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風大,夾雜着幾分涼意,天上的明月倒顯得幾分淒涼。
阿酒小心翼翼的走出別墅,前腳剛踏出一步,就看見綠幽幽的光亮,以極快的速度向她這邊過來,阿酒一咋舌,好傢伙,竟然衝破了花吹雪的結界,跑到裡面來了,想來不是什麼小人物,不過從這傢伙的身上可以聞到趙鈺的味道。
“哼,還真是不死心。”阿酒冷笑一下,那東西已經來到跟前十米處,阿酒揚起尾巴打向那個東西,只聽得一聲怪叫,那東西就迅速逃向另一邊,綠幽幽的地方一下子飛到十幾米高的地方,但是阿酒還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地上傳來,想必那綠幽幽的是他的眼睛“個頭是大了點,不過···修爲還不夠。”
阿酒儘量不用火,這樣也許會驚動鍾百陌和師傅,鍾百陌這幾日都在加班,深夜才睡,早早就起了,守胤因爲要等待回去的時機,本身在這裡就已經消耗大量的修爲,阿酒不想讓守胤再耗損修爲,怕到時候回不去,變成流魂,永生永世不得轉世輪迴。
花吹雪因爲上次受傷,剛好藉口推了好萊塢的邀請,沒想到這樣就惹毛了秋素素,硬是給他接下了好多活,基本上一天一個城市,最近天氣不好,聽說剛到雲南,就遇上了地震,不得不休整幾天,但是秋素素不讓他閒着,直接給他拍廣告。說這些的時候,花吹雪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呵欠,最後沒等到她斷掉鏈接,花吹雪就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能累成那樣,阿酒能想象花吹雪都忙成什麼樣了。
阿酒尾巴一擡,就將那東西纏住,尾巴上的毛髮變成尖刺,刺進那東西的體內,注入毒液,只聽見那東西幾聲慘叫,便在地上扭成一團。
“就算你生下了孩子,你也不會得到幸福。”那東西在地上扭曲之際說出這樣的話。
阿酒微微皺眉,在那東西的身邊亮起了火光,竟然是一隻修煉百年的蜈蚣精,身上已經漸漸開始融化,觸角慢慢脫落“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哼,今天栽在你手上我認了,但是今後來找你的必定比我還要厲害。”蜈蚣精扭動幾下,身體已經被毒液侵襲,慢慢開始融化成一灘綠色的水,蜈蚣精的氣息也逐漸消失,彌留之際還是說道“你的孩子將會是殺死你的···。”
話還沒說完,蜈蚣精就已經完全化作一團水,發出陣陣惡臭,阿酒用火將其燒盡,擡頭看了看月亮,烏雲散盡,剩下碩大的月亮,難得的滿月,卻覺得有些冷。
阿酒打打呵欠,看了看外面,妖怪們怎麼會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一直以來,知道自己懷孕的就只有四個人,師傅,鍾百陌花吹雪還有千里,千里是剛回來的時候知道的,那時候他的反應,用誇張已經不能形容了,嘴巴恐怕已經能塞進去兩個恐龍蛋了。
師傅說了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鍾百陌當即同意,還警告了花吹雪,花吹雪雖然有點二,但是他絕對不會違背鍾百陌的命令,千里這些天天天在結界外面掃除妖怪,而且絕對不離開結界十步,接着又到別墅裡面“大掃除”,若師傅是保守秘密的提出者,那千里就是執行的最好的。
她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母性大發,地獄犬謹慎的本能體現的淋漓盡致,絕不走出去半步,也沒有露出任何馬腳,越是這樣,阿酒就越想不通,到底是誰透露的消息?
趙鈺怎麼會知道的?自從知道趙鈺和林天然的關係後,花吹雪將結界的性質改了一些,趙鈺不可能進得來。
“到底是誰呢?”阿酒微微皺起眉頭,忽然覺得小腹一痛,阿酒捂住肚子,心裡升起一股不安,半蹲下去“該死的,竟然動了胎氣。”
好痛!阿酒不一會兒就痛的滿臉汗水,臉色蒼白,而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亂竄,阿酒閉眼調息,沒想到這股氣息十分難控制,好像是要衝出來一般。
呃···阿酒痛苦的抓住一旁的草地,扯下一塊土,像是要將泥土捏成水一樣。但更奇怪的是這種捏碎的感覺讓阿酒想起昔日撕碎雜碎的感覺,血液逆流而上,衝上阿酒的腦袋,讓阿酒一時間紅了眼,身體滾燙,更是難受。
不好了!阿酒心裡升起一股不安起來,這種預感越加明顯,阿酒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沒想到越是這樣,心裡的那種感覺就越來越明顯。
“呃···可惡。”阿酒咬緊牙關,指甲竟然開始瘋長,已長了手指那麼長,透露着鋒利的寒光,像是一不留神就會將什麼撕碎一樣,阿酒一驚,口中獠牙也長出,阿酒顫抖的變出一個幻境,看着自己的模樣,這分明是走火入魔,妖力暴走的模樣,阿酒一驚,沒想到懷孕的時候動了殺心,這下妖氣四竄。竟走火入魔。
阿酒縮成一團,努力壓制心中的躁動,心中那股躁動逐漸變得安靜下來,阿酒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摸衣衫,早已浸溼。
擦擦汗水,忽然身子一怔,動動鼻子,心說不好,卻已經來不及阻止,鼻尖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着阿酒的大腦。
“呃···汪~!”阿酒仰頭髮出一記悶哼,眼前看到的全是紅撲撲的東西,阿酒手一揮,瞬間燒掉眼前花草,但是阿酒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張牙舞爪的朝她耀武揚威,阿酒心裡一火,尾巴一動,就將他們全數剷平。
“汪!”
誰知道這些東西越來越多,阿酒心裡的怒火更加強烈,一下子一股火焰竟然圍繞她繞起來,腳下已經燒成一塊黑土,聽見有聲音,阿酒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人影衝着她張牙舞爪,阿酒眯起眼睛仔細看,怎麼都看不真切,阿酒腦海中想到是趙鈺。
想到那個蜈蚣精的話,趙鈺很可能就闖到別墅,放出妖怪,阿酒心裡一惱,直接揚起爪子就撲過去,誰知道沒抓到什麼東西,就被幾張符紙定住,這不是趙鈺是誰啊?師傅纔不會這麼對她的。
幾個巴掌拍過去還是沒有拍到,倒是覺得這人類的身體有點吃不消,於是一狠心打算變成原形,讓對方望而生怯,然後一巴掌拍死他。
忽覺脖子一緊,阿酒就被一股力量拉到在地,就連變成原形的機會都沒有,阿酒又被幾道符紙壓住,根本沒有讓她喘氣的時間,再接下來阿酒就感覺後頸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奶奶的,好險啊。”守胤擦去額角的汗水,見阿酒已經恢復原樣,鬆一口氣,看了看千里“小子,幹得不錯。”
千里也微喘着,要不是守胤在,他一個人的力量也許還真的搞不定呢,於是笑道“前輩見笑了,這次也多虧了你,不過阿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我也不清楚啊。”守胤摸摸下巴,見大門那裡一道亮光過來,正是鍾百陌過來了“回去再商量吧。”
千里帶着阿酒進屋,剛將阿酒放在沙發上,就聽見門外急促的腳步聲。
“阿酒!”鍾百陌一進屋就看見阿酒臉色蒼白的躺在沙發上,身上還有幾處傷,鍾百陌快步走過去,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回來就感覺到不對勁,花園一片狼藉,阿酒還這樣“阿酒有沒有事?”
“鍾老闆,阿酒師傅她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千里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插上一句話“只是我們也奇怪怎麼會這樣。”
千里將目光投向守胤,希望他能有什麼見解,果然守胤微微嘆氣,似乎有話要說。
“有人打破結界,進入別墅,阿酒發現了,怕是打起來。”守胤眉頭緊皺“動了胎氣,走火入魔,只是···。”
“結界是如何打破的?爲什麼我們都沒有感覺到?”千里將守胤的疑惑說出來“剛纔結界明明還好好的。這妖怪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別管他們了,阿酒怎麼樣了?會不會影響孩子?”鍾百陌見他們沉思之事不是阿酒,便着急起來“你們倒是說說啊。”
“阿酒師傅沒事,只是動了胎氣,只是···有一點很麻煩。”千里搖搖頭,看向守胤“不知前輩有何見解?”
“老子有見解就是太上老君了。”守胤指了指阿酒胸前的符紙,說道“如今之計,只能將阿酒封印了。”
“封印?!”千里和鍾百陌驚訝的看着守胤,鍾百陌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千里說道“什麼封印?”
守胤來回走了兩圈,在他們兩人頭都快暈的時候,纔開口說道“阿酒一旦釋放妖力,就會走火入魔,更可怕的是,她腹中胎兒受到妖力影響,很可能成爲妖魔,到時候就是最擔心的事情了。”
“什麼妖魔?阿酒不是妖麼?還有,怎麼沒聽說妖怪的孩子還會變成···。”鍾百陌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阿酒的身份“和阿酒的身份有關?地獄犬和其他的妖怪不一樣嗎?”
“唉,孽緣啊。”守胤搖搖頭“阿酒的母親當日羽化成仙產下阿酒,阿酒本就帶着一股仙氣出生,才能如此善良單純,沒想到她不是地獄犬那麼簡單。”
“不是地獄犬那麼簡單?”鍾百陌聽得一塌糊塗,問道“一次性說的玩不?”
“三言兩語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那就長話短說。”鍾百陌無語的看着守胤“快說。”
守胤見鍾百陌如此焦急,還是和盤托出“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阿酒絕非地獄犬那麼簡單。她的命數極爲複雜,我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看透,沒想到她的劫數會在這裡,眼下只有封印這個法子了。”
這不是說了當沒說嗎?
“封印的話,會不會對阿酒有影響?”鍾百陌見問不出什麼,就直接問最關心的問題“阿酒會有危險嗎?”
“所謂封印,就是封印阿酒的妖力,讓阿酒形如常人,無法使用妖力。”守胤喝一口酒“前些日子阿酒就對我說過,我只是覺得沒這個必要,現在看來是非常有必要了。”
“可是這···前輩,封印了阿酒師傅的妖力,阿酒師傅不就是如同蠶···。”見守胤擺手,千里住了口,心想必定有什麼辦法。
“阿酒腹中胎兒有一半人類血脈,妖力來源於阿酒,所以封印了阿酒的妖力,讓人類血脈主宰,這也是可行的。”守胤主要是想着阿酒自帶的一股仙氣,不然還真不知道阿酒那股子妖氣會作亂到什麼時候。“只是阿酒要是動用妖力,衝破封印,將會面臨灰飛煙滅的危險。”
“封印加上就不能解開了嗎?”鍾百陌擔心的問道。
守胤搖搖頭“能,只要孩子生下來,封印就能解開,那也是後話了,孩子能不能安全生下來都不能斷定。”
“怎麼就不能生下來?!”鍾百陌一聽惱了“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平安生下來。”
“你他孃的怎麼就不想想這些日子多少妖怪多少眼睛盯着阿酒。”守胤甩甩手,說道“千里小生,老子是元神離體,能力不足,要藉助你的身體,才能施展法術。”
千里指了指自己,還沒同意,就已經被守胤上身,但是意識卻沒有被奪走,倒是和守胤一起共用一個身體,感覺十分別扭,怎麼有點···奇怪啊?
“前輩,怎麼做?”千里四處找了找,忽然看見守胤“前輩?”
守胤看了一眼千里,劍指指導千里的眉心,幫他看了天眼“一般的封印自然不行,我們還要激發阿酒體內的仙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千里眉頭緊皺,點點頭。
鍾百陌退到一旁,看着阿酒被籠罩在一股黃色的光芒中,臉色漸漸變好,鍾百陌也發現,阿酒的銀髮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變成了一頭黑髮,耳朵也變成人類的耳朵,倒是清秀漂亮,很快阿酒就和常人無異。
封印持續了一兩個小時,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凌晨五點,千里由於承受了守胤,還長時間施法,已經累倒在一旁。
鍾百陌隨意給他們搭了一條毯子,便抱着阿酒進了房間。
“啊~!”
第三天一大早,鍾百陌被一聲刺耳的尖叫吵醒,睜開眼睛,枕頭邊已經落空,鍾百陌一個機靈爬起來,尖叫聲是從浴室傳來,鍾百陌拉開浴室的門,濃烈的水霧撲面而來“阿酒?”
“夜叉男!”阿酒一回頭就撲過去,撲到鍾百陌的懷中,手腳並用纏住鍾百陌“夜叉男,不好了不好了,我不好了。阿酒不好了。”
聽見阿酒語無倫次,鍾百陌一把樓主阿酒的腰肢,誰知道一手摸去竟是光滑無瑕,富有彈性,推開阿酒才發現,阿酒竟然什麼都沒穿,身體也明顯比以前豐滿婀娜,看得鍾百陌一下子腦衝血,鼻中一股熱流,鍾百陌趕緊捂住口鼻,轉身不看阿酒。
“夜叉男。”阿酒直接貼在鍾百陌的背上,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其實很危險“阿酒不好了。”
不要再碰我了!
整頓好之後,鍾百陌將全部都解釋出來,阿酒聽得一知半解,最後還是習慣性的摸摸腦袋,卻想着耳朵已經不在了,又不自在的收回手。
“哦,原來如此。”阿酒點點頭,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鍾百陌隱藏了阿酒走火入魔的事情,免得她聽了又難過。
不過,形如常態,阿酒可就瘋狂了,讓守胤朝着她丟了幾張符紙,符紙如同廢紙從她身上落下,阿酒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鍾百陌趕緊按住她讓她別激動。
“夜叉男,你看這個好可愛。”阿酒拿着有耳朵的童裝比劃着“夜叉男,你快看啊。”
鍾百陌頭疼的捏捏眉心,怎麼會答應讓阿酒出來呢?這一會兒不到,左手右手大大小小的口袋已經二十幾個,他倒成了一個拎口袋的,但是看着阿酒如此興致,又不忍心打擾。
“阿酒,這裡面全都是動物童裝,能不能換點別的?”可是話才說完,就看見阿酒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鍾百陌倒吸一口涼氣“好吧,買吧。”
“夜叉男我最喜歡你了。”阿酒一下子跳起來,嚇得鍾百陌丟掉手中袋子,趕緊扶住她“叫你不要跳了。”
阿酒消停一下,忽然看見對面模特一男一女戴着同樣的格子圍巾,阿酒一看就對眼,跑過去總覺得十分上眼“夜叉男。”
“好,買。”鍾百陌微笑點頭,他知道自己要是多一個表情,阿酒立刻就會撒嬌,這丫頭,撒嬌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厲害了,正在這時,脖子上一熱,阿酒正爲他戴上圍巾“我不習慣戴圍巾。”
“可是這是我們兩個的,一人一條,全是一樣的。”阿酒微笑道“你看,有好多男男女女都穿着同樣的服裝,阿酒聽說那叫做情侶裝,可是找不到適合夜叉男的,不過這個圍巾十分好看,阿酒想要這個。”
鍾百陌微嘆一口氣,將袋子全部交給一旁的服務員“你終於想到你自己了。”
“夜叉男,你真好。”阿酒靠在鍾百陌的懷中,臉上掛着無比的笑容“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鍾百陌順順阿酒的長髮,笑道“傻丫頭,更好的日子還在後頭呢,現在只是開頭而已。”
逛了一大圈,幾乎將商場全部搬回家,阿酒才消停了,肚子卻叫起來,鍾百陌無奈之下帶她吃飯,誰知道阿酒一看見那些油膩的東西就吐得底朝天,差點就叫救護車了。
“怎麼樣?”鍾百陌拍着阿酒的後背幫她順氣,只見阿酒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就像一灘軟泥,鍾百陌直接將阿酒打橫抱起“我們回去。”
阿酒無力的靠在鍾百陌的肩窩,虛弱的點點頭。
這一舉動讓路人羨慕不已,郎才女貌,好不羨慕。
只是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
“鍾老闆別來無恙啊。”趙鈺看了看阿酒,臉色蒼白,有氣無力“阿酒姑娘看上去不是很好啊。”
阿酒睜開眼睛看着趙鈺,笑道“沒見過人拉肚子嗎?難不成你也要管?”
“有事嗎?”鍾百陌冷冷的看着趙鈺,不由得抱緊了阿酒,生怕阿酒有什麼事,但是看趙鈺大庭廣衆之下也不敢怎麼樣,鍾百陌也放下心幾分“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趙鈺識相的讓開,目光一直跟在阿酒的身上,待他們離開沒了影子,一個聲音從趙鈺的體內發出,旁人卻聽不見。
“爲何不趁此機會了解了她?”那聲音粗狂,飄渺不定。
趙鈺輕笑“哼,她連你都沒有發現,看來妖力被封印了,就算現在瞭解她,是容易,但是我們什麼都得不到,她可是難得一見的體質。可千萬別浪費了。”
“那倒是,不過等她孩子出世,我們可就沒有機會了。看她的樣子,那個封印相當厲害,若是孩子以人類出生,我們不是功虧一簣嗎?”
趙鈺一愣,隨即揚起嘴角“不會的,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
“守胤···千里?”鍾百陌一回來就踢開門而入,見千里隨意的躺在沙發上喝酒,樣子和他平日十分不搭“千里,守胤呢?”
千里打打呵欠,一眯眼睛“老子就是守胤,何事?”
鍾百陌一愣,想着他們同用一個身體,又道“阿酒怎麼動不動就暈倒?會不會有事啊?”
“你不是帶她去檢查了嗎?”千里···就是千里了吧,一甩手說道“怎麼樣?”
“醫生說了,孩子活蹦亂跳,生龍活虎,就差沒蹦出來。”鍾百陌說道“可是阿酒她總是暈倒,會不會···。”
“你以爲封印那麼好對付嗎?要不把你封印了試試看?”千里又道“阿酒現在爲人,但是人類的血畢竟是胎兒提供,胎兒的血有多少?能讓阿酒活蹦亂跳就已經不錯了。會體弱也是正常的,多吃點補品就行了,不過記住,千萬不要讓她動氣,這樣的話,就算是我也無力迴天。”
鍾百陌看了看懷中的阿酒,以前活蹦亂跳雖然有點纏人,可是現在軟如爛泥,只是叫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