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歸看着秦漫漫,示意她直說。
小奶貓你是故意的吧!
秦漫漫眨眨眼。
“你不感興趣,我就不說了。”
秦漫漫剛剛那麼一說又後悔了,覺得寧遠歸身爲一個大老闆沒功夫管這些事,她還不如告訴鍋包又肉,讓她私下打聽打聽。
要是搞錯了那寧遠歸不是白擔心了,浪費時間。
“感興趣。”
寧遠歸一伸手就把果盤拿走了,秦漫漫不能再吃了,再吃一會兒撐得睡不着了。
你說什麼我都感興趣。你給我講無聊的生活我都覺得有意思,和你有關的一切都有意思。
“就是,有一個作者她碰到一個買歷史成績的萌新。”
秦漫漫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怎麼會想到這種主意?編輯一看就知道你的水平是什麼,以爲不會露餡嗎?有經驗的編輯看看你的開頭就知道你是什麼水平。
“歷史成績。”
寧遠歸知道秦漫漫說的是什麼,這些事情不歸他管,不過秦漫漫倒是給他提了一個醒。公司現在不僅應該組織編輯去學習,還應該進行定期考覈。
寧遠歸雖然是慰風塵的總裁,但寧遠歸不寫書,他是一個商人,副總裁纔是一個寫書的人,這個事情應該告訴她。
“對啊!拿着別人的歷史成績矇混過關。現在的人真是什麼都能想出來。”
秦漫漫已經覺得三觀震裂了,但是有很多新人都覺得這不失爲一個捷徑。她倒是不管這些,畢竟歷史成績也不能說明什麼。
總而言之很奇葩,我要把這件事告訴蛋撻。
蛋撻還沒有回去,她一直都在酒店住着,這件事已經推進到最後的程序了,現在要確認的就是人證,人證要對方的編輯。
對家的編輯策劃了這一系列事情,現在又要她承認,確實有點難。不過可以從這個背鍋的新人身上下手。
誰的身份證簽約,那自然是找誰了,蛋撻已經得知這個身份證是一個新人的,但主意確實是昀之寒等人想出來的,稿子也是很多人一起寫的。
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萌新背鍋,一定是給了這個新人很優厚的報酬。
秦漫漫還不知道這件事,她還以爲慰風塵真的不追究這件事了,反正她也沒閒心,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再說。自己的合法權益還是要維護的,時間問題。
寧遠歸的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是電話。
秦漫漫的直覺告訴她是和那個神秘人有關的,她很自覺地起身。
“我把這個放下去。”
秦漫漫拿着果盤下樓了,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在門口停了一下。
其實她不找藉口離開寧遠歸也會接電話的吧!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自己很想知道,還是要逼迫自己給寧遠歸留下自己的空間。
她很好奇,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會不會就是寧母口中的人。
電話都打來了,寧遠歸註定是要去見面了吧!
秦漫漫拿着果盤下樓,她輕手輕腳,就怕驚動了寧父寧母,一進廚房,看到寧母還在廚房忙。
“漫漫,沒睡呢?”
寧母在醃菜,桌子上擺了很多調料,還有切好的白蘿蔔幹,紫甘藍。
寧母是在給秦漫漫醃菜,因爲秦漫漫上次打電話說想吃鹹菜。
秦漫漫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原本以爲這個鹹菜不用這麼早準備,至少不用前一天晚上就準備,現在已經十點了,寧母還沒睡,熬夜爲秦漫漫做鹹菜。
她還沒有嫁進來呢!再說,就算是嫁進婆家,也不一定能遇到這麼好的婆婆。
寧母真的是拿她當女兒寵。
“沒呢,快了。阿姨,謝謝您。”
秦漫漫放下果盤,就站在一旁看寧母醃菜。
阿姨,在您的身上,我數次感受到了母愛。娉婷阿姨對我很好,您對我也很好,尤其是您,讓我覺得寧家可以接納我。
“傻丫頭,謝我幹什麼,阿姨纔要謝謝你和小遠在一起。他這個人,脾氣不好,家裡的獨生子,被慣壞了。”
寧母的手法很麻利,先在玻璃罐子裡邊鋪了一層調好的醬汁,然後撒了一把鹹鹽,秦漫漫在偷學,目不轉睛地盯着寧母的手,生怕一走神就錯過什麼重要的環節。
“我們在一起一直都是他照顧我,我會努力成爲一個稱職的女朋友——”
“漫漫,你不需要成爲任何人。你成爲你自己就好,我們喜歡的是你,不管你做什麼都喜歡你。”
寧母語重心長的一番話更加讓秦漫漫心窩子暖暖的。有誰家的婆婆不希望兒媳成爲一個賢內助,可以好好照顧自己的兒子。
但寧母和她說先成爲自己,不用爲寧遠歸改變什麼。
“嗯。”
秦漫漫輕應一聲,拿起旁邊的手套。
如果她沒猜錯,接下來要把那些切好的紫甘藍濾了水。
“我來弄乾它們。”
秦漫漫也像在自己家一樣,一點都不客氣,也不拿捏。寧母喜歡秦漫漫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秦漫漫沒那麼多心眼,對他們很真誠。
“好。就把水空在洗菜池裡就好。”
寧母和秦漫漫在廚房裡醃菜,寧遠歸在樓上接電話。
電話不是那個女人打來的,是他們的共同好友,也是原來的老朋友了。
“寧大少,怎麼,小嬌妻在身邊你不方便接電話?”
一接起電話就被調侃,寧遠歸已經不想廢話了,幾年沒聚會的朋友,一上來還是熟悉的感覺——欠揍的感覺。
“有話快說。”
寧遠歸看了一眼手錶,十點整。
他們應該是已經見完面纔給他打電話的,因爲上午送秦漫漫去醫院檢查自己沒有回覆微信,現在打來了電話。
“聚會,難得人都到齊了。”
這些人就是當年和寧遠歸一起在昀起大學上少年班的同學,後來也有幸一起保研到國外的名校。平常只在微信上聯繫,已經三年沒有一起聚會了。
回來的這個女人,自從在國外畢業就沒有回來過,缺席了很多次聚會。
“什麼時間?”
寧遠歸的聲音很平淡,顯然並不期待這一次的聚會。
“不會吧大哥,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還沒放下?”
電話裡的人半開玩笑似的的話調侃戳進寧遠歸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