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風將身上的大衾脫了下來,遞給落秋,“沒事。”
剛走到房間門口,楚懷風微微停頓了一下,“我不在的時候府裡沒發生什麼事吧?”
落秋如實稟報,“您不在的時候,王爺心情很不好,罰了不少下人,有幾個都被打的半死……”
聽到落秋的話,楚懷風也沒有太過感到意外,但還是皺了皺眉,“我知道了,吩咐下去,給那些受罰的下人送些藥過去。另外,我要沐浴,沐浴期間,任何人都不得進我房間。”
落秋點頭,“是。”
楚懷風剛走了兩步,又補充了一步,“包括王爺。”
落秋眉目疑惑了一下,但還是恭聲的應道:“奴婢知道了。”
交代完之後,楚懷風才走了房間。
落秋按照楚懷風的吩咐剛對下人們交待完送藥的事,便在房間外守着,但是不消一會兒,就只見九王爺面色陰冷,闊步走了進來。沒有絲毫猶豫,他正準備推開房門,卻被落秋擋在了身前。
“王爺……”
蕭世寧冷眸微眯,盯着落秋。
落秋頓時渾身上下都升起了一陣寒意,根本不敢擡頭看蕭世寧,但她還是牢記着小姐的吩咐,銀牙一咬,“啓稟王爺,王妃吩咐過,她沐浴期間,任何人都不得打擾!”那模樣活脫脫一副身先士卒的樣子。
沐浴?蕭世寧右一雙桃花眼裡微微出現了些許波動。
落秋繼續補充,“王妃說……包括王爺。”
蕭世寧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本王的王妃沐浴,本王有何不能進?”說完,蕭世寧冷喝,“辰月!”
辰月立刻出現在蕭世寧身後,迅速點了落秋的穴道,見落秋一動不動驚詫的看着自己,辰月低聲道:“得罪。”
“你們去外面守着。”蕭世寧吩咐。
“是。”辰月領命,將落秋扛在了肩膀上,帶了出去。
沒有了阻攔的障礙,蕭世寧這才輕輕的推開房門,不自覺的,蕭世寧的腳步也放輕了起來,朝着房間的裡面走去。
在房間內間隔着一道屏風,將浴池與外面隔絕了開來。屏風的另一頭,水霧繚繞,只能隱隱綽綽的看見一道人影。
“王爺竟然也有偷窺別人洗澡的癖好嗎?”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卻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凌厲。
蕭世寧眉目陡厲,一腳繞過屏風跨了進去。只見偌大的浴池中央,一個只露出了鎖骨以上部分的女子靠在池邊懶洋洋的看着他。她溼漉漉頭髮隨意的散在了水裡,如墨一般的暈開,在水裡盛開出一朵又一朵的墨暈。而順着她臉頰滴落的水珠恰好凝落到了她的頸窩裡,再由上而下緩緩滑落,誘人到了極致。
蕭世寧只覺得腹中一股燥熱,嘴裡卻是冷冷的說道:“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看你是天經地義!”
楚懷風黛眉輕顰,她活了兩世,要說她見過的臉皮第一厚之人,那還真當非眼前這個男人莫屬了。正準備起身套上衣服,但誰知蕭世寧卻已經自己將外套脫了,“噗通”一聲跳下了水,濺起了一池子的水花。
楚懷風橫手微微擋了擋, 當放下手的時候,蕭世寧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住了她在池子地下的玉腿。一張放大了的近在咫尺的俊臉邪肆的笑着。面色微冷,“流氓。”旋即腳下幾乎是反射性的一用力,便踹向了蕭世寧。
楚懷風雖說功夫連一成也沒有恢復到,但是玄冰訣已經開始重新改造她的筋骨,這一腳下去,力道可不輕。
蕭世寧一陣痛呼直接整個人沉入了浴池當中。
而楚懷風趁着腿掙脫了蕭世寧的手,一躍而起,整個人從水裡旋身上了岸,溼漉漉的頭髮隨意的披在身後,自肩頸以下到大腿,被一張寬大的毛巾毛裹着,一雙玉足帶着水珠輕輕的踩踏在浴池邊。美眸往平靜的池子裡看了眼,閃過一絲疑惑。
而就在這時,突然從池子中伸出一隻手來,攥住了她的腳踝,狠狠一拽。
“啊!”隨着一陣嬌呼,楚懷風猝不及防的整個人都順着那股力道又往浴池裡撲了進去。
就在她的臉剛觸碰到浴池的水的時候,只見一張妖冶的俊臉頓時從水裡浮了出來。楚懷風只覺得自己腦後被狠狠一扣,雙脣已經貼上了一片溫熱。
“唔……”楚懷風登時瞳孔睜得老大,當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對方就像是攻城略地一般粗魯的啃噬着,一片滑膩溫熱強勢的撬開了她的脣齒。她正要反抗,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對方給禁錮住了,被他緊緊的鉗制在了他的雙腿間。這種姿勢,又在水裡,楚懷風根本沒有掙脫,眉間一凜,下意識的想要出掌,但剛揮出手,手腕就被蕭世寧扣住了。
蕭世寧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楚懷風的脣畔,看着那微紅腫的小嘴,似乎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眼裡飛揚着一抹邪氣,脣線微勾,“別費勁了,別忘了,你的手可受傷了。”
楚懷風氣急,冷瞪了蕭世寧一眼。冷脣相譏,“原來九王爺不但喜歡偷窺,還喜歡耍流氓。”
蕭世寧看着出懷風的眼睛,伸出手輕輕的撫向了她的臉廓,桃花眼微眯,喑啞低沉的說道:“對自己的媳婦兒,那不叫耍流氓。”說完,便將楚懷風整個打橫抱了起來,走出了浴池。
楚懷風乾脆就勢摟着蕭世寧的脖頸,美眸清淡的盯着他的臉,眼底微沉,隱去一絲算計。
直到蕭世寧將她放在牀上,才直接翻身進了牀榻,快速的將身上的浴巾抽開,趁着浴巾擋住蕭世寧實現的同時,身上重新裹了件乾衣服。
當浴巾掉落下來時,楚懷風已經裹好了衣服,側身坐在牀上,笑意盈盈的看着蕭世寧。
蕭世寧眸光微斂,深邃的眼底暗流涌動,倒映着那個窈窕的人影。他只覺得渾身都燥熱了起來,身體的血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沸騰過。他眼裡燃燒起一股浴火,將自己濡溼的內衫褪去,直接欺身壓在了楚懷風的身上。