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您叫我?阿嚏……”諾六狐疑的開頭,一踏進房內便被屋內的低氣壓給凍個徹底,搓着胳膊直打冷顫。
“吩咐你的六衛,將城中嗜血宮所有的商業和地下組織全都剿滅,你和我去城外,親自會會嗜血宮宮主。”冥澤說完便運氣輕功飛身離去,留下諾六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緊追而去。
城外,剛剛還是豔陽高照的天空,此時卻是朵朵烏雲壓頂,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你就是嗜血宮的宮主?”冥澤居高臨下的看着對面的女子,面具下的眉頭微挑,顯然對於這個事實有些意外。
嗜血宮作爲一個剛剛崛起的小門派,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而對面一身緊身妖嬈黑裙的女子卻是緊緊盯着他冰冷的面具,眸子漸漸露出了癡迷之色。
見她並未回答,冥澤不耐煩道,“小六子,一刻鐘。”
說完也不見他動作,下一秒,身影便已到達嗜血宮宮主面前。
眼看着嗜血宮宮主就要喪命於男人掌下,她手下的衆人無不驚呼出聲。
女人嫵媚一笑,非但不撤身後退,反倒傾身向前,避開他凌厲的一掌,曖昧的在他耳邊輕吹一口氣,蠱惑人心的笑容妖嬈綻放。
一瞬間,她手下的衆人全都失了魂般,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對於那些男人的表情女人很是得意,柔若無骨的嬌軀愈發熱切的想要貼向面前的男人,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露出對獵物纔有的慾望。
冥澤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棕色的眸子深邃如海,冰冷的聲音直擊在場衆人的心尖,“滾。”
看着陡然氣勢變強的男人,女人不禁沒有生出片刻的怯意,反倒是愈發生出征服的慾望,挺直了腰板,渾身散發出濃濃的自信。
“閣下便是冥王?果然傳聞不如一見,不愧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冥王。”女人嬌笑一聲,繼而話鋒一轉,伸手便欲摸向男人的胸膛,“不過,越是你這樣的男人,我纔有征服的慾望。”
然,不待她進入下一步動作,身子便倏然飛出,直直撞向
一刻粗壯的大樹。
女人不敢置信的正大眸子,任由樹上嘩啦啦的樹葉飄飛在身上,她實在搞不明白,自己蠱惑人心的手段怎麼就失效了呢?
當然,任由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人家冥王心中早已有了心上人,而她,算個啥?
這邊嗜血宮一衆人等,見自家宮主被人打飛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揮起武器便欲羣起而攻之。
雙方劍拔弩張的氣勢一觸即發,當然,這只是對於嗜血宮而言,對於人冥王,那還不是分分鐘秒殺?
冥澤狂妄的連眼神都不肯施捨給衆人,優雅的收回長腿,徑自理着自己的長袍。
‘阿嚏’就在這時,本該是雙方廝殺的場面,卻因這突兀的聲,氣氛霎時詭異了起來。
風若汐慵懶的揉着鼻尖,輕盈的身子一躍而下。
這一下來不當緊,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向她行着注目禮。
風若汐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訕笑一聲,舉起白嫩的手和唯一一個還算是熟悉的人兒--冥澤,打着招呼。
“嗨,好巧阿,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完不等他回答便打算溜之大吉。
笑話,那麼多人真刀實槍的幹羣架,她孤身一人豈不是落了下風?
“哪裡來的黃毛小子,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女人剛剛出了那麼的大丑,剛巧她撞了上來,不找她發泄纔怪。
“呵,好大的口氣,我的人你也敢動?”冥澤不屑的開口,直接飛身抱起風若汐纖瘦的身子。
“你怎麼在這裡?”冥澤輕聲詢問道。
風若汐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誰能想到自己一覺醒來便見到這般陣勢呢?不過鑑於他剛剛的表現,她還是無奈開口道,“本來在樹上睡的好好的,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將本少爺給吵醒了。”
冥澤看着她可愛的表情,眸中不自覺泛出點點柔光,“要不你在旁邊再睡會,待我解決了這些人便送你回去如何?”
風若汐撇了撇嘴,“我自己有馬,用得着你送?”
諾六在一旁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
,眼睛都看直了,這汐少爺也太大膽,太放肆了吧?哼哼,讓你上次害我打掃三個月的茅廁,這次看你怎麼玩完?
然,還不待他嘴角勾起,接下來的一幕可謂是讓他驚掉了下巴。
“我可是會輕功喔,又舒服又快速,再說了,你瞧瞧你的馬?在哪呢?”冥澤略帶引誘性的說道,完全忽略了周圍還有一干人等圍觀。
諾六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耳朵,剛剛那般溫柔似水的人是他家宮主?還有那般沒有節操的哄騙人的話,也是出自宮主之口?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諾六在心中捶胸頓足,欲哭無淚!
而風若汐在聽了他的話之後,察看一下四周,果真是沒見到低頭啃着嫩草的馬兒,想到京中離這裡還有一些距離,便也妥協了。
冥澤奸計得逞狹長的眼眸春光四溢,“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好。”
下一刻,冥澤轉回身,雙眸冷肆地掃了下四周,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你們是自己了結還是我幫你們?”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衆人耳中,無端便感受了一股壓迫和寒意。嗜血宮的一干人等,你望着我我瞧着你,緊緊握着手中的武器猶豫不止,躊躇着要不要上前拼殺。
冥澤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淡淡道,“看來你們已經做好決定了,那就由我來幫你們吧。”
語畢,他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無盡的殺意盡顯,眸底深處滿是冰冷的凜厲!
他的身影驟然一動,頃刻間已消失在原處,只看的到恍惚的身影穿梭於人羣中,僅僅幾個呼吸的瞬間,他的身影再次顯現出來,嘴角微揚,伸手拉着風若汐手道,“等急了吧,我們這就回去。”
風若汐狐疑的看他一眼,他剛剛那番怪異的舉動是作何?原諒她對剛纔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只隱約看到他的身影飄忽了一圈,接着便到了自己面前。
不過,她的疑問並未持續多久,下一刻,她眼睜睜的看着剛纔那些人還好好的拿着武器,而此時,整齊劃一的撲倒在地上,甚至每個人身上都看不出傷口在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