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喝了點兒紅酒，凌念卻是清醒的，目光仍然清亮。
“走吧暖暖。”凌念快步往前走。
陸晨曦伸出手，握住凌唸的胳膊，淡淡的酒味撲入他鼻息，他蹙了一下眉。
她喝了酒。
轉而他又瞪了陸悠暖一眼：“你又在胡鬧什麼？懷孕了還來這種地方！”
“……我又沒喝酒。”
陸悠暖此刻有點懵圈，這個情況，完全在意料之外啊。
可是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陸悠暖沒好氣：“她是誰啊？”
陸晨曦聲音淡淡：“談生意。”
“談生意？辦公室裡不能談嗎？非要到這種暗搓搓的地方來？林秘書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男男女女，像什麼樣子！
最可惡的是，前腳她還在念念面前信誓旦旦說，哥哥這幾年連女人都沒碰過一下，一眨眼就打臉了。
“……”和陸晨曦一道來的，還有兩名穿着西裝的男子，此刻都雲裡霧裡的。
聽說陸總早就離婚了呀，這這，這怎麼又跑出來一個懷孕的女人？
凌念擡眸看向陸晨曦：“陸總請放手。”
陸晨曦的手指稍稍鬆了一點，不過幾秒，他又重新握住她胳膊，聲音很低，聽起來卻很輕柔：“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凌念收回自己的手，拉着陸悠暖跑進電梯。
陸晨曦對身旁的人打了聲招呼，直接就追了上去。
樓下，他把凌念攔在大門口。
陸悠暖悄悄鬆開凌唸的手，笑笑：“那個……我家親愛的在等我呢，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們有話慢慢說……”
“念念……”
凌念大大方方看着陸晨曦，臉上露出冷淡的笑意：“陸晨曦，我們以前住一起的時候，你對我無話可說，離婚了以後，你倒是有說不完的話？”
“是啊，離了婚才發現，原來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
陸晨曦幽幽地嘆了一聲，伸手覆在凌念頭頂：“怎麼喝酒了？”
“……”凌念拍掉他的手，惱怒地瞪着他。
“你現在要去哪裡？我送你。”
“不勞煩陸總，裡面還有那麼多人等着和您談生意。”
陸晨曦笑了笑：“剛纔那個女人是……”
“陸總沒有必要對你的前妻解釋你和任何女人的關係。”
“就算是我的女朋友，你也無所謂？”
凌念笑容不減：“那恭喜啊，離婚這麼久了，是該找一個了。”
她轉身，站在路邊想要攔出租車。
陸晨曦把她拉了回來：“這裡很難叫車，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念念，我們雖然離婚了，但也沒必要像仇人是不是？如果你堅持不想我送你，那行，我改天再過去拜訪。”
看着他淡淡悠悠的神情，凌念覺得萬分礙眼，也覺得這男人和以前不一樣，但是又說不上來！
“你去拜訪什麼？陸晨曦你又想怎麼樣！是不是我一回來，你又要像條哈巴狗一樣纏着我？”
他去蕭家，如果看到小果果怎麼辦？那天爺爺葬禮，她已經夠擔心受怕他會看到。
陸晨曦抓住凌念纖細的手腕：“放心，我不是哈巴狗，我不吃人。”
陸晨曦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不過凌念卻選擇坐在後排。
車速很慢。
陸晨曦看了看後視鏡：“那個女人只是合作方的客戶，我這幾年沒有過女人。”
凌念看着窗外，沒搭理。
路上，陸晨曦也沒有再說話。
把凌念送到蕭家別墅，他停車，回頭才發現她竟然睡着了。
他輕輕打開車門，彎腰在她面前喊了一聲：“念念？”
如果不是車內淺淺的呼吸聲，他大概會以爲她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