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高嵐轉了轉眼珠子,腦中飛速地運轉着,再聯想起昨晚上看到的情景,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一拍桌子向小九道:“難不成那花衣女人喜歡女人?”
小九真心佩服這姑娘的想象力,無語半天,方道:“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爲什麼昨晚上你那夫君要打她?我看你夫君看他的眼神又冷又冰,真是像看情敵一樣的眼神啊!”
高嵐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非常正確,於是便狐疑地看着小九,以爲小九是在騙她。
望着一臉自得表情的高嵐,小九是真不想打擊她,不過顯然是不打擊不行了。
只見小九懶懶開口道:“那花衣女人不是喜歡女人,而是,她本就不是女人。”
高嵐驚得將嘴巴大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九道:“怎麼可能?她明明長得那麼美。”
“男人也可以很美啊!”小九衝她笑了笑,“所以說他就是個妖孽啊,你可千萬不能被他的容貌給迷惑了,其實他這人啊,壞着呢?”
高嵐震驚了半天,呆坐着想了想,忽地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一般,衝着小九道:“我知道了爲什麼你夫君的臉色那麼黑了,肯定是他知道這花衣女人,哦不,花衣男人對你有企圖,所以他一生氣,臉就變黑了。我說呢怎麼當時他看花衣男人的表情那麼像看情敵一樣。”
小九聽了這個話臉色倒是黑了下來,“姑娘你話可不能亂說啊,那花衣男人怎麼會對我有企圖呢?”
“對你沒有企圖他幹嘛要衝出來抱你?”高嵐說得頭頭是道一本正經,“我看那個花衣男人就是對你意識不好,肯定你夫君也看出來了,所以才一個勁地要打他,怎麼你那麼聰明,卻一直沒有發現?”
小九被高嵐這話說得愣住了,她倒是從沒覺得胭脂淚對她有什麼意思。從開始見到這個男人到現在,小九總覺得他像是給自己鋪了一張網一樣,反正每次只要她做出什麼重大飛決定,這個男人就一定會出現。
比如她從王府逃出來的時候會在河邊遇到大半夜遊河的他,而如今她又一次從金陵城來到了廬州城,又一次在花祭上碰到了碰巧來廬州城遊玩的他。
真是巧合嗎?小九隻想着這人說不定是對自己有什麼陰謀,可是企圖嘛,她倒是從未想過。
“不會的不會的,那個妖孽怎麼會喜歡上我?他就是一缺心眼,怎麼會對我有意思?”小九仍然是不敢相信。
高嵐卻是從她的這個話中聽出了別樣的味道,“你該不會是自己不承認吧,其實你也已經意識到了對不對?至少是潛意識裡意識到了,但是你拒絕承認,因爲你害怕。”
小九聽了這個話卻是揚聲笑起來,“笑話。我怕什麼?”
“誰知道你怕什麼,反正你就是害怕。”高嵐說得斬釘截鐵,不給小九一點餘地。在她看來小九分明就是在害怕什麼所以纔會這樣子說的,若是她不怕,又怎麼會不敢承認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