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在病牀上躺了一個多月我才能勉強的下地,活動着自己的身體,而且我還在重症監護室深度昏迷了十多天。可以說我在醫院已經隱約的待了一個多月了。
從初秋的季節,一直躺在了深秋的蕭瑟。錯過的樹葉的枯黃,錯過了鮮花的凋零。不過我的身體卻在慢慢的恢復,雖然現在依然還是很虛弱,不過恐怕用不了幾天我的身體就會徹底的恢復過來了。
活動了幾步,我氣喘吁吁的坐在了牀上。
王曼也就是救我的那個女人手裡拿着一些水果走了進來:“你感覺怎麼樣?”當時她本是在去我們哪裡開會去,因爲公司的一些緊急事情,連夜趕回了呼市,所以偶然的機會救了我。
“好多了,謝謝你,姐。”我感激的說道。如果不是她恐怕我真的會死掉吧,即使是這樣,醫生都說我傷勢太重,能夠活下來都是本身的一個奇蹟了。
“不用客氣,我也沒做什麼。”王曼把果籃放在了牀頭,拿起一個蘋果輕輕的削了起來,片刻之後遞給了我一半。
接過蘋果,我木然的嚼嚥了起來。
“對了。”王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打火機遞給而來我:“這個你當時昏迷的時候,依然還在緊緊的握着,對你應該很重要吧。你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護士把它轉交給我的。”
手心觸碰到了火機的微涼,我的眼睛也泛起了瑟瑟的感覺,嚼咽在嘴裡的蘋果異常的苦澀。
“鑫鑫。”我彷彿聽到了遙遠的過去時光。
木然的嚼嚥着蘋果,我的眼淚也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身體蹦的緊緊的,宛如牽扯住了最後一絲顫抖的絃線,連接着往昔的記憶,細若遊絲,卻擔負着往昔的千斤重擔。
只是卻蹦的很緊很緊,似乎只要輕輕用力,就可以斷裂在此刻。
仰起頭,任由臉上的淚水肆意縱橫:“大帥。”我彷彿用了我所有的力氣叫出了這兩個字。
將火機貼在了我的胸口,我彷彿是想要用最炙熱的血液,來溫暖它。
王曼遞給了我一張紙,我胡亂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緊緊的咬着嘴脣,直到鮮血迸裂,直到看到了血脈深處最鮮紅的顏色。
我抽了抽鼻子,對着王曼勉強的笑了一下;“我沒事。”
王曼探索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手機的火機,其實早就已經壞了,只是大帥依然還宛如至寶般的保存着,看着手裡的火機我喃喃的說道:“這是我兄弟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牽動着嘴角,我苦笑了起來:“他很傻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卻不敢表白。他在一旁哀傷的角落靜靜的看着我和那個女的有着數不清的曖昧,一個默默的承受着所有的痛苦……”我抽了抽鼻子,將要再次滴落的淚水,生生的逼回了眼眶。
“沒事了,都過去了。”王曼安慰着我,她注視了我片刻:“雖然你說你是在工場打工的,可是我一點都不信。”她自信的笑了笑:“這麼多年在商場,浮浮沉沉,爾虞我詐,看人我還是挺準的。”她的將視線落到了我的胸前,那一道道掙扎的傷疤,無不在訴說着過往的滄桑;“你也是在外面玩的吧。”她嘆了口氣:“你要聽姐姐的,就別瞎混了。那根本長久不了的,只是剎那的輝煌。出來玩的人有多少,他們無不是半路淹沒在了血色之中,就是牢底坐穿。”她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黯然的滄桑;“一路掙扎着想要登到山頂談何容易呢?”
她看着我誠懇的說道:“如果你要相信我,等你傷好了,去姐姐的公司工作,不會的沒關係,只有肯學。一切都不晚。”
從她的話語中我聽了出來,她確實是在爲我擔憂,也是爲了我好。只是這樣的事情,我卻沒有辦法給她肯定的答案,沉默了一下,我笑着說道:“謝謝你,姐。”從旁邊摸過了一支菸,點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姐
,把你電話給我用一下,我讓他們來接我。”也不知道那幾個犢子怎麼樣了,是不是以爲老子已經死了?這還真有可能,我離開那裡已經一個多月了。
王曼從包裡拿出電話遞給了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就撥通了俊哥電話;“喂,你好。”俊哥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的疲憊。
“哥,是我。”我笑着說道。
電話裡沉默了一下,難以置信的叫了一聲;“鑫鑫。”
“是我。”
“你……你……臥槽,我他麼的就知道你死不了,哈哈,你特麼的果然沒事。”俊哥大笑了起來,只是從聲音裡我卻聽到了哽咽的氣息。
“放心了,老子有九條命。死不了的。”
“你他麼的,沒死怎麼不回來?你知道我們多擔心你嗎?我們都特麼的以爲你死了呢?”俊哥的抽泣了起來:“你特麼的,真不是人,不知道打個電話嗎?”
聽他這麼說,心裡滿是溫馨。我笑了笑:“哥,你別罵我。我也是剛清醒沒有幾天,差點就死了。”頓了一下,我低沉的說道;“所以,哥,來接我回家吧。”回家,我特麼的差點回老家,沒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活着是多麼的好呀。
“好好好。”俊哥有些顫抖的說道:“你在哪呢?我馬上過去,馬上接你回家。”
“我在呼市,第六人民醫院,你……”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呢,俊哥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把電話遞給了王曼:“我兄弟要來接我回家。”把身體向着牀裡面靠了靠:“姐,這段時候花你不少醫藥費,等他們來,我讓他們給你。”
“沒什麼,也不多。”王曼淡淡的說道。看着我的眼神莫名的露出了一絲探索。
在重症監護室每天上萬,我在裡面待了十來天。外加一些其餘的醫藥費用,恐怕得十來萬。果然,病都是有錢人生的,若是以前的我恐怕砸鍋賣鐵也湊不夠這麼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