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
“不要再——”
“……”
凌小安抓着睡裙,一直一直往後縮,最後,乾脆抱着膝蓋躲在牀頭。
“飯,飯做好了。”她結結巴巴嚶嚀,雙眼霧氣濛濛,栗色的長髮凌落地垂落在膚若凝脂的肩膀,這樣的畫面很是狼狽,也格外誘惑。
蕭寒看得移不開眼,眼神更加晦暗,將她抓到身下,摁着吻了好久……才放過她。
如果再繼續,他想,她大概又會嚇得爬到牀底下不敢出來。
他扣上鈕釦,走向外面。
餐桌上,簡簡單單的一菜一湯,蔥油藕片,番茄蛋湯,還有兩碗米飯。
蕭寒坐下來,這種不入檔次的家常菜,在他印象最中,似乎是第一次吃。
他不停夾着菜,一碗米飯吃完,他將碗遞給她,又添了一碗。
其實他並不餓,剛纔要她做飯,更多的是戲謔的意味。
他已經讓四兩安排好鐘點工,明天早上就會過來報道,她剛剛纔出院,而他今後都會住在這裡,總要安排一兩個傭人伺候着。
但是沒想到這小女人這麼聽話,要她做飯,她就真的做了。
“怎麼不動筷子?”他看向她時,目光不像以往那樣邪肆,而是溫溫淡淡的,也多了一些意味深長。
“我不太餓。”凌小安擱下碗筷,他的視線讓她感到不自在,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她輕輕問,“我……可以去上學嗎?”
“想去上學?”
“想。”桌子底下,凌小安的手指緊張地捏在一起。
雖然她不知道,把大學唸完還有沒有意義?
但或許去到學校裡,在陽光底下,她會覺得,自己活得比較像一個人。
蕭寒擡起手,撥弄着她的髮絲:“想去上學,也不是不可以,那今晚……你覺得該怎麼做?”
望住他帶有深意的眼神,凌小安恐懼到了極致,卻還是點頭一下頭。
她被他從椅子上抱起來,走向臥室……
最後,他抱她去洗澡的時候,親吻着她哭唧唧的臉蛋,啞着嗓子:“再哭,那就乾脆再來幾次?明天也別去上學了?兩個月沒做……我現在有的是力氣。”
“……”凌小安用盡力氣咬着嘴巴,才勉強忍住哭聲。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牀上,春天的微風夾雜着暖暖的氣息,吹拂在身上很舒服。
可不管多麼舒服,凌小安此刻卻痛得沒辦法從牀上坐起來,淡雅秀氣的眉毛難受地擰在一塊兒,而那隻變態卻已經一身西裝革履站在牀邊望着她。
“沒力氣了?”蕭寒微微俯身,眼底似乎還殘存着情事後的淡淡餘溫。
“既然沒力氣,那就改天再去學校?”
凌小安卷着被子,咬着牙坐起來,可是衣服……
蕭寒打開衣櫥,裡面的衣服一件都沒有少,她離開水岸公寓時沒帶走任何東西,而他,也沒有扔掉過任何東西。
“我,我自己穿——”
此刻的拒絕和掙扎全都是徒勞,男人女人力量的懸殊,總是涇渭分明。
牀單被扔在地上,凌小安只能被動承受着他的強勢,從裡到外的每一件衣服,他一樣一樣給她穿上……
他抱着她去了浴室。
洗漱完,他又將她抱到餐廳吃早飯。
“小姐好,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四十來歲的鐘點工阿姨規規矩矩站在邊上。
聽見有人在說話,凌小安擡起倉惶的目光,爲什麼會有陌生人在這裡?
她看着跟前的阿姨,又看看蕭寒。
蕭寒揮了揮手,示意鐘點工阿姨退下,他彎下腰,一手撐在餐桌邊緣:“不習慣?”
凌小安吞了吞口水,輕輕回答:“我,我會做飯,家務活……我也可以做,可不可以……”
身子又壓低了一些,他的鼻尖輕碰在她光潔細膩的額頭,聲音低低的,也壞壞的:“那我的內褲呢?你也給我洗?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