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西嶽仙走過來,看見哲瀚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呢?”
“沒人知道。”紅葉就跟念樂玩,什麼都沒有說。
“吃飯了。”小青已經準備好晚飯,走到了哲瀚的面前。“你餓不餓呢?要不要先吃飯。”
哲瀚張開眼睛。“不用了,謝謝。”
“呦,很有禮貌嘛!”紅葉看他沉默那麼久,終於說話了。
“是啊,先吃飯吧!”雲楓說着,就要去抱哲瀚。
“不用抱我,我自己會走路。”哲瀚自己走到了飯桌前,坐下。
曉樂跟安子趕到王府的門口的時候,曉樂就跑過去,家丁看見曉樂。“怡然娘娘,您怎麼來了?”
曉樂廢話也不多說,就直接跑進去,“瀚兒、瀚兒。”
哲瀚聽見曉樂的聲音,就跑出來。“娘。”哲瀚跑到了曉樂的身邊,曉樂蹲下去抱住了哲瀚。
“曉樂。你真的沒有死。”雲楓這下就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就跑到了曉樂的面前。
曉樂卻把雲楓當成透明的。“你怎麼可以跟陌生人走呢?”曉樂緊緊地抱住了哲瀚。
“瀚兒以後不敢了。”哲瀚抱住了曉樂,在曉樂的耳邊小聲地說到。“我知道誰是紅葉了。”曉樂這下才知道哲瀚爲什麼要跟雲楓回來了。
“曉樂主子。”管家和小青幾乎是同時跪下。
西嶽仙跟紅葉就在一邊看着,雲楓上前要拉住曉樂的手,被安子擋住了。“請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安子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冷漠的。
“安子,你是安子嗎?”雲楓高興地握住了安子的手。“你們都沒有死、真好。”
安子抽回自己的手。“失陪了。”帶着曉樂和哲瀚就要離開。
“曉樂、安子。”雲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請你們告訴我,這孩子是不是我的骨肉?”
“我想,是你想太多了,這孩子是我的。”安子把曉樂和哲瀚護在身後。
“我不相信,他一定是我的孩子。安子,你根本就不能。”雲楓不好意思說出來。
“呵呵。”安子冷笑了一聲。“瀚兒,告訴這個人,我是你的什麼人?”
“爹,他是我爹,你不是說你認識我爹孃嗎?”
“卑鄙。”曉樂沉默了許久,在口中吐出了這兩個字。
“王爺,我家的兒子打擾你許久,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安子握住了曉樂的肩膀就要走。
“誰都不能走。”紅葉把念樂讓西嶽仙抱着。“把問題解決清楚再說。”
“那就由不得你們了。”安子和曉樂躍上了屋頂,就消失了。
“不是我的。”雲楓沒有精力去追了,就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默唸着那一句。
“楓楓。”紅葉走到了雲楓的身邊,要去把雲楓扶起來,可是,雲楓根本無力站起來。
“王爺,你還坐在這裡幹嘛?你不去追曉樂主子嗎?你已經失去了一次,你還想再失去一次嗎?”管家的這句話點醒了雲楓。
“對,我的曉樂。”雲楓在地上爬起來,瘋狂地向王府的大門衝出去,紅葉想跟上雲楓的腳步。誰料,身後一隻有力的手拉住拉住了自己的手臂,紅葉回頭,看見管家對自己搖搖頭,紅葉只能看着雲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安子上樓去把包袱拿下來,曉樂和哲瀚在樓下等着安子,丁俊暉和小小在一邊也只能是乾着急。
“走。”安子一隻手拿着包袱,一隻手握住了曉樂的手肘。
“等一下。”丁俊暉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最好滾開。”安子握住了丁俊暉的領子。“你去王府通風報信,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還有你,讓陌生人隨意帶走我的孩子,你什麼居心?警告你們最後一次,滾。”安子的語氣已經明顯地生氣了。
“一句話就好、好不好?”丁俊暉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女人永遠是心軟的物體。“你說吧!”曉樂看丁俊暉那麼拼命,就想看看他說什麼?
“曉樂。”安子轉過頭看着曉樂。
“放開他吧!”曉樂不喜歡安子對別人動手動腳的。
安子把丁俊暉丟在一邊,看看他要說些什麼?
“對不起,我是看這個小孩子真的跟王爺長得很像,而王爺每天心心念唸的就是那個逝去的王妃,有時候,他會來我曉館喝喝酒什麼的,喝醉了就會念着曉樂的名字到天亮,這間憶樂曉館就是他出錢買下的、又是他自己出力設計的,他真的很在乎你,因爲你,他救了我們這對平凡的鴛鴦,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們。”丁俊暉說的聲淚俱下。
“娘。”哲瀚看着曉樂出神的表情和呆滯的目光,忍不住叫了一聲。
安子看曉樂已經有些動搖自己的心了,只能幫幫曉樂讓她的心不要撼動。“哼,很好聽的一個故事。”安子拍拍掌,諷刺意味地笑了笑。“他愛曉樂,爲什麼當年他不跟曉樂一起去,在地獄做一對鬼夫妻呢?他愛曉樂,又怎麼會在曉樂死後不久,就讓那個女人懷孕?他愛曉樂,他怎麼會在曉樂死不到一年,就大肆慶祝他女兒的滿月,他愛曉樂,我呸。”安子本來以前就對雲楓的印象很不好,現在更是一團糟。
曉樂聽見安子的句句指責,想起了雲楓對自己的不忠,曉樂深吸了一口氣。“說完了吧!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曉樂。”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雲楓已經趕過來了。“不要走,好嗎?”雲楓的眼睛已經紅腫紅腫的。
“王爺,有何指教呢?”曉樂一臉冷淡地看着雲楓,往日的恩愛已不復存在了。
“曉樂,不要這樣對我,好嗎?”雲楓受不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現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卻是一副這樣的姿態。
“王爺,您是有妻室的人了,還有一個女兒,你就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了。”曉樂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刺痛着雲楓那支離破碎的心。
“曉樂,你跟我回王府,我給你好好解釋,好嗎?”雲楓伸手要去拉住曉樂的手,可惜曉樂躲過了。
“住手。”安子擋住了雲楓的手,不讓雲楓接近曉樂半寸。
“安子,不要逼我。”雲楓的臉色有些不對。
“怎麼?想打我嗎?”安子玩弄的口氣跟雲楓說話。
“啊!”雲楓伸出拳頭跟安子打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的安子怎麼會是雲楓的手下敗將你呢?安子狠狠了打了一拳在雲楓的肚子上。“這一拳是替曉樂打的。”安子再一拳打向了雲楓的側臉。“這一拳是我替自己打的。”
就在他們打架的時候,哲瀚在曉樂的耳邊說話。“不要打了。”曉樂聽完哲瀚的話就喝止他們的打鬥。
兩人停下來的時候,雲楓已經是傷痕累累,而安子卻是毫髮未傷。
“我們跟你回去。”曉樂說出的這句話,讓安子驚訝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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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現在你要回去羊入虎口嗎?我不同意。”安子不明白曉樂的用意、更不同意曉樂的做法。
“安子,我會跟你解釋的,現在走吧!”
“爹。”哲瀚突然叫出聲,雲楓以爲是在叫自己,就要轉身去抱哲瀚。
“我的孩子,我自己抱。”安子接過哲瀚,抱在懷裡。“餓了吧!今天都沒怎麼吃飯吧!”安子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
“餓啊。”哲瀚抱住了安子的脖子。
“爹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
曉樂和安子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憶樂曉館,雲楓回想着剛剛的場景,覺得自己太罪不可恕了。
“王爺、王爺。”丁俊暉看雲楓站在那裡發呆,就喊了幾聲。
雲楓回過神來,一臉歉意地看着丁俊暉和小小。“俊暉、小小,麻煩你們了。”
“不會,趕緊追吧!”
雲楓向他們致歉後就追上了他們的腳步,天色已晚,街上的行人寥寥可數,沉默的三人行緩緩地前進着,安子看見前面有一攤吃麪的。“想不想吃麪呢?”
“我要吃。”哲瀚早就聞到了那個香味,肚子已經開始打鼓了。
安子帶着哲瀚跑過去。“店家,來三碗麪。”安子讓哲瀚自己坐着吃麪,曉樂走過來,就坐在了安子的對面。“今天累壞了吧,吃碗麪吧!”
“好。”曉樂着實也是餓了。
雲楓走過來。“我可以跟你們一塊吃麪嗎?”曾經那個高傲的南君謙,現在在曉樂和哲瀚的面前,就是矮那麼一截,做什麼事情都要經過他們的同意。
“店家,再來一碗。”曉樂的言下之意就是讓雲楓坐下。
“好咧!”
面很快就好了,安子對曉樂的決定不明白,但是既然她想回去,他就必須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瀚兒,要慢慢吃,知道嗎,不要燙着了。”
“你們爲什麼不喂他吃呢?他還那麼小。”雲楓想起念樂每天要吃飯,都是又哄又騙的,才吃下去的。
“我自己有手,幹嗎要別人喂?”哲瀚看了一眼雲楓,就繼續吃自己的面。
被哲瀚這麼一說,雲楓反倒無言以對。
吃完麪,安子抱着哲瀚就走,當然就是雲楓付的錢。
“剛剛吃好,你要下去走走,消化消化嗎?”安子問哲瀚。
“好,我可不想年紀小小的,就挺着個大肚子。”哲瀚的這句話是來由於楚超的。
安子把哲瀚放下,讓他自己走,曉樂走到了安子的身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安子看了曉樂一眼,笑了笑。“你做什麼都好,我只希望你注意你的分寸,跟他回去,只是爲了保護你和瀚兒的安全。”
“謝謝你。”曉樂感覺身邊有安子真的很好,什麼事情都會替自己想好。
雲楓就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看着他們三人的背影,感覺他們真的很像一家人,只是瀚兒那個夢像我,一定是我南君謙的兒子、一定是的。)
走到了王府的大門,曉樂和安子就停下來看着那匾額、看着那個大門,雲楓一直低頭走着,沒有注意他們已經停下來了,雲楓一頭就撞上了安子的肩膀。“你走路不帶眼的嗎?”
“你們怎麼停下來,進去吧!”雲楓走在前面帶路。
曉樂猶豫了一下。“你不是想過來嗎?那就進去吧!”安子看着曉樂猶豫不決的樣子,就知道她來一定有什麼目的的。
“嗯。”曉樂轉過臉看着安子。“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安子和曉樂牽着哲瀚走進了王府的大門,一切都是那麼地熟悉,只是多了幾絲陌生的氣息,王府的每個角落都是曉樂心裡不可觸及的回憶,大廳裡,坐着紅葉,站着小青和管家,看見他們熟悉的面孔,曉樂的心裡一陣感動。
“主子。”管家和小青已經是不約而同地跪下。
看着這樣的場景,曉樂想要忍住的淚水,已經滑落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