
白母衝上去,走到白雪面前,仔細地端詳着白雪。
“小雪~”
她試探地問。
“媽,是我!”
一直都沒有機會相認,她一直以爲她是孤兒,她恨母親,恨母親爲什麼當年要拋棄她。可當父親遇害的時候,她才倍加渴望親情。
白母緊緊抱住白雪,拍拍白雪的背。
“小雪啊,媽,好想你啊!媽,對不起你。”
白母一直對白雪說對不起,對不起當年拋棄她,對不起沒給我她真正的母愛。
“媽,別道歉了,坐下來聊。”
站在一邊看着白伊人,看着他們兩個人哭着,鼻子也酸酸的。
白雪又要和母親和妹妹解釋她這幾年怎麼過來的。
白母聽了一臉心疼。
白伊人之前一直對她這個姐姐有偏見,現在她感覺越來姐姐也不是這麼討厭。
“姐,這麼說,我們早見過面了!”
“對啊,那時候你在找狗,正巧碰上我們。”
白伊人激動地抱着白雪。
“原來,我們這麼有緣啊!”
白伊人又想了想那個冒牌貨,心裡一肚子氣。
“我就奇怪,我當時就很直接排斥冒牌貨。”
白母點了白伊人的腦袋一下,就她多事。
“姐,不過也好啦,你看你微整容比以前的好看多了。”
白伊人安慰着白雪,她在白雪回憶往事說到容顏的事情上,微微有點傷感。
“那你是覺得你姐以前長得醜了。”
白雪假意生氣地問白伊人。
“沒有沒有,我那敢啊,再說妹妹我啊,也是美若天仙。”
白伊人臭不要臉自戀地說到。
“小雪,你爸呢,最近有聯繫你嗎?”
白雪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嘴角撇撇,要哭要哭的神態。
“爸爸,爸爸他······”
白雪說不出口。
白母一下子好像知道了什麼,緊張地晃着白雪。
“你爸爸怎麼了,說啊!快說啊!”
她看着白雪的神態感覺到白雪接下來說出的不是什麼好消息。
“爸爸他,他遇害了。”
一說起父親,白雪就想哭,她掩面悲傷的哭泣着。
白母受到巨大的打擊,不幹敢接受這個事實,整個人無理躺在沙發上。
石松,死了。
白伊人從來沒有見過親生父親,親生父親也不知道白伊人的存在。儘管是父親死了,她哭不出來,只是心裡很難受。
哭過之後,大家都冷靜下來。
白雪帶着白母和白伊人去祭拜白石松的墓。
陳浩拿着一份資料進來給洛天看。
“少夫人之前來到了這個地方,這裡有人曾經遇害,受害者是一名50多歲的中年男子,因爲這名男子涉及到多方面的敏感問題,所以沒有公佈死者的消息,只知道是年齡,大致的外貌,對了,他還很喜歡四處遊玩,還經常去看賴先生。”
洛天仔細分析這一段信息。
中年男子,賴先生,白雪。
他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大。
他終於知道雪兒爲什麼仇視着他了,那一種眼光是看仇人的眼光。
她把他當成殺父仇人了。
白母,白雪,白伊人三人跪在白石松的墳前,白母一邊燒紙錢,一邊哭着。
“石松啊,我是愛蓮啊,我來看你了,這是你的小女兒伊人啊。”
瑟瑟的秋風,更襯托出悲涼的氣氛。
“嫂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節哀啊!”
白母點點頭。
白雪送着她們回到家,她拿出一個紙箱子,什麼都不說就開始往箱子裡塞東西。
“姐,你在幹啊!”
白伊人上前來阻止她。
她拉住白雪,怎麼姐一回來就像是中邪一樣,什麼話也不說就顧着收拾東西。
“還要呆在這裡幹什麼走啊!”
白雪朝着白伊人生氣的吼着。
他們怎麼可以接受仇人的小恩小惠呢。
“我不走!”
白伊人氣雙手抱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鼓鼓的。
“不走,你是要殺父仇人看我們笑話嗎?”
是洛天?
白伊人和白母怔住了。
白雪看他們一臉都不信的樣子,拿出隨身帶的舊舊的日記本,給白母看。
“媽,你看一下,這是不是爸爸的字跡·····”
白母越看越哭得傷心。
“石松啊,你死的好慘啊~”
日記本里什麼內容爲什麼母親哭得這麼傷心,白伊人拿過來一看,臉色也鐵青了。
“原來她一直感恩的人是她的殺父仇人。
三人開始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洛天站在大門口看着這三人忙着收拾東西,她們是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